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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凶险

作品:问佛剑|作者:小Four|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6-11 14:21:21|下载:问佛剑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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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乍一听真相,再看渐行渐远的车队,忆起刚刚那惊鸿一瞥,傅彦生顿时气血上涌,怒不可歇,内息因怒自行运起,只是刚一运转,就觉得心口一阵剧痛泛起,喉间腥甜涌上,一口鲜血吐出,他登时捂住心口半蹲在地上,再一运功发现体内内息静如死水,周身几处经脉再次破损开来,显然如同老头所言,刚刚愈合的经脉,经受不住如此猛烈的内息运转,瞬间崩溃。

那边李毅见状,还以为他受封脉针所制,强行运功被反噬,便缓步上前,冷笑道:“怎么样,无能为力的滋味不好受吧?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跟别人成婚是不是很痛苦?那也不及你给我带来的羞辱的痛苦。哈哈,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就是也要让你尝尝这种撕心的苦。你放心不会轻易杀了你的。我要先斩了你的四肢,彻底废了你的武功,让你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哈哈哈哈。”忽然长剑出鞘,一道血痕就出现在傅彦生右肩上,强忍着疼痛,他运劲闪躲到一旁,无奈体力经脉受损,累及周身,一时四肢无力,还未侧开两步便又跌到在地上。

在李毅眼中他此刻似乎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反而刺激着他兴奋的神经。就见他一步一不上,戏谑地舞动着手中的长剑,嘲笑道:“什么地僧之徒,招摇撞骗之辈。你现在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你以为你是谁,瞅瞅自己,不过是一个野和尚,也敢跟我抢女人,还能惦记洛神剑庄的大小姐,简直是痴心妄想。”他说着手中长剑不停,胡乱挥砍,口中喊叫着:“我是谁,我可是洛神剑庄的少庄主,怎么会比不过你这个野和尚,我才是……”

傅彦生不得不勉力避开要害处,让长剑在身上划下一道道口子,一边等待经脉恢复。

眼看李毅愈来愈疯狂,手中双剑齐出如风乱作,傅彦生暗道不好,体内经脉受损,内息紊乱,实无力抵挡,勉强挡下对手致命一剑,他又被踢飞数丈,身上伤势更重。

李毅显然已经失去耐性,陷入疯狂,冲上前来,双剑不再留情,更为致命,剑剑直指要害处,好在胡乱出剑间全无套路,他似乎也很享受这种追逐感,才让傅彦生有机会拖着重伤一再闪躲。

傅彦生被他一路追袭,直到背靠大树避无可避,眼见长剑刺来,只能闭目等死之际。就觉得耳边寒意掠过,紧接着嗡嗡作响,只见李毅一剑贴着他的耳旁刺入树干中,脸上带着戏谑,说道:“我说过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死掉的。你说先废了你哪只胳膊好呢。左手还是右手?”他抽出剑锋,双剑在手中舞了个剑花,冷笑道:“还是双手一起来吧,哈哈哈哈……”话未毕双剑左右划出两道弧线分别砍向傅彦生双手。

就在此时,一道破空声起,却听得“当当”的两声响起,李毅手中一剑被击飞,一剑被荡得左右摇摆,好不容易才双手把持住。傅彦生定睛一看,竟是两枚枚石子,击飞长剑后,一枚贯入不远处树干内,一枚则反弹射入地上。再看李毅正左右张望,试图想要找到偷袭之人。

忽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正是一人至上而下扑向李毅。待落到近前,只见来人一身黑衣打扮,头蒙黑巾,就连手上也套着手套,看不清面貌,只觉得应该是一个精壮的男子,出手招式甚是凶狠,落下之际,双手就如双龙探海之势左右扣向李毅脑门左右太阳穴,惊得他连忙左右挥剑阻挡。

那人视利剑如无物,攻势不停,双手与长剑交错之际竟然击发金石交击声来,不知是手套有异,还是练得高强爪功。但见双爪舞动下,如游龙出海,又似猛虎入林,灵巧而又凶狠,招招直取李毅上三路。

