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都去忙了。
李彦和陈凤仙还在整顿人马,王泽已经到了皇宫地牢门口。
只见他伸出手,对着这精铁大门运起内气按照两快两慢的速度敲击四次,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幽暗的地牢中。
很快,就有人出现在地牢口,一看到是王泽,就单膝跪地行礼,尊敬的问候道。
“地牢守卫司马台,参见国师大人。”
“不必行礼,带我去看看昨晚我抓到的那人。”
“是,大人。”
司马台上前用特定方法敲击打开了地牢大门,恭敬的把王泽迎了进来。
“大人,这边请。”司马台在前面带路,幽暗的地牢中只有一点司马台手上火把的昏暗的火光,显得特别沉寂。
“地牢守卫情况怎么样。”
王泽不太喜欢这样幽暗中孤独的感觉,就开口和司马台闲聊。
“地牢原本只有十五人,其中五品八人,四品五人,三品两人,但昨晚您抓了个二品高手,我们担心有人营救,就又调派了两个三品过来。”
“嗯,强倒是很强,但人这么少,我看着地牢挺大的,守得过来吗?”
这个神武卫的地牢可不小,整个御花园下方被它占了三分之一,算下来大概有2公顷,十七个人撒进去,连个水花都见不到。
“地牢内遍地机关,都靠主控室启动,平日里我们巡逻,都是靠敲击这些铁栏杆进行交流。”
“嗯,这像是陈凤仙的手笔。”
“国师猜的没错,是大将军九岁重新设计了地牢,我们这交流方法大将军也是一口气准备了数十套,我们每日随机抽取,负责开门的人也是当日早上随机轮换。”
“陈凤仙不喜欢麻烦,也不喜欢无意义的出风头。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国师大人果然了解大将军。当时的确发生了大事,有个宗门弟子被神武卫压入地牢,结果竟然惹得那个宗门倾巢而出救人。”
司马台轻声叹息。
“结果皇宫大乱,当时的陛下还是公主,住在尚贤宫。竟被贼人闯入,引起了大火,年幼的大将军背着陛下从火海里冲出来,第三天就画出了设计图和方案,先皇直接通过去这个方案,经过一年多的修建,才有了现在的神武卫地牢。”
这下王泽才知道,李君严怕火这个问题从哪来的。
两个人说着话,很快就靠近了地牢的核心位置。
“国师大人。”此时的地牢核心只有四个三品守卫在,在看到王泽后,行礼问好。
“嗯,带我去看昨晚那个二品。对了,你们有没有问出什么东西?”
王泽跟着司马台走向地牢的核心看管区,这里关押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本身实力达到宗师的,另一种是背后势力有宗师的。
“王山长?真是王山长!王山长还记得我吗?我是沧海剑鞠致谦啊。”
刚刚走进核心区域,没走几步,就有人认出了王泽,还上来攀交情。
“沧海剑鞠致谦?有印象,一年半前你去云泽山挑战过我,我记得是三品修为?。”
“那个,王山长,您来这里是?”
鞠致谦看王泽被人带着进来。司马台他认识,四品修为。自己杀他也不过十来招的事,明显不可能是来关押王泽这个二品高手,而且看他这副恭敬的样子,很明显王泽应该在楚国谋了个高官。
这才有了他开口攀交情的事,万一,万一呢,王泽有那个权利放他出来,自己不就赚大了?
“这人,犯的什么事?”
王泽询问司马台,司马台回想了一下开口说。
“重犯鞠致谦,在东阳郡吃霸王餐,在被掌柜拦下来之后,更是杀了整个酒楼掌柜小二还有后厨所有人。被神武卫挂上通缉榜,李燕统领加上三个供奉亲自追杀,半个月后在一处民居被捕。这半个月里他有因各种原因杀戮平民数百,神武卫十三人被他虐杀套取情报。”
司马台冷眼看着牢房里这个所谓的名门正派。
“大将军亲令,废去武功,击碎经络,打入地牢,每日三碗水两碗糟糠,剩下的不用管,他想死由得他去死。”
牢房里的鞠致谦一听急了,连忙解释。
“王山长,您也知道,我都平日里都在山上,没事不会下山的。我是接到宗门命令下山除魔,当时有一只千幻妖蝶潜伏东阳郡。我好不容易查出了踪迹,结果被那掌柜一挡,跟丢了一气之下做了错事。”
鞠致谦说话的语气特别诚恳,说着说着甚至流下了眼泪,好像他真的很后悔一样。
“后面的事更是误会啊,我以为是其他宗门弟子想对我不利,这才对神武卫的下了手,他们只要说自己是神武卫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动手的。我山长你也是宗门的人,您可以理解我吧!”
“国师大人!”
看鞠致谦如此作态,司马台也有些稳不住。鞠致谦说的没错,国师大人也是宗门出身,万一认为鞠致谦没罪,要放了他,自己该怎么办。
王泽对司马台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不必多言,然后隔着栅栏对鞠致谦说。
“虽然我云泽山没有老祖存世,但你说的宗门人都懂,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可以理解。”
一听王泽这样说,鞠致谦面露喜色,这是说动了?
“但不可以接受。”
“不,不能接受?王山长,我们宗门弟子……”
王泽退后半步,避免鞠致谦激动下伸出牢房的脏手碰到自己的衣服,现在李君严已经嫌弃了,要是在多两个脏手印,今晚宴会自己怕是要被赶出去。
“第一我早已经不是云泽山的山长,你这样叫我已经让我很不舒服了,在叫就让你试试阴霉丹的滋味。第二,那个们字太多余,早在几日前我已被云泽山七声钟鸣逐出山门,现在我只是大楚国师。所以,司马台。”
“属下在。”
“这个鞠致谦你今天好好招待一下,等我忙完那个二品的事,回来送你们一些惊喜。”
“招待?”司马台有些迷糊,鞠致谦也是如此。刚刚态度还不是这样,突然就说要好好招待,这是要给好处放人?
“唉,跟着陈凤仙,我都习惯和他说话的方式了。这是反话,反话知道吧,各种刑法,只要不要他命,不影响说话,其他的随便招呼。”
“属下明白。”司马台懂得什么意思了。
然后两人也不管身后鞠致谦的苦求和怒骂,继续向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