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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金陵

作品:问佛剑|作者:小Four|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6-11 14:21:21|下载:问佛剑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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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历来朝代的大都市,更作为前朝古都,历史悠久地位特殊,自古常有文人骚客诗文相颂,如北宋王安石有诗《金陵》一首道:“金陵陈迹老莓苔,南北游人自往来。最忆春风石城坞,家家桃杏过墙开。”述说着它的别样情怀。

傅彦生与陆瑶箐一路打闹,终于来到金陵城。傅彦生是第一次到此,一时被城景吸引,此时正直上午,街市热闹非常,非一半城镇所能比拟,他看得是眼花缭乱。陆丰镖局作为行武行当立于城北,一众人穿街过巷这才来到镖局前。

此刻门前早有一群人在那等候,陆瑶箐自打入了城就不再缩在车里,同傅彦生一起坐在车前头赶着马此刻一见镖局门前等候的人影,高兴呼道:“哥!”傅彦生就觉人影闪出,再细看,陆瑶箐已经飞扑在迎面走来的青年身上。正亲昵地抓着他的胳膊左右摇摆,嘟着嘴撒娇:“哥,我的好哥哥,有没想我呀。”青年宠溺地拍了拍她的丸子头,牵着她来到陈丰面前,施礼道:“陈叔幸苦了。”陈丰回道:“无妨,老夫该做的。只是路上差点出了差池老夫羞愧!”还未等陈丰细说,陆瑶箐急道:“哥,来给我你介绍一个新朋友,我在路上认识的。”拉着青年来到傅彦生面前说道:“哥你看,就是他,我的新朋友,傅彦生。”那青年警惕地盯着傅彦生拱手道:“在下陆阳。”

“傅彦生。”他回礼道:“路上一直听陆丫头念叨她的哥哥,初次见面,幸会。”陆阳转头看向陈丰,后者颔首道:“这一路上多亏了傅小兄弟。”接着就把偶遇傅彦生姐弟,陆瑶箐在郭县又是如何被县令抓走,接着又被傅彦生相救一一与陆阳细说。这边越说陆瑶箐脸越垮,果然等他说完,陆阳脸上早就寒霜一片,冲她斥道:“临出门前我怎么说的?”陆瑶箐耷拉着脑袋小声道:“要听陈叔的话,可……”陆阳喝道:“那你还敢闯祸,赶快跟陈叔道歉,还有以后不许你再跟镖了。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守在家里好。”“啊!”陆瑶箐刚想反驳,就见哥哥怒目直视,吓得收声细语道:“对不起,陈叔。”

陆阳复又回过身对傅彦生激动道:“傅兄弟,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驱使。”陆瑶箐插嘴道:“哥,他是来金陵找师傅,你可以让家里的人帮忙一起寻找呀。”

傅彦生纠结道:“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陆阳道:“小妹说得对,就这么办。这偌大金陵城你一个人要寻到何时。我这镖局不说多大,在金陵城这一亩三分地内,道上也有些脸面,寻个把人不在话下,不知尊师是哪位?”

傅彦生道:“和尚是,哦不,我师傅是半山寺的净悟大师。”镖局行当与江湖联系密切,陆阳闻听净悟名号惊道:“可是那天地二僧中的地僧。”傅彦生应道:“正式师傅日前与师傅走散,只知他可能来这金陵城内,其实我也不大确定。所以也不便劳烦陆兄费心,我一人慢慢打听即可。”

陆阳心热哪容他拒绝,说道:“这又有何关系,左右不过寻个人,况且我素来敬仰大师,也希望能亲自拜见。这样吧,你现在镖局住下,我且遣人去城里打听一番,有无消息到时再说,也好过你一人在这城里瞎找,你看如何?傅兄弟这你可别推脱了,也让我报答你救舍妹的恩情。”

傅彦生推脱不够,只好应下,不过他心思自己被元人通缉,怕连累镖局,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住下,约好如何联系后,便告别了陆阳等人,准备一人先在金陵城里寻个客栈住下。

