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已经离开的父女俩,一路上如常地没有半句交流。
一来夏玄文不敢胡乱说话,二来就是夏洛早已脱力,根本没有心思应付自家父亲。
其实,夏玄文的期望过高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夏洛刚才根本没有办法解除药效,用的是典型针对春药的原始方法,即是行房事,所以现在的她并没有自信替夏巧解毒,最多只能缓一下而已。
即使能把药效压抑到自然散去,但这样的方法会伤到身体的根本,念在夏巧亦是父亲的孩子之一,夏洛施针之前特地向自家父亲报备一声,“父亲,这种方法只能把药效强行压下,终究会伤到身体的。”
话毕,她没有等待夏玄文给出回应,已经把对方推出房间避嫌,回到床上手中的银针插进眼前人相关的穴道。
夏洛现在用的是一开始用在凤流夜身上的方法,不要以为对凤流夜无效就代表如今对夏巧同样没有效用。
事实的情况则是相反,之前给凤流夜施针时他正处于中毒不久,身体最为兴奋的状态现在的夏巧距离中药却已经熬过一段时间,身上的药效已经挥发出一点,针灸治疗才会有效。
当然,本来春药的用途就是方便一些人更快活地行房事,虽然没有毒,但会令人体虚,没有解药又无法把**发泄出来自然多少会留下残渣在体内。
用银针把药物产生的激素强行压抑下来,夏洛坐在床边等待时间的流逝,直到见夏巧不再冒汗,身体亦不再乱动才把针抽出并收起。
她是有方法替夏巧把身体调整回来,但她没有把此事告诉父亲,就因为她觉得不给那母女俩一点教训是不行的。
如今回想起来,夏洛突然觉得早些年来不及动用手上的资源教训安康王府实在是一大遗憾。
夏洛因此还考虑要不要趁着手中还有权力去打闹上一番。
一边想着边走到门前,推门走出房间,给夏玄文留下一句“搞定了”就快步离开。
夏玄文没有再阻止夏洛远走,反而从她的这番举动感受到她对凤流夜的关心,对他真的不是自己起初以为的为利益而选择这人。
用了一个早上跟下午把所有事处理好,夏玄文连忙命人传达自己的要求,今天发生的所有意外都不得告诉外人,违规就家法处置。
把消息封好,避免家羞外传,夏玄文顶着被气得发痛的头回到自己的寝室休息,并吩咐下去不接见任何人。
难得的安宁一下子被打破,夏玄文说不气真的是假的,正是原此,面对这样的家羞,他更加应该把事情瞒下来,不然会引来更多的异论,影响生活在这个府邸的所有人。
过了半天到深夜,中药的两人分别醒来,但各自的反应都截然不同。
夏巧的话早已忘掉自己被扔出去之后发生过的事,一心以为自己一定被不知是谁的人给侵犯过,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近乎疯掉凤流夜的情况则好一点,他只隐约记得自己跟一名女性做过,同样不知道是谁,他反而更担心夏洛对此会怎样看待自己。
毕竟一醒来就见到夏洛坐在身旁,凤流夜免不了会心虚及慌乱。
带着不安地看着恋人,尤其见她一直不语,凤流夜首次感受到何谓不安和忐忑,“华、华方?”
看出凤流夜心中的不安,夏洛保持一张惯常的扑克脸安抚对方道:“没事。”
“华方你老实告诉我,我上的人该不会就是那夏巧吧…华方我发誓这次是被人所害,你不要丢下我啊!”凤流夜突然不顾身体的不适,坚持下床扑向夏洛,抱住她的大腿装哭。
夏洛被凤流夜这一出给弄得哭笑不得,也不知凤流夜哪里来的力气,夏洛居然怎样推也无法把眼前人推开,只好把真相告诉他,“你没有中夏巧的计,专心休息吧。”
一开始听着夏洛的话,凤流夜的先要反应是松下一口气,但仔细再一想,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确有那段记忆,断定不可能是梦,那最后跟他在一起的人又是谁呢。
努力地从脑海中重新找出那段记忆,凤流夜只记得自己在蒙胧中见到夏巧突然从自己的眼前消息,自己好像在那时候说了一句话…“华方……帮我……”
这段记忆一被勾起,之后发生的画面就断断续续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对此,凤流夜不由得偷瞄旁边的夏洛一眼,猜到她不说的原因一定顾虑到自己会感到内疚,心中因而暗叹一声,“凤流夜你这个禽兽…”
不过夏洛没有把这事提出,凤流夜自然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扔到深坑里,想必对方也有她的理由,见况,凤流夜就先当作什么都没有记起。
只是,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今天这一出,不久的将来就会带给他们俩一个意想不到之余又令他们苦恼一段时间的后果。
当然,这些后事就先暂此不提。
现在最先想追究的便是自己被下药的事,夏洛说过自己至少需要休息一晚,不能急着离开,无奈之下凤流夜只好暂时安分守己留在丞相府。
“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凤流夜扭头望向自家恋人问道。
随着自己的话落下,凤流夜发现夏洛蔚蓝的双眸闪过一抹不自然的血光,耳边同时传来她带着令人寒栗笑意的声音,“干脆把安康王府推下台,夏巧的话你来处置。”
听见此话,也是凤流夜首次听到夏洛动真格说要解决一个家族,眼睛因而瞪得大大的,一脸无法相信及想像的看着她。
见凤流夜盯着自己不放,夏洛倒没有觉得他反对自己的提议,但还是循例问一下,“怎样?”
“啊…?”被夏洛一唤,凤流夜反应过来再盯向她的双眸,发现刚才的异光已不在,又眨一眨眼再看一次,这次确认真的再没有血光,他不由得怀疑自己所见的可能只是幻觉,这才回应对方,“没事,你这是打算动真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