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一走,没有多久,杜雪儿又来了,如烟才闭目养神没有多久,中毒的身子未养好,面对一个又一个重量级的对手,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如烟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杜雪儿看着如烟素净的脸蛋,脑子里马上反映出来的是她昨儿倒在血泊中的场景,挥之不去,令她很不舒服。
“如霜走了,你可知道?”
“是,她向奴婢道别了。”
杜雪儿才不关心如霜的去留,只是无话找话罢了,手拿着帕子盖住鼻子,她总觉得这屋子里的气味不好闻,等如烟走了,她得让下人好生的打扫一番,虽然她不住在这里吧,可这是她的地儿,打扫干净了,味道清爽了,心里也就舒服了。
“说吧,你应该恨我才是,怎么昨晚却喝下那带毒的汤,这是为什么?你最好说实话。”
杜雪儿站着,嫌弃地看着周围,这里的椅子她都是不敢坐的,如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没有表现分毫,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如烟徐徐道来早已想好的借口。
“奴婢只是不想再这么活着了,这些日子以来,奴婢和如霜看尽了世态炎凉,以前,奴婢只想着明哲保身,可是现在,奴婢想活的舒坦一些。本,奴婢可以装聋作哑,可娘娘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不能坐视不管,所以才来提醒娘娘的。”
一字一句都值得推敲,杜雪儿也料到了一半,这些日子对如烟和如霜,她是打压得厉害,本就看她们不爽,她也没有想要把他们两个收为己用的想法,如今出了这件事情,再加上君不凡的话,她想着不如先试试如烟的真假,虽然她已经为了得到自己的信任而亲自尝毒了。
“如烟,其实你大可以继续装聋作哑,想换一种活法,等我死后就可以,为什么要选择帮我?而不是去投奔羽贵妃?”
杜雪儿目光如炬,装出来的阴狠,如烟也配合着装作吓了一大跳,全身一紧绷,强行翻下床,跪在地板上。
“娘娘,奴婢是万万不能去投奔羽贵妃的,如霜脸上的伤可是羽贵妃亲自下手的,奴婢怎会去投奔羽贵妃呢。娘娘,奴婢之所以会选择娘娘是因为奴婢就是这宫里的人,就是娘娘的人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奴婢虽然没有念过书,可这些道理还是懂的。娘娘,奴婢是真心要为娘娘而肝脑涂地的。”
如烟的身子本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她这短暂的房间里头也没有炭火供着,此刻穿着单薄的里衣跪在地板上,就是双重夹击,一激动,脑袋又变得昏昏沉沉的了。
杜雪儿故意不马上回应如烟的真心,直到如烟本不能支撑的身子变得摇摇欲坠,这才松口让她起来。
“起来吧,你这副身子还想为我肝脑涂地,别痴人说梦了,站起来吧,先把身子养好了再好生的报答我。如今我是皇上亲口封的雪妃,日后跟着我定会让你比现在好千倍万倍,但是你给我记住了,若是让我发现你背叛我,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杜雪儿不许任何人对她不忠,在这个后宫里,她决定宁她对不起别人,也不许旁人对不起她,这是昨晚她想了一夜的结果,她是要做皇后的人,不狠一点怎么能行呢。
“是,娘娘。”
如烟的眼前出现了重影,这会儿不是装,是真的,头也跟着好痛,嗓子跟火烧了一样,特别难受,这是感冒的症状,而且还是来势汹汹。
“哼,你最好是真心的,躺着吧,本宫走了。”
杜雪儿一走,如烟整个人晕了过去,毫无知觉的晕了过去,就这么躺在地板上。
“该死的。”
窗户的一边传来了咒骂声,若是如烟没有晕过去,一定马上想起这是谁的声音,这是她最终要效命的男人,君不凡的声音。
君不凡都走了,可还是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他想知道是什么让如烟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所以鬼使神差的换了一身不太起眼的衣裳又回到了如烟这儿。
起初看着如烟一个人发呆,接着是叫如霜的丫头过来,姐妹两个抱头痛哭,接着又是杜雪儿上门来,这一幕幕,一句句的对白没有逃过君不凡的耳朵。
君不凡始终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倚着窗户旁,正大光明的偷听着,偏殿对应的地方是侍卫们守护的死角,正方便君不凡行不轨之事。
杜雪儿一走,君不凡本想拍手称赞如烟的诡辩,没想到人就在他面前昏了过去,君不凡想都没想,直接骂出了声来,担忧之情挂在脸上。
冲进了窗户,将地上的如烟抱了起来,窗户是开着的,说明这丫头一直在吹冷风,谁叫杜雪儿觉得味道难闻呢,必须大开着,现在把人吹的发热了。
“如烟,如烟,给朕醒过来,听到没有?”
君不凡试图喊醒如烟,若是他抱着如烟冲出去找人,再去请太医那像什么话,在紧要关头,君不凡还是记得自己是谁,自己要干嘛的。
如烟被晃动的,总算有效果了,睁开眼睛扫了一眼眼前的人,这一眼可把她身上的汗毛给吓醒了,忍着不舒服,如烟惊恐道:“皇上?”
“嗯,是朕,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朕的探子,还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给我倒下,你确定让如霜来陪你吗?”
君不凡不厚道的搬出了如霜,因为他知道只有如霜才能引起如烟的求生意志,只有搬出如霜,如烟才会撑下去。
“皇上,你答应我的,一言九鼎。”
如烟如他预料的一样急了,疼痛不已的身子在君不凡的怀里蜷缩着,嗓子更加疼了,说出来的话也是沙哑的不成形。
“朕是答应你了,可你必须要对朕有用,朕才能让你的好妹妹在太妃那儿简单的活着,给我振作一些,若是你垮了,别想好过。”
这是今儿如烟听到的第二次的威胁,这个威胁她听的很认真,努力的点头,眼前又是一麻黑,眼看又要昏过去了,急的如烟咬住了舌头,逼着自己清醒过来。
“奴婢,奴,奴婢不会垮的。”
“好。”
君不凡将如烟放在床塌上,偏殿的床塌很窄,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而已,看不凡站直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塞在如烟的嘴里,这还是他才想起来的,治疗什么的他忘了,只知道这是绝好的药,应该可以撑一会儿。
君不凡看着如烟陷入昏迷,便不再逗留,原路返回找总管太监去派人请太医给如烟医治,这步棋子很重要不能错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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