金陵城里行人熙熙攘攘,甚是繁华,入城是在马车上还未有如此感触。信步行走间,忽闻阵阵菜香飘荡,细嗅下有热肉,有鲜菜还伴着丝丝酒香。清晨赶路他就未吃过东西,这会早已经饥饿难耐,当下嗅着香气寻去。在人群间挤挤转转,只见一座二层高的酒楼立于街市拐角处,地处繁华,一个老大的金字招牌写着“千风楼”三字。招牌陈旧,早已漆面斑驳,独留三个烫金大字在暖阳下闪烁发光,阵阵香气就从楼间飘荡出,只见行人出入,觥筹交错声和跑堂掌柜喝声响成一片。

他轻抚肚皮,进得楼来,径直朝楼上行去,跑堂刚要阻拦,见他腰间挂着柄长剑连忙转口招呼。傅彦生要了壶老酒,又让跑堂配了些下酒菜,便倚着楼边栏杆自斟自饮,赏金陵城景。

他一路行来先有净悟,后有元无香,这几日也都有陆瑶箐与镖局众人相伴,少有一人饮酒时。这一刻突然僻静下来,蓦地一股悲思之一冲上心头间,忍不住唏嘘。这冬日午后乍冷还暖,少了许多雪白,却多了份生气。望着楼下人来人往,忽听到楼道口一阵响动。

傅彦生才回神望去,原先就怪异这酒楼大堂拥挤热闹,独独二楼僻静非常,他还道这酒楼莫不是生意一般不成?这才又见一人从楼下上来,踏步间趁着稳重,将木梯踩得砰砰作响。待来人踏上楼板,傅彦生才瞧清,见这人身材魁梧非常,来人约莫三十不到年纪,披散着头发间绑着数条细辫,身着宽大袍子,上锈锦绣条纹,华而不奢,不似中原人打扮,再看方脸上,刀眉下大眼透着凌冽气,高鼻阔口,往长凳上一坐,颇有权威之仪,双眼旁扫间,极有威势。见到楼上傅彦生一人,目光霍地在他脸上留转一番,傅彦生只感一道寒意从尾椎骨深起,心道此人当真不凡,光眼神就能让人坐立不安,不知又是哪位英雄人物,不由喝彩道:“常听人说什么江湖侠士英气勃勃,气概不凡等等,想来也不出其左右了吧。哪怕齐公子飒爽俊朗,也输了此人三分。”

不多时,两人的酒菜也同时备上,只见那大汉桌上除了两大坛子酒,便是一大盆熟肉,便再无其它,傅彦生瞧瞧自己桌上这些精细菜色,赞道这汉子吃喝也是豪迈不同常人。

那大汉向傅彦生瞧了几眼便自顾大口吃喝,傅彦生一人大感无聊,正想上前结交,就听“砰砰砰”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又一群人从楼下跑上来,看打扮模样与那英雄汉子相仿。来到楼上径直朝汉子走去,齐齐下跪,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蛮语,傅彦生停下脚步,只是好奇,却也听不懂他们说得啥,见这几人也是身材魁梧,一副练家子模样想来武功也不弱,竟对汉子恭敬有加,叹道这汉子果然是一方首领,难怪不由自主透露出一身威严。

几人见完礼,那大汉招呼他们分桌坐下,那几人这才发现二楼还有个傅彦生立于窗台边,分出一人过来,厉声道:“汉人?你在这做什么?”傅彦生见他说话不客气,也顶嘴回道:“这是酒楼,在这自然是吃饭咯!蛮人?你在这又是做什么?”那人喝道:“这二楼今天已经被我们包下了,你怎得上来的?”说罢正要喊跑堂的上来。那边大汉忽然喊道:“哈尔,回来,这里是中原,没那些讲究。”又冲傅彦生笑道:“小兄弟抱歉,下人唐突了,你且自便。”大汉如此客气,傅彦生反倒不好意思:“没,没事,是我冒昧了。”两人交谈一番,就自行吃用,只是那哈尔也不回去了,就在他身后直直坐下。傅彦生初时还当他护主提防自己,也不甚在意,一杯杯斟酒自饮。