李毅被双爪逼得节节败退,就听那人忽然一声爆喝,该爪为掌,一掌推出,虽然还未中及其身,仅外放之气,就将李毅震飞数丈,跌躺在地上,再看手中长剑竟然节节寸断。李毅当下骇然,再无反抗之心,只是捂着胸口,等一口鲜血吐完,小心问道:“在下洛神剑庄少庄主李毅,家父阴阳双剑李永年,敢问前辈何人,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日后必定登门道歉。”他心中思量清楚,此人不过三两招便断剑击飞自己,功夫只怕还在自己父亲之上,不过也只好先搬出家世背景来,希望他能有所顾忌,否则今日只怕难以善了。

“阴阳双剑?”蒙面客声音沙哑,听不出年纪,倒能听出语气颇为轻蔑,又听道:“没听说过。什么洛神剑庄,是哪里的山野农庄吗?”形势比人强,听蒙面客污蔑剑庄李毅也不敢反驳,只是说道:“前辈玩笑了,或是剑庄往日有得罪前辈之处,还望指明,剑庄上下定赔礼谢罪。”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有得罪过如此高手,也只得服软认输。

蒙面客转头看看身后靠坐在树干上的傅彦生,又看向躺在地上的李毅,冷笑道:“老夫刚刚在上头,看你打人打的过瘾,一时手痒,也想打人而已,怎么的,你打得,老夫我打不得?”李毅闻言,差点又一口血喷出,苦笑道:“打得,打得。”后又道:“不知前辈打的尽兴没?在下可否告辞了?”蒙面客那一掌差点就打的他丹田溃散,他哪还敢就留,至于杀不杀傅彦生早就被他置之脑后了。

蒙面客冷笑道:“老夫倒觉得你刚刚说的挺有趣,也想玩玩试试,你说是先折了你左手呢,还是先折了你的右手?”顿了顿又玩味地看着他说道:“还是两只手一起折了有趣。”

“这是哪来的疯子!”李毅闻言心中一紧,暗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竟然碰上一个武功高强的疯子,难道这就是江湖中盛传的武疯子?他生怕这个疯子真的把自己双手都折断了,那还沉得住气,连忙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蒙面客点头道:“算了算了,你小子武功太差,又没甚骨气,再怎么打也不尽兴了。”李毅闻言心中一喜,连忙应承道:“是是是,前辈说的是,小的从小贪生怕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小的是一个屁给放了吧。”边说还边往后撤,眼见就要道谢离去,又听蒙面客冷声道:“不过老夫最喜欢杀你这样的软骨头了。”说罢手中内力再提,只见一股黑光隐现,又没入手中,这一刻手还是那双手,但此刻却泛冷冷杀气。李毅一听直接就三魂丢了七魄,哪还敢再留在原处,将断剑朝蒙面客一丢,双手一撑连滚带爬回头就跑。

蒙面客把头一偏,躲过断剑,也不着急,看着他在地上爬爬滚滚,只是双脚信步迈出,就见他步伐越走越快,双手划出两道黑龙,没三两步就赶上李毅,眼见就要袭向其背处。就听傅彦生突然喊道:“前辈手下留情!”那蒙面客闻声果然收手停住,也不管跑远的李毅,回头看着他轻笑说道:“小子,老夫为什么要听你的。”傅彦生话中带咳说道:“前辈这不是听了吗?”平复下胸中气息,又说道:“小子还要谢过前辈提醒之恩。”“哦?”蒙面客笑道:“你怎么知道那日金府中是我提醒你的?”

