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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比武招亲

作品:问佛剑|作者:小Four|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6-11 14:21:21|下载:问佛剑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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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昌引着众人回到堂内,金府宴开六七十桌,从屋内一直延伸到屋外,好不热闹。他拉着李毅往上座行去,口中热切道:“不知永年兄近况如何,我已经许久为见过他了,本想接此次机会与他好好聚聚。”李毅道:“家父早前应了青城凃掌门之约,是故无法来赴宴,这才命小子前来与伯父详细解释,他日定亲自上门看完金伯父你。”他闻听,笑的乐切,说道:“无妨无妨,他有要事在身派人说一声就好,不用这么客气,来来,贤侄快上坐。”拉着李毅在主桌坐下,又喊着金奕裳:“丫头,快过来,替爹爹好好招待李毅。”又见傅彦生跟着几人转到偏桌去,忙叫道:“小师傅,快来,这边上桌。”

傅彦生转头一看,笑道:“贫僧喜静,有这一角足矣,谢过金老爷了。”说罢落坐在角落一桌,与几个江湖客相互敬酒一番,便独自吃用。

金奕裳见状,端起酒杯就往那边走去,也自顾搬了张凳子挤在他身旁,说道:“彦生哥哥,我陪你喝一杯。”水落听流音,闻香花无意。傅彦生草草应付一杯,李毅早就怒从心中起,有酸有愤,刚上得堂来,他就将傅彦生当做自己的敌手,多番言语针对,刚才比试又被傅彦生言语奚落,让自己败下阵来,真是旧恨加新愁,一时怒盛,手上用力。

“啪!”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也端着杯酒来到偏桌,桌上几人见状,纷纷离席避开来,登时就剩他们三人围坐。

李毅冷笑道:“傅兄弟?我敬你一杯?”

傅彦生转首看了看身旁的金奕裳,见她脸色娇红,眉眼无意间在自己与对方之间扫动。再瞧李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心中明了:“这家伙打一来就处处针对自己,原来是红颜惹的祸。”虽说一直有意避着金奕裳,但不耽误他教训李毅。傅彦生伸出一根手指左右轻摆,笑道:“贫僧是出家人,不便饮酒。”

“信你有鬼!”李毅见他一杯杯自斟自饮,说道:“傅兄弟,这是瞧不上在下?”金奕裳伸手搭着面庞,星眸闪动,嘴角蕴笑,道:“李毅,洛神剑庄虽大,也不过金陵一地的名气。听过半山寺吧?彦生哥哥,可是半山寺地僧名下弟子,自然不用瞧得上你。”

李毅心中大惊,又细看只觉得傅彦生一身破布僧衣,也不像名门之徒,心想江湖中多有,冒名顶替之辈,认定他只是个招摇撞骗之人,冷笑道:“半山寺是我等敬仰之地,那地僧何等绝顶高手,可不是哪个阿猫阿狗嘴巴上说说,就是半山弟子了。”

傅彦生闻言不怒反笑,说道:“佛都说人身难得如大海盲龟,李公子这是一心想做一个屠龟之人呀。”李毅道:“什么龟不龟的,我不懂。少在那装神弄鬼,你这种在江湖上招摇撞骗的人本少爷我见多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自己离开为好。”他笑道:“是真是假有什么重要的吗?想必金老爷留我也不会因为我是谁的弟子吧?”

他话音不大,却掷地有声,金世昌闻听,尴尬一笑,说道:“自然不是,凡江湖中看得起在下的,都是在下的朋友。”金世昌说话圆滑,既避开了二人之间的交锋,又为自己的当初留人的举动打了掩护,还引得堂中众人一阵叫好。

傅彦生酒杯虚托,轻笑一声,一饮而尽,当是应了金世昌的话语。堂中有人忽问道:“听闻金老爷此次宴请众英雄豪杰,是为嫁女招亲?”此言一次,堂中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都屏息等金世昌答话。就连李毅也全神贯注地望了过来。

