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几天我常在心中幻想,下次未央宫主把小妹带来,我二人在黑夜中兄妹相认,什么教统礼法什么兄妹乱a伦都顾不得了,这世界上只剩我们兄妹二人孤苦伶仃,我传她参同契心法,两个人互为鼎炉,练成神功逃出升天,逃到天涯海角再也不管什么国仇家恨,只要好好陪她过完这一生就好。哪知道一连数月,未央宫主再不曾带小妹来过,直到一年光景,我心中认定必是在那次之后她已经将小妹杀了。我平生多磨难,自幼便被灌输各种国仇家恨,但曾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就连桃新夫人在我心中也是爱意多过仇恨。但她武功高我太多,我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一条杀她的妙计。桃新夫人跟我讲天下高手时曾说过罗浮山有一位翠虚子武功超绝,我不敢直接说翠虚子的名字,怕说了她不敢去找,就把球踢到了翠虚子的徒弟白玉蟾身上,说楚王三剑在白玉蟾手里,但解开三剑中先秦武功的法门却在我的脑子中,说罢还背了几句细腰宫的武功歌诀。细腰四门虽同气连枝,除了我李唐后人却只能学一门心法,她学的是长乐刘氏的‘金错刀’,我便故意背了几句太初孙氏‘撮襟书’心法。这心法是我在十岁左右学过的,虽然只是入门心法但她依稀已觉得源出同门,考虑了三天便决定带我去罗浮山找白玉蟾了。”
“两年来第一次见到阳光,我心情也好了很多,只感觉离罗浮山越近一步大仇便越早得报。这一路上未央宫主待我倒也不错,常掳一些大户女子跟我交合,这些大户女子养尊处优与那些乡下村姑味道自是不同,我的参同契心法也渐臻圆满。不止数日来到罗浮山,那翠虚子的道场在飞云顶上,未央宫主却带着我在旁边聚霞峰下的一个山洞里安了家,长乐刘氏多通易容之术,她这次出行把满门两名师妹十一名女徒都带在身边,每日里除了部分外出采购用品,隔三差五总有一两名门人易容而出。我起初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才晓得,她知道玄门正宗最注重门规,隔三差五就派门人易容去飞云顶,或说被白玉蟾凌辱,或说找白玉蟾讨还嫖资,或说身怀白玉蟾骨肉之类总是败坏他的名节,盼有一日白玉蟾被逐出飞云顶,没有罗浮山做后台,要斗他方才容易,哪知道,哈哈,哈哈……”
说书先生说着说着大笑起来,眼睛转来转去竟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岁时的狡黠。
“那时我以为桃新夫人传我的参同契心法时留了什么后招,自从到了罗浮山火计虚作,白虎熬枢竟然越来越频繁,在上山之前本来已能熬到三十多日,慢慢缩减到二十日,十五日,到最后甚至一日一复发,罗浮山脉方圆数百里难有人家,掳获女子更是难上加难,未央宫主无奈就让她那十一名女徒轮流跟我交a合。大家虽都是细腰同门,但我恨她们害死小妹,直把床地当做沙场,狠命征伐,不知不觉中竟用上了参同契中‘种丹大法’。须知男女交合之时男子将龙精送入女子体内,这龙a精吸取女子身上精华孕育成胎,种丹大法便是如这般将龙a精混合参同契内力送入女子体内,结成种丹吸取女子身上功力修为,女子初时不觉,待种丹成熟男子通过交合将成丹取走之时已取走其身上大半修为。未央宫主这十一名女徒半数尚属处子,我料她们不应学过参同契心法,不过两月有余已被我尽数吸干内力而亡。未央宫主无奈又把她的两名师妹点了穴道褪去萝衫送到我的床上来,哈哈又不过两月这害死我小妹的仇人就让我床地之间灭了满门。兴许是我托大,她这两名师妹的功力毕竟比女徒强上很多,一时间内力反噬,阳火上升烧得我身上皮肤寸寸龟裂。那未央宫主只道我又犯了白虎熬枢之症匆匆忙忙跑出洞去,不过一个时辰竟带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小道姑回来。要知罗浮山高手如云,她敢上飞云顶掳人实是危险至极,我顾不得看她伤势,就去撕那小道姑衣服,撕开衣服却傻了眼,她冒着生命危险掳回来的小道姑竟然是个小道士。只见他面施粉黛唇图红朱,耳朵上有两个环眼不说,连脚也是裹好的,任谁能想到那罗浮山白玉蟾有龙阳之癖,这孩子竟是他圈养的娈a童,此事外人不知罗浮山上下却无一不晓,未央宫主一时间哪能想到自己费了半年功夫要败坏白玉蟾名节,却只被人当做笑话来看。”