傅彦生指了指一旁没入树干的石子,笑道:“前辈投掷的指法如此高明,小子怎么能认错呢,只是本来还只有七层把握,不过现在出前辈之口,就是十层十了。”蒙面客一愣,反而大笑起来,说道:“聪明,小家伙果然虎父无犬子。”

傅彦生听他所言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你认识家父?不知前辈是?”蒙面客说道:“何止认识。”又摆摆手说道:“至于我是谁,日后你自会知晓。”又转开话题问道:“那小子如此害你,为何要饶他性命?”傅彦生说道:“如此肮脏之人,不敢脏了前辈的手。而且再怎么说他也算是李姑娘的亲哥哥。”扶着树干强撑起身子,看看自己一身剑伤,又道:“报仇一事就不劳烦别人代劳,待日后小子伤愈自会亲自上门讨回。”

蒙面客赞赏地点点头,说道:“好小子,像我有志气。”又见他一身伤,问道:“你这伤的不轻,需要老夫帮你一把吗?”傅彦生笑道:“不用了,小子自己搞得定。”

“那老夫就先告辞了,小子青山无痕处便是你我再会时。”声还在林间回转,人已踏叶而去不知踪迹。留下傅彦生隔空拜谢道:“再次谢过前辈。”虽然隐隐觉得此人与自己有种难言的熟悉感,却又实在记不起还有哪个熟识之人,心想既然前辈说日后还有再相会之时,到时定要问个清楚,再当面道谢。

这边李毅一路跌跌撞撞头也不敢回,好不容易才追上车队,惊魂未定时正遇上凃鸿寻他,问道:“李兄刚刚哪里去了,为何如此狼狈?”李毅慌乱地往身后张望一番,见无人追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没事,为兄去解手,不小心滑倒了。”凃鸿狐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身后,见也无异样,又着实想不出原因也不去深究,想起自己挂念的事情,连忙说道道:“被你一打岔,差点就忘记了正事了。此去路途遥远,也不知曼卿姑娘是否会有不适,不如李兄同我一同去看望一番?”说罢也不得李毅答应就拉着他的手往前头花车走去。李毅刚刚死里逃生,还未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到了车前,听他唤道:“李姑娘,一路劳顿不知可有不适?”一连几声也不见有应声,李毅原本也只知金奕裳哄骗李曼卿出嫁,却不知具体如何施为,也正好奇,见迟迟不见有人应声,心中疑惑正起。那边凃鸿连问几声,心急正要伸手去拉车帘子,就见车帘从内被人掀开来,荷香从车内探出头来,一脸埋怨道:“凃公子连番喊叫,可有要紧的事?”

凃鸿张望着从缝隙中间李曼卿斜靠在车坐上,脸上还遮着盖头一动不动,关心道:“没,没啥要紧的事。我只是当心李姑娘,特地来看看她,不知道姑娘她一路上可好?”

荷香埋怨道:“不好!而且被你这么一吵更不好了。”

“啊!”他惊道:“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我去请医生。”又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山野岭,也不知何处去请,一时手足无措。

又听荷香说道:“是病了,不过是女儿家的病,加上一路颠簸,好容易奴婢才斥候李姑娘睡下,凃公子可别再把姑娘给吵醒了。”

凃鸿一听,连忙点头:“哦哦哦,我不吵,我不吵。”说着连忙退几步,生怕连这点声音也吵着李曼卿,又吩咐下去全队缓行慢走,禁止大声喧哗。

见凃鸿离去,荷香才长长松了口气,正要回到车内,见自家公子还狐疑地盯着他,连忙笑问道:“姑爷可还有吩咐?”

李毅若有深意地笑了笑,说道:“你家小姐可真是好手段,连我也差点蒙在谷里。”荷香装傻道:“奴婢愚钝,不知姑爷说的什么意思。如果没有其它吩咐奴婢就先去照顾李姑娘了。”李毅冷笑道:“放心,我已经被你家小姐骗上了这条贼船了,自是不会拆穿你们。”顿了顿又说道:“只是我很好奇,纸包不住火,最后你们又该如何圆这个谎呢?”说着指了指车内还在昏睡的李曼卿,哈哈大笑一声,转身离去。留下荷香独自说道:“姑爷你又怎及小姐了解女人的心思呢。”说着又转头看看李曼卿,长叹一口气说道:“实在抱歉了李姑娘,不过你放心,看来这个凃公子也是个真心爱你之人,也不算让你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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