金世昌先是举杯敬道:“金某先在此敬诸位一杯,感谢诸位江湖朋友不远千里前来赴宴。”一杯酒下肚,又道:“没错,此次设宴邀请诸位前来,一是感谢诸位江湖朋友这些年来,对金某生意上的众多帮助,二来就是为小女奕裳招一个如意郎君。”他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金奕裳身上,再道:“诸位都知道,金某膝下无子,独有一女,如今年芳十四,金某虽不是江湖中人,却喜欢江湖中事,独爱众江湖杰俊。正好借今日之机,替小女纳个好夫婿,待金某百年后,也好继承打理这金家上下家业。”

人生在世,闯荡江湖不外乎财色二字。众江湖客闻听金世昌所言,再看那边金奕裳含眉娇羞,妩媚动人,个个都圆眼直瞪,更有粗鲁不堪者已经喘起了粗气,人人幻想着自己已经抱得美人归,不喜美人者也都想着百万家财已经入怀来。

那边金世昌还未说完,一青衣劲装汉子忽然起身问道:“陈某想请问金老爷,这赴宴英雄豪杰少说也有五六百人,除去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也有不下三百余人,赶问金老爷该如何选这佳婿呢?哪怕让金小姐自己来挑选,也要看个三五天,怕是挑花了眼也挑不出个意中人吧。”汉子说得公道,其实自有打算,眼见金奕裳在偏桌上与两人眉来眼去,李毅又是个中翘楚,届时真让金大小姐自己选,哪还有他们这些无跟脚的江湖客的份。

堂上众人也是看的明白,青衣汉子一言既出,都纷纷响应。刘屠子嗓门最大,喊道:“没错,我们都是大老远赶过来的,想必金老爷也不会随随便便就选个男的凑合。”“对,我看金老爷干脆就来个比武招亲得人,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就用江湖中的方法来解决最好。”“好注意!大家比试一番,输了得话自然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也没人会说金老爷你的闲话。”……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众人说得热切,金世昌脑门上虚汗直流,他本就有意将金奕裳许配给李毅,只是如今骑虎难下,一旁刘管家俯身上前小声说道:“老爷,如今不如就依他们所言来个比武招亲,老奴认为这样也好。”金世昌道:“这可怎么行,我本意想把丫头许给李毅的,想那洛神剑庄在金陵一带赫赫有名,在朝中也多有关系,定能保全金府上下。”刘管家道:“老爷大可不必担心,既然是比武招亲,自是需要立些规矩的。老奴想,以李公子的实力,堂上年岁相仿的众人中,应该无人是其对手才是。”金世昌细听后转念一想,心中大喜,笑道:“是是是,我怎么没想到。我看那李毅对丫头颇有想法,来个比武招亲,将来有事求到他剑庄也不至于气短。”哈哈一笑,郎声道:“诸位所言极是,我正准备来个比武招亲,选个武功高强的青年才俊,将来也好保护小女一二。”稍顿首,又道:“不过,虽说是比武招亲,我也不想委屈了小女,还是需要立些规矩在先。”

堂上众人齐道:“金老爷请讲!”金世昌点点头道:“这一嘛,小女芳龄不过十四,这年岁过大的也就不便为夫了,都说青年才俊青年才俊,就以弱冠为佳,而立为限吧,如何?”众人虽有年岁大者不甘心,却也不好意思反驳,也都纷纷应承,只恨自己没少长几岁。金世昌又道:“这其二呢,品貌上自然也不能委屈了小女,小女不说美艳绝伦,样貌在金陵城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金某不求能有俊朗非凡之人,但求五官端正之辈即可。还请诸位自行斟酌,以免闹了笑话。”此言一出,堂上顿时哈哈大笑,众人都相互取乐。金世昌见状才稍稍安心道:“如此这般,那就定于明日,正是开始比武招亲,且看诸位龙争虎斗,谁是英豪了。”

次日金府校场布置妥当,校场正中间巍巍搭起一座高台,红布缠幔高挂,有高牌立在高台上,书“比武招亲”四个烫金大字,红花绣球随风摆动。台四周满满当当整齐排列着数百张椅子板凳,也亏金府湖心校场占地广阔,才能在府上齐纳数百人。