“我那时阳火攻心,已到了最后关头。未央宫主想来脑中也转得飞快,这二年多,她耗时耗力搭上自己两名师妹十一名女徒,眼看楚王三剑先秦武功就要到手,我这宝库的钥匙却要失落,哪能不急。我见她踌躇半刻,忽的提起那小娈a童的身子,一抖手拧断了两条大腿腿骨扔出洞外,解开罗裳就扑到我的床上来,哈哈,哈哈……”
说书先生纵情长笑,眼泪鼻涕溅了满地,吕岩只觉得他故事讲得既香艳又惊悚,转瞬之间人命横飞,自己听的也一时热血沸腾一时如坠冰窟,却不敢搭言,只听他笑了一阵又说道,“谁能想到这折磨了我二年多害死我小妹的女魔头竟然还是处子之身,我当夜便给她施下了种丹大法。这世上的女子第一次大多哭天喊地,扭捏作态,但尝了鱼水之欢后又有几个能够自持,更何况她已到了年过三十的虎狼之年,接下来每日我们便在这聚霞峰下翻云覆雨,那洞外的小娈s童初时还哎哟叫疼,过不得几天就饿得没了声音。未央宫主心情好时便去给她丢几块干粮,趴在我怀中讲些吴言软语,心情不好时就去打那小娈s童,也打我,将我的两条手臂都打断了,想是在两种身份之间转换不及难以自控。等到了两个月头上她已不再去飞云顶,她口中虽不说,但我猜得到,她已有些想放弃楚王三剑做个平凡女子的想法。我也装的对她百依百从,甚至还讲了半套参合慕容的‘铁钩索’心法,心中想得却是小妹的血海深仇只待种丹成熟。”
“她的功力比她两个师妹要高得多,直到近三个月的时候,种丹才慢慢成熟,那一夜交a合我要将种丹取走之时,她其实已有觉察,两体相合我能感觉到她将内力运在右掌之上,几起几落,想是要杀我又下不得决心,那时我也在想要不要真的忘却仇恨跟她双宿双栖,正在犹豫之时她口中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两只眼睛看着我满是似水柔情,身子慢慢倒下,露出身后的小娈s童。原来这小娈s童这些日子一直忍辱负重,趁我们今日云雨之时一刀刺入未央宫主的后心。
我们两个一人断腿,一人断手,两个残废彼此盯着对方看了好长时间,都不知道对方要算自己的朋友还是敌人。山洞里的干粮已经不多,我们呆在这里早晚是饿死,第二天便达成了协议共同携扶下山。我背着他做他的脚,他做我的眼睛和双手,两个半大孩子从那百里大山中走出来吃了不少苦头,在期间还遇到两名罗浮山弟子的追杀,他替我挡了一掌,差点死了。终于出了罗浮山脉的时候我俩哈哈大笑,这一笑我才知道,我这一生除了小妹终于有了一个朋友。我把参同契的心法传了他,两个人共同修习。我初入江湖之时不过十二岁,第二次又有桃新夫人陪伴,这一回才算体会到了闯荡江湖的痛快。我二人仗着身负武功在江南一带采花折柳夜宿娼寨着实犯下了不少大案,我们知道要想提升武学还得寻找江湖女子做鼎炉,便把主意打到了江南一些小门派的身上,姑苏洗剑池、金陵莫愁湖,哈哈就连四明山白水宫的掌门弟子也毁在我们兄弟手上。有一回在江南西路我们被几名白鹿洞的女弟子引上庐山竟然迷失了道路,误打误撞闯进了牯岭东北的小天池,难得那小天池旁的一座尼姑庵里竟然有十数名年轻貌美的小尼姑,初时我们只当这里是白鹿洞下院,为了报复那几名白鹿洞弟子便把那群小尼姑当做猪狗一般圈养起来日夜交a媾,意外发现其中几名小尼竟然身怀参同契真气,不由得大喜过望,我那兄弟用了些许手段从中逼问出了一段细腰宫中的武林异史。”
吕岩心想他用的这些许手段定然是残忍万分,听得他说采花盗柳杀人如麻的江湖异闻不知道为什么恐惧之心却渐渐消逝,反而一种欣然向往的想法渐渐涌上心头,可能每个男子心中必定住了一个白衣如雪来去如风的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