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乱葬岗,三人慢悠悠的回到纳罗城时已是接近晌午,甘瑶匆匆的拉着他们赶去城主府汇报结果,或者更准确的说是领赏。
“你们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来到府衙跟前,原本打算在外面等候的韩自明却是微微皱眉,因为这城主府仅从外观来看似乎没有什么人气,而且竟是门户大开…
毕竟城主府并不是个可以随地对待的地方,如果就这样冒然进去的话,弄不好会产生什么误会,往严重一点去的话甚至还可能被会安上个擅闯的罪名。
“太多心了吧,你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可甘瑶心念念的挂着那赏金,才不打算去理会韩自明的阻拦,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顺便还嘲讽了他一句。
“哈哈哈,好像说得还挺对的,被通缉的家伙不就是面目可憎吗。”连甘瑶都这样叶放就更不可能在乎了,走时还不忘向韩自明交待道“我领几个赏钱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两人无视自己自是令韩自明有点来气,而且看着叶放离去的背影,他怎么觉得刚才那句话似乎隐隐有点不对味?
留下韩自明,叶放与甘瑶再次穿过昨日的那个庭院来到客厅前,发现客厅的门同样开着,而里面坐着的居然不是周锦,而是大胡子兵长。
“嗯?大胡子,你们家城主呢。”按理来说坐在这主位上的应该是城主周锦,所以大胡子兵长的出现让叶放有点疑惑。
“赏钱是不是向你领就可以了。”不过甘瑶才不管那里做的是谁,她所关心的东西始终没有变化。
大胡子此时脸上略有些疲态,其实他整夜都在担忧叶放两人的情况,所以并没有去眠,现在看到他们回来终于是放下心来。
“哎呀!可等到你们回来了!”喜出望外的来回打量两人,确定他们皆都无恙后大胡子兵长才长出了一口气道“你们追到哪去了那么久!要是缺个胳膊或者少个眼睛的我这良心就要过意不去了呀!”
“喂喂,怎么我听上去不像是担心反倒更像是诅咒呐…”叶放并不太能接受对方的说辞,不过看看甘瑶还依旧是那副讨债的模样,因此想想打算赶紧将昨晚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大胡子兵长。
只不过叶放这人的逻辑有问题已是众所周知,所以他讲到一半便令大胡子兵长听得十分云里雾里的,最好还是甘瑶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重头复述一遍才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了,结赏钱吧。”抛出最后一句的甘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毫不顾忌形象的提起茶几上的茶壶,连杯子都不用的就往嘴里灌。
昨晚受到的惊吓实在是太大,所以为了压惊她早就在回路上将随身带着的酒葫芦喝了个干净,现在再讲了一大通话顿时感到口干舌燥。
“那处乱葬岗我也知道,可是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大胡子兵长听完神情颇为震撼,因为这种情节和场面以他这种不是能修的寻常人是怎都无法想象出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大胡子,那城主大叔还在睡觉呀?”现在距离他们进来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周锦的迟迟未见令叶放不禁再次提问。
大胡子这个称呼或许有点没礼貌,不过大胡子兵长对此却并不在意,因为他正在考虑该怎么回答叶放的问题。
“这个嘛,该怎么解释呢…”于是只见他闻言不禁露出了苦笑,稍微停顿整理了一下说辞,似是为了掩盖尴尬,拿起了旁边自己那空空的茶杯后才道“其实现在你们应该称呼我为…代城主。”
“喔!原来你姓代啊,早说嘛!那我就不用一直叫你大胡子啦代兵长!”只是叶放神奇的理解能力再次发挥了作用,一句话出来竟是令这位代城主语塞得不知该如何接话…
“代城主…那原来的那位去哪里了?”就连甘瑶也实在看不下叶放的这种表现,干脆的接过了话茬,也算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抱歉,这个就不方便透露了。”果然这样的救场让大胡子向甘瑶投去了感谢的目光,不过涉及到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他并不能回答。
其实今早那些游骑寻上门来的时候大胡子也恰好在场,所以他是明白周锦离去的原因,偶尔当游骑们执行任务遇到难题的时候,附近城邑的实力城主往往能够发挥地头蛇的功效,成为颇为有力的帮手。
“该不会…去抓恶人榜上的恶人去了吧。”看到对方不愿意回答,甘瑶也就没有追问,只不过是打趣的朝门外方向望了望。
“嗙啷!”
可怎想此言一出便令大胡子手上猛的打抖,致使那空茶杯摔到了地上变成碎片!
“你、你是怎么猜到的?”满面诧然的他看着甘瑶,惊疑间竟是一口气交代道“没错,城主大人正是收到了召集令,要前去助力剿匪,对方是恶人榜上排名第十的大恶人,玄雀,乌沧!”
具可靠情报,那玄雀乌沧在附近暴露了行踪,所以将军游骑便来请了周锦,请这位即熟悉周边地貌又实力不弱的城主出手帮忙。
而大恶人的出现自然会有可能危害到周边城邑,因此身为心系百姓的称职城主,周锦当场便答应下来并立即跟随离去了,也是实在没有时间去等叶放他们归来的汇报。
“我说那个…她就只是猜中个端倪而已,你有必要马上就全盘交代吗…”叶放并看不惯大胡子的这种作态,对于这种奇异行为他是从来不能忍的。
“抱歉,我这个人藏不住秘密!”对此大胡子只是挠了挠后脑,语气上倒是坦然得很,看不到半点羞愧。
“算了算了,是我误会你了。”叶放看到这里翻着眼睛摇了摇头,原本他还以为这大胡子好歹算个正经角色的来着…
“喂,你这里有酒吗?”虽然话题是甘瑶引起的,但她可压根就没兴趣,甚至直接开口向大胡子索要酒水,也是个自顾自起来什么都不管的主。
如此混乱的交谈似乎根本就无法再持续下去,所以一时间气氛便有点微妙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