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念梳着现代最流行的小包子头,谁让她不懂得梳古代的发髻呢,而巧儿呢,只会梳小丫鬟的发髻。
巧儿还小,发量也少,但是顾念念作为北墨受宠的公主,头发都是经过精心保养和呵护的,发丝细腻有光泽,那是透着乌黑亮丽的浓密,梳丫鬟发髻不适合她的发量。
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动手了,没想到做一个小包子发型更加显得顾念念的脸型可爱,顾念念摸着本尊的小脸儿,自恋很久,很久...
昨日梳的古代发型显得顾念念特别婉约,今日倒是特别俏皮,配上今日的打扮也是很有意思的。
东墨的服饰跟历史上汉服配饰差不多,上衣下裳的模式居多,昨日无心留意自身的穿着打扮,今日巧儿从衣箱里捧出服装来,让顾念念立刻移不开眼了。
此刻,顾念念穿着淡紫色的上衣,深紫色的罗裙,颜色程度虽有不同,但是上面的高山流水图画无不体现这是一套完美的设计。
腰间是不同程度的紫色腰带,上面挂着一块半月珏,一个浅绿色香囊,
脚上踩着有防水台的绣鞋,鞋面上的鸳鸯戏水甚是逼人。
除了发髻,就是活脱脱的古人装扮,顾念念只恨没有照相机可以拍下来保存。
在大学里,顾念念见过一场大四学姐毕业季所办的古装秀,那叫一个惊艳,从此念念不忘那一幕所带来的视觉盛宴和心灵震撼。
“汉服”,即汉民族的传统服饰,不单单指汉朝,主要由领、襟、衽、衿、裾、袖、袂、带、韨等十部分组成。女性穿着主要分为襦裙或衣裳、褙子和深衣。
顾念念现在还能背出这段来,上衣下裳,粉黛褥裙,对顾念念而言就是一个美好的梦,如今真的遇上了,能不激动万分?
摸着衣裳上的一角,愣是看花了眼,发起了呆,这款式,这触感,这细腻,无不再一次地告诉她,你穿越了,你穿越了...
踏入雪然居,顾念念忍不住地砸砸嘴,“啧啧啧,实在是气派,果然是府上主人住的地方,地处中心,房居风水之眼,无不显示着气派豪华,真是有钱哪。”
若说前面的话都是酸溜溜,那么最后一句那叫一个真心,
既然那么有钱,应该不难借钱吧?
“小姐,”
巧儿可是府上的家生子,她知道君皓然的秉性,最容不得他人半句废话,也容不得他人善作主张,但是小姐是好人,她忍不住再一次唠叨起来,
“小姐,小姐,待会见了爷可得好好说话,切记不可...”
顾念念听的脑袋都大了,不由得停下来,这个巧儿年轻轻轻的就如此啰嗦,日后嫁了人可得怎么办哪,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但是此刻有点同情她未来的夫君。
皱着眉头打断了巧儿轰击耳朵的举动,“停,好巧儿,我知道,不要惹他,不要逼他,不要逆着他,不要反驳他,不要顶嘴,天呐,你家爷是皇帝还是王爷啊?你们都那么怕他,你就算了,毕竟是小丫头,但是昨天那个差点儿被我踢毁子孙满堂的家伙怎么也怕他成这样,搞得我都不敢住下来了,就怕他一个不开心把我给咔嚓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巧儿吓得不敢看顾念念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地板上,饶有看出一朵花来的执着。
书房的一主三仆除了君皓然,其他人满是惊讶,这个女人会不会太聪明,怎么会猜到主子的身份。
子墨的脸泼黑,差点儿毁了命根子?说的不就是他吗?这个女人,捏紧拳头,把怒气往下咽,看爷怎么对付她,哼...
顾念念作出推门的动作,巧儿吓得顾不上主仆身份,一把抓住顾念念的爪子,作出敲门的动作,
真是的,顾念念甩起袖子,伸起细白光滑的手掌,说真的用这漂亮的手掌来敲门,真是舍不得,
在巧儿未留心之际,顾念念一脚踢开了大门,迅速收起着绣花鞋的脚,暗自庆幸没人看到,只是书房的各位眼力是何等厉害,看破不说破而已。
“放肆,雪然居可是你说进就能进的地方?”
第一个发难的自然是子墨这个小气鬼,他现在越来越讨厌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除了那张和雪儿小姐相似的脸,还有算不错的厨艺,真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咦?子墨你躲在这里啊?怪不得巧儿哪里都找不到你呢。”
顾念念的自来熟在现代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在古代,那是一个轻佻的表现,顾念念直接往子墨的方向走去,这等忽略君皓然的行为把他这个隐藏很成功的傲娇性子给激发了,往常哪个姑娘见了他不好好的热脸去贴他冷屁股啊。
“谁让你闯进来的?顾念念滚出去。”
低音炮就是低音炮,下逐客令的声音也是极其好听的,这可不能怪顾念念忽略他,谁让子墨才是那个听吩咐直接给她钱的呢,她敢打赌就现在伸手问君皓然要钱,肯定掏不出来的。
“怎么了?你家院子来着我就进来了,又没有门童禀报的,难不成我等到天黑啊?”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这句话顾念念放在心里默念着,她可不敢直接对君皓然说出来,脸那么阴沉,肯定不好相处,咦~想想浑身的皮一紧,赶紧借钱走人。
“巧儿?”
君皓然见顾念念油盐不进的地皮无赖样儿,将目光投射到站在门边的巧儿身上,为了小姐,巧儿也是命苦了,进屋后努力隐藏自己的小身板,恨不得钻进门缝去,可还是被主子注意到了。
“爷、爷...”
巧儿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了,那个叫疼呐,但是脸上并无表现出任何痛楚。
顾念念先是噗嗤笑出了声,巧儿因为紧张,那句爷,给生生地喊出了爷爷的味道,想他君皓然不过18岁,却被一个14岁的小丫头喊爷爷,能不笑吗?
但是巧儿那一跪,着实让顾念念心里不舒服了,
转身看巧儿吓得浑身发抖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忽视君皓然的眼里的探究,子墨等人的漠视,对着巧儿大吼:“起来,跪什么跪?他是死人吗?你是去扫墓吗?给我站起来?”
声音不大,气势很足,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一主三仆也是吓了一跳,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