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夏洛已经牵着冷容念的手走回屋里去,把两名夫夫留在外院对视一眼便一直发呆。
虽说夏洛杀人无数,本质上充斥着戾气,但她最擅长的就是收敛个人气息,加上自己对孩子总是特别关注,自然不同于一般的练武之人那么容易就把灵智未开的孩子给吓到。
至于为什么冷容念会愿意亲近这个才刚吃上一顿饭,原本叫着哥哥,后来就被要求叫姐姐的人,原因简单得只是因为孩子对人的情绪感知十分敏感,感觉到夏洛对自己没有恶意,反而传来爱护的感觉,就没有排斥她靠近自己,甚至自己主动接触对方。
回到屋子里不久,夏洛就因为饭后攻心而产生困意,只好把怀中的孩子交回到眼前的两位长辈手中,“我困了,先回去休息。”
话毕,她转身就离开外院走进内院之前自己休息的房间,把外袍脱下后上床就睡,才闭上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被留下来的夫夫俩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前院已经不见夏洛半点的身影。
二人再对视一眼,看出对方的想法后齐声叹息,“你见过这样的情景吧。”“嗯,就她来胤国那几天,天天都是这样,只是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只能好好照顾她吧。”把儿子拉回来,玉容满脸无奈地扭头对冷天弦说。
玉容本来以为照顾发病前期的夏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事实却跟冷天弦告诉他的那样,意料之外的轻松。
因为夏洛自身本来对此事就有经验,加上所谓的发病先兆不过是嗜睡而已,自己亦提出吃过延缓药,所以需要担心的事并不多。
总括而言,凤流夜把他们一家找来的目的与其说是照顾夏洛,倒不如说是保护她才对。
然而,玉容很想告诉凤流夜即使有人刻意寻找夏洛的踪迹,他们也不会寻到这个偏僻得只有野兽没有寻常人能住得上的地方。
就在冷天弦一家分配好工作正式开始生活的同时,凤流夜已经快回到皇宫,中途竟遇到安康王妃。
若是说皇后是后宫之主,那安康王妃就是这个京城社交圈子之主,女眷们之首,连一些已成长辈的老太太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必须顾忌三分,要知道司空氏真正的靠山就是这人。
正是她的身份,就是她才会令夏洛在京城的时候从来无法安稳生活,凤流夜对眼前这位女性抱有的只有厌烦的感觉,即使在此刻见到她,亦直接无视她的问好绕过她而行。
眼看自己为求见到而从早上便守在宫门前的目标就离开,安康王妃连忙在凤流夜快要穿过宫门的一刻喊着:“殿下请稍等!”
因着此话,凤流夜的确停下来回望一眼,但留下来的终究只有一句话,“要是想为你的侄女及外孙求情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本王不会帮忙的。还有提醒一下夫人,别想企图动本王的人。”
话毕,凤流夜完全没有给安康王妃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走进宫里去。
看着前方人离去的背影,安康王妃不愤地一咬自己的薄唇,心中不禁为对方的无情而产生怨恨。
原来今天特意去找凤流夜的原因就是想为自家侄女争回一口气,她并不知夏巧已经被迫进宫软禁,正想劝凤流夜改娶女子并为司空氏求情,恕不知凤流夜的不留情面完全剥去这个机会。
司空柔然是他们整个安康王府的希望,绝对不能因为这种事而放弃,既然是和离,那就还有再嫁的机会,这次绝对要找一个更好的女婿。
凤流夜进宫的原因只是为了告知自家父皇夏洛暂时离京养病的消息,随即就会继续处理王府整顿的事,没想这一路回去还能碰上不想见到的人,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看着儿子的脸色就知道此时的他心情极度不好,帝后二人皆没有把这一点说出,直指对方的目的说话,“有什么要告诉我们吗?”
“华方隐疾发作,我把她送到京郊养病去了。”经长武帝的提醒,凤流夜想起自己进宫的目的,便把事情向对方提起。
听见此话,长武帝和元皇后皆一脸疑惑的看着凤流夜,夏洛在宫中生活三年,他们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夏洛患有隐疾一事,这使元皇后不禁皱起秀眉,“洛儿患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不给娘看看?”
对此,凤流夜也没有办法解释,不单是因为夏洛不愿意把此事告知他人,最重要的更是她这个病连现代的医疗技术都治不好,更别说在古代。
说白,他本人也不知道夏洛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只知道很难搞的样子,“我也不清楚。”
“母后,你就别再问了,我自己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为免元皇后继续问下去,凤流夜干脆先声夺人把脏话说到前面去。
“那好吧…”虽然对此有点遗憾,不过凤流夜如此坚持,作为母亲就更不应该多问什么,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把话带到,凤流夜就再没有留下去的理由,想着尽快处理好所有工作便能去陪夏洛,凤流夜一声不哼又冲回王府继续指挥布置的工作。
看着凤流夜才到来不足两刻钟,连一杯茶都没有喝上就离开,元皇后叹息一声后说道:“谁说的女大不中留,我说儿大不中留才对。”
“嘛…咱们本来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的,不过对他而言多一个牵挂也是好事,不是吗?”长武帝虽认同妻子的话,但同时亦对凤流夜的改变有所感触,因此反问一句。
不得不说,听到夫君的话后元皇后对此表示的是百分之百的认同。
孩子总是在自己不知不觉间长大,更不要说凤流夜离京已有六年,早已从一名小少年成长为成年人,娶妻纳妾本来就是他这个年龄会做的事,家族的基因大不了令他成为如今那个样子的宠妻狂魔而已。
基因遗传是科学也无法说明的人体大学说,在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们已经向世人证明基因遗传的可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