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宇文拓与秦沫儿面面相觑,这事情太超乎他们的意料,想来这才多长时间啊,不过是出了一个远门,这该遇上的,不该遇上的,统统遇上了。
“柔儿,那楚子轩你是铁定不会喜欢了?婚事必退无疑?”
宇文拓还是不能从听到的事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宇文念柔跟楚子轩的亲事,可不仅仅是他们两家的事情,更加关乎两国联姻达到友好的地步。
宇文拓不仅是一位父亲,更加是一个皇帝,他不会因为对方是太子而逼着自己女儿嫁去南墨,可他得搞清楚状况,做出正确的决定,对他的女儿负责,跟南墨有好的交代。
“那是当然,我跟他不早就解除婚约了吗,我不喜欢他,虽然他承诺以南墨江山为聘,以太子妃之位来迎娶我,可我对他没有感觉,没有丝毫男女之情。父皇,母妃,我真的很喜欢君皓然,我想跟他在一起,他待我极好,而且他承诺日后只有我一个,再无旁的女人,此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君皓然能做到这点,对顾念念而言是浪漫,对常人而言是不可思议,同为男人的宇文拓最是震撼,没想到东墨的翘楚,居然为了柔儿做出这般惊天地,泣鬼神的承诺,这让他汗颜。
“当真如此?柔儿,东墨的君王爷真是如此说的?”
秦沫儿的反应更加强烈,谁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谁不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谁不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可生于这个年代,男为主,女为辅,男为尊,女为弱,男人三妻四妾皆是寻常,若女子有半分不愿,皆为妒忌,妒忌的女人被夫家所不齿。
无论普通人家还是皇家,女人都是如此。
秦沫儿深思,宇文拓就是爱她,宠她,可也做不到只娶她一个,虽然不是心中所想,可也左一个,右一个地娶进门来。
谁都知道她受宠备加,可谁明白她独守空房的寂寞,看着宇文拓宿在他人床榻上的嫉妒,知道其他女人怀上宇文拓孩子的崩溃,每每都被刺激的发疯。
要不是看在宇文思安和宇文念柔的份上,她怎么能熬过这十几载,怎么能熬过。
她最担心的莫过于自己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宇文思安是男子,更甚是未来的天子人选,她根本就不担心,也许只有他负女子,没有女子会负了她。
就是宇文念柔的性子直率,被保护得太好了,虽然被指腹为婚,可她极度担心宇文念柔会不会没有尝到情爱滋味,就匆匆嫁人。
怕她嫁入南墨皇宫之后,境遇跟她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嘴上说着情非得已,可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迎娶其他女人入宫,什么雨露均沾。
她秦沫儿是有嫁入皇宫的悲哀,可也是幸运的,宇文拓是真心爱她,所以入宫的日子虽然难熬,可心里也甜,宇文拓不顾他人的风言风语,大半的时间宿在她的宫殿。
可就是如此,尝到甜味和美好之后,让她怎么再看着宇文拓跟其他女子在一起。
柔儿不同,她可是自己心爱的女儿,怎么忍心她受这般的痛苦,曾经不止一次地后悔当初同意指腹为婚的事情,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特别是他们得知南墨太子楚子轩得了意外,余生只能坐轮椅度日,不能再行走,更谈不上给柔儿幸福了,秦沫儿和宇文拓一直担心着,直到南墨楚子轩派来的悔婚书。
看着秦沫儿眼里的期盼,欣喜,顾念念像是找到了知音,跟秦沫儿恨不得抱在一起,好分享君皓然承诺的点点滴滴。
“母妃,皓说了此生只有我一个,我们忠于彼此,不离不弃。”
顾念念强调着君皓然的承诺,这点绝对能打动母妃的,如同自己被打动一般。
“如此甚好,柔儿,母妃一直担心你嫁去南墨会不开心,如今见你找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并且能有一同白首的承诺,母妃为你开心还来不及呢,柔儿,真好。”
秦沫儿是真心为顾念念着想,东墨君王爷无论是身份上,还是家庭情况,对顾念念都是极好的,特别般配,而且君皓然长得俊逸,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
一想起君皓然的容颜,秦沫儿就开心,虽然不清楚楚子轩长得如何,可是就君皓然的俊朗,在这西墨的满朝文武当中,还真是找不到一个可以与其相抗衡的,她真心为自己的女儿找了一个美色与才能都是顶尖的夫婿而开心啊。
“母妃,你这是答应了?不为难君皓然了?”
顾念念没想到这才几句话,秦沫儿就马上答应了,想她先前听到自己要跟君皓然在一起,还是一副不能相信的表情呢。
果然,当母亲的都是宽容之人,只要女儿好就都好。
宇文拓看不惯顾念念和秦沫儿为了君皓然而高兴,心里酸溜溜的,他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他才是秦沫儿和顾念念仰望的天。
这嫁娶之事,他还没有点头呢,怎么这两人就像是板上钉钉般,都抱在一起开心起来了,看着就来气。
“柔儿,你母妃同意了,我还没有答应呢,君皓然是个王爷,东墨唯一的王爷,他真会为了你,承诺一生只你一个?别说我不信,就是说给任何人听,都没有人会相信,柔儿,男人都擅于花言巧语的,你可千万别被骗了。父皇是男人,明白男人心中所想,你要好好考验一番,想想清楚啊。”
宇文拓拿出“必须听他的”做派来,引得顾念念厌恶两分,好讨厌这个父亲的专横跋扈,一副老资格的样儿,
顾念念不爽得怼回去:“父皇,你就是凭着花言巧语骗了我的母妃吗?这才让她心甘情愿地呆在后宫里,跟一群豺狼虎豹般的女人,一起来争夺你一星半点的宠爱?”
“这,柔儿,你是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的父皇。”
宇文拓像是被说穿了心事,急着辩解,他对秦沫儿可不是花言巧语得欺骗,而且情不自禁的喜欢,独处的占有欲。
“怎么怕我说穿了?你说疼爱我的母妃,可也没见你为了她去除三宫六院,也没见你将慕容家压制住,然而母妃为了你,为了我们,委曲求全,就是被挑衅也不能痛痛快快的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