酒过三巡,长长打了个饱嗝,再看一旁,大汉桌上两坛酒早已饮尽,那些下人又抱了几坛正待开封。本事无意一撇,傅彦生就见其一人,撕开酒封瞬间,将一包白色粉末倒入其中,又递于大汉。他心下大惊!正要出言警示,就感到身后冰凉,一把刀尖顶在自己后背,正是那哈尔贴身过来,小声在他耳边说道:“莫做声,不然要了你的小命。”

傅彦生一时冷汗冒出,不敢言语,眼见大汉端起酒坛就要豪饮,心道:“这群小人定是计划好要谋害此人,傅彦生呀,傅彦生,你什么时候成了贪生怕死之辈?刚还道此翻英雄人物要结交一番,现在难道眼睁睁看如此英雄遭小人暗算?”心中既定,也不顾尖刀抵身,单手拍桌立起,喊道:“不能喝!他们在酒里下药了!”哈尔没想到他如此大胆,敢为了个陌生人连命都不要。尖刀欲捅,只是这一愣神见,傅彦生已然向前翻滚去,让他捅了个空。

再看大汉那边,酒到嘴边,听傅彦生警示,身旁下属顿时紧握刀剑冷汗直流,紧紧盯着大汉,正准备拼死一击,不料那大汉冷笑一声道:“如此兄弟赠美酒,也别糟蹋了,且让我饮完再说。”说完立起身来,高举酒坛,只听“咕咚,咕咚”,一顿豪饮,竟然将一坛子酒一饮而尽,实在好酒量。身旁下属见他将酒饮完,都放下心来,其一人冷声道:“南玄铖,你统领无方,为一己私欲,置八荒百姓与不顾,不配当那八荒镇主,今日我等就要替八荒百姓除了你这昏主。”

南玄铖闻言,哈哈大笑道:“为八荒百姓?我八荒汉子敢做敢当,莫编这些个笑话。且直说吧,是为了我那二弟,还是三叔。”停了片刻又道:“你们五人均是我心腹之人,我南玄铖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们,说说看,什么条件让你们做出这背主弃义之事。”

一番话说的几人羞愧难当,一人刚支吾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王爷他抓了……”刚刚领头那位便喝道:“哈奇,别说了。他说的对,八荒汉子敢作敢当,既然做了就没有什么理由可言了。”又转头冲南玄铖道:“南玄铖,如今你镇府不在身边,刚刚还喝下了我掺了‘鬼祭花’的毒酒,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得好,属下定给你个痛快。”

傅彦生在旁听的明白,嬉笑道:“如此小人行径,也能如此冠冕堂皇,实在少见,你们蛮人果真是‘敢作敢当’之辈呀。”语中带着讥讽之意,那领头汉子喝道:“汉人,不要多管闲事,赶紧滚,不然连你一块杀了。”他笑道:“我长这么大,会走会跑会飞,就是没学会怎么滚,要不你教教我?”汉子已然不耐烦了,未免夜长梦多,闻言心一横,喝道:“动手,连他一块杀了。”那边哈尔听令跨过桌来,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想走,晚了。”只是长刀还未劈下。只听“哈!”那边南玄铖爆喝一声,身上竟然漫出酒气散向四方,周身雾气呈出诡异青色,竟是生生将那毒酒运功散出。几人连忙紧捂口鼻向后退去,生怕吸了这毒雾。只听南玄铖大笑道:“这‘鬼祭花’下酒果然美味,你们倒也是不容易,能取得禁地中的毒花,可惜只有这区区一坛,还不够我喝饱。”

领头汉子见状,厉声喝道:“左右不过是死,拼了,他剑不在身,我们几人联手未必杀不了他。”四人对视一眼,纷纷抽出刀剑攻去。

再看那南玄铖舞动袖摆,运劲于周身,下盘定步扎实,视那刀剑如无物,竟是赤手向袭来的兵刃抓去,一时间血雾蓬飞,听得“乒铃乓啷”声,几人刀剑被他徒手抓住,复又出手拍几人胸口,四人连同自己兵刃齐齐倒飞出去,跌落地上生死不知。

傅彦生惊道:“厉害!”没想到这大汉武功如此之高,以一敌四竟也只用一招败敌。这边独剩与他对峙的哈尔一人,见同伴只一招就败下阵来,吓得丢了刀兵跃下酒楼一路狂奔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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