“他怎么来了?他发现什么了吗?该死的,怎么守在外边儿的人就没能发现呢?一群饭桶。”
说这话的是青楼背后真正的主人,那个君不凡追查不到的神秘人物,此人正坐着,可他座下并不是普通的椅子,而是木制的轮椅,声音低沉沙哑,好似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这声音倒是有几分老猫哀鸣的感觉,听在任何人耳朵里都是那么不舒服。
他并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对站在暗处的人说的,他极少表现的如此慌张,惊的暗处中的人马上跑了出来,一睹他刚才见的场景。
顺着他的方向,那人清楚的看到了顾念念和君皓然他们,特别是看到了君不凡,那人也很吃惊。
“皇上怎么来了?还有君王爷,咦?在君王爷身边的又是谁?看着脸生,另外一个男子他不正是南墨的贵客?还有一人是谁?看着面熟,可他是谁呢?”
那人问出了一大串的疑问,问的青楼的主子脸色极其难看,这是他的问题,他不需要自己的问题被一再的提出来,而且,他才是主子。
“这是爷问你的话,不是你问爷,让爷给你作答的,给我退下去,胆敢站在爷的身前,你也配。”
青楼的主人说话何其的尖酸刻薄,他那似老猫叫的声音越发的尖锐,好在这楼下的仙儿歌已经唱完了,男人们又开始起哄了,就是他喊的再响亮,也没有人注意,更何况他们所在的房间极其隐蔽,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房间,而且做了隔层处理,也不可能有人注意到他们的。
被吼的那男子迅速往角落里退去,这位爷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差,自从他的腿受了伤之后,脾气就更加糟糕,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被骂走就是被罚而逃了,总而言之,除了他没有人能在他身边久待。
“爷,属下冒犯了,属下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哼,饭桶。”
无端端的,那人又被骂了,他年纪不轻了,最起码没有他的主子年纪轻,君皓然,楚子逸身边伺候的侍卫都跟他们年纪相仿,而他都有四十几岁了。
“爷,按理来说,君王爷才进皇城没有多久,想来不会对我们起疑才是,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南墨的皇子在,这哪里像是来查咱们底细的?再说了,这皇上也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种种迹象表明,咱们的事情应该没有被发现才是。”
有了这一番推理,青楼主人的心情才好受那么一丢丢,想来也是,他们一直隐藏的很好,虽然这两年随着青楼的生意好而让外人对他的身份有了探求的欲望,可不都被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傀儡给瞒住了吗?应该没事的,不,肯定没事了。
“知道了,为了以防万一,把老鸨叫来,我要问问清楚,另外你别自己过去,以防皇帝认出你来,顺便敲打一下那些人,让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爷。”
忠心的奴才退出了暗室,青楼的主人这才重重地靠在椅子上,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睛看着不能动弹的一双腿,眼里的光彩逝去,颓废的样子和初见他时,精神面貌完全的不一样。
“呵呵,我让你们都看不上我,我让你们都说我是废物,我就让你们好好的瞧一瞧,我这个废物是怎么在东墨撑起一片天的。”
重重的敲打着自己的腿,青楼的主人竟然流泪了,两行热泪直流到下巴,滴落在地上。
这个男人的身份不一般,他在东墨也算是望族里的青年才俊,只是遭自己亲人谋害,变成只能依靠轮椅行动的废人了。
眼泪只是发泄一时的情绪,不能完全的治愈伤口,心底的伤口还需要心药医治,而他的心药不见了,他完完全全被自己的伤痛驱使着自己的内心,再到自己的行动上去。
“哼,我是董家的接班人,谁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谁都不能,我残废了又能怎样?我身份高贵,我依旧还是国舅爷的嫡子,唯一的嫡子。”
他的身份确实高贵,但是再高贵也没有君不凡和君皓然高贵,他就是当朝太后哥哥的儿子,跟皇帝君不凡是表兄弟的董轩昂。
本来他这个年纪应该在朝中为官才是,可惜他为官的第一年就被家中的庶子妒忌而下毒谋害了,人没有死,腿却是没有任何知觉了。
看了多少的名医,太医,只有一句话,静养。
该死的,若是静养可以养好他的腿,那还需要大夫干嘛?董轩昂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什么名医都派人拿着扫把赶了出去,自生自灭也好,苟延残喘也罢,他就是不再看医。
国舅的孩子不多,成活的就三个,正妻生的一男一女,还有年老色衰的小妾生庶子。
事情发生后,庶子只是被国舅象征性的惩罚了一下,便不了了之了,他从太医那儿得知自己引以为傲的嫡子不能再堂堂正正的站起来了,就怒火中烧,可冷静下来,细想自己百年之后,总得有人来继承他的位置吧,总不能让他亲自手刃了另外一个成年的儿子吧,那岂不是没人撑起这个国舅府了?
虽然他知道这样做很伤嫡子的心,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
从那儿以后,董轩昂恨上府上的所有人,他那个不明事理的父亲,懦弱无能的人母亲,特别是那个心机颇深的庶子弟弟,董轩昂要他们血债血还。
他要干出一番大的事业,要让他的父亲看看,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虽然不能像正常人行走了,可还是能保住他们国舅府的荣耀。
他要让他的母亲看看,没有她的帮忙和庇佑,他一样可以做最骄傲的董轩昂。
最重要的是,他要那个毒辣的庶子弟弟好好看看,他是怎么把霜了一时的庶子给拉进地狱的。
董轩昂特地搬去了府上最偏僻的院子,距离后院颇近,不许任何人打扰,自己呢,一有事情就跑出去,府上他认为是心腹的,唯有这么一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奴才罢了,所以他事事交由他处理。
刚才出去董总那个是他母亲的陪嫁奴才,姓罗名义,有点儿功夫,为人处事也算是严谨,他一生没有娶妻生子,只因为,他在年少时,身子受损过,不能再生子,所以他对董轩昂看似自己的孩子,事事以他为主,为他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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