不过晌午,台周围已经聚齐了五六百人,隐隐竟比昨日还多出数十人,想是新到之人。这些江湖客排位坐定,有门有派的聚堆而围,无门无派的江湖散人们,也三三两两寻着新朋旧友相聚一坐。唯有台前正中坐着金世昌与金奕裳几人,以及自觉武功高强,又样貌不差的江湖后辈青年围后而坐。

李毅自诩身份不凡,挤在了金奕裳身边坐下,笑道:“奕裳妹子,一会待看为兄一展风采,横扫群雄,定让你做成剑庄少夫人。”金奕裳嘴一扁,应付道:“此间青年才俊繁多,公子还是莫要夸大的好。”李毅眉头微皱,见她无心理会自己,却紧盯别处,顺着她目光望去,果然,见不远处大树旁,昨日那个野和尚正靠着大树呼呼大睡。心中暗恼:“这小骚蹄子,待本少爷拿下群雄,赢了这比武招亲,到时候定要好好调教调教你。”

只听一阵锣鼓响动,咚咚锵锵地敲打了一阵。金世昌这才缓缓走上台去,向台下众人行礼,郎声说道:“今日金府比武招亲,承蒙诸位英雄抬爱,各少年豪杰恭维,金某真是倍感荣幸,在这先谢过诸位了。”说着又鞠腰行了一礼,台下众人纷纷站起还礼。

金世昌又道:“小女受金某宠爱,娇生惯养,也不知将来那位如意郎君是否如意,也还请诸位多多关照……”说到这,台下金奕裳忆起往日爹爹的关爱,鼻子一酸,竟然哽咽出声,又少了许多被迫比武招亲的怨气。

金世昌也是性情人,说道此处也是满眼红润,缓下心神续道:“闲话不多说了,今日比武招亲,非生死决斗,还望诸位点到即止,莫伤了和气。”

台下众人轰然叫好,都说自然如此,定不会有伤了性命之事,冲了金老爷的大喜事。

金世昌再道:“金某不才,昨夜与几位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商量半宿,定了这么些规矩。”说着拱手冲台边一行白须银发的几人行礼致谢,其余豪杰也纷纷问好。又再道:“一会这擂台之上众英雄各显神通,自然是武功高强者得胜,但还需立一规矩,头前说了,今日比武务必点到为止,切勿伤人性命,否则金某可就罪孽深重了。各位江湖行走,难免有甚么梁子,今日还望给金某及诸位前辈面子,莫在这台上了断。”他说完这几句话,台下一老者立起身来,郎声喝道:“老夫金雀手童超,想来在这江湖上还有些名号,应金老爷子所请,与几位同辈做个见证,如若有人违了金老爷所立的规矩,就是跟我们几位有意过不去,届时就莫怪我们得罪了。”他说完这几句,身旁几名老者也一一站起,目光扫视场上众人,神色凌然,想以几人身份压下场中众人的小心思,以免到时候乱了规矩。

场上众人听言,暗自计较,各自盘算。这些老者无不是江湖中名望之辈,江湖中以信意当先,自然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否则恐怕再无立足之地。

金世昌待台下静下声来,才又道:“如此那比武招亲正式开始,以一日为限,诸位轮番上阵,最后留在台上者即视为金家女婿。”说罢转身下台,静坐观望。

其实这番比试多为不妥,明白都是车轮战,先上者自然吃亏。不过参加比武招亲者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没那么许多顾虑,个个怦然心动,跃跃欲试。还未几息,就见一壮汉腾的一声跃到了台上。定下身形一看,竟然是那刘屠子,台下众人顿时勃然大笑,调侃道:“刘屠子,你这都一把年纪了,还上得台去,也不嫌害臊。”

刘屠子脸不红心不跳,敞着胸膛,手提把阔刀,笑道:“凭甚我不能上了,昨日说的清楚明白,而立为限,别看刘屠子我长的老态,今年年岁刚好三十,自然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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