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洒满绿洲的每一个角落,朦朦胧胧的景色,很美,美得让人窒息,千里共婵娟,远方的人儿是否也有共鸣呢?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水波粼粼,惊艳了时光,叙说着情怀。
湖边一堆篝火,在风中摇曳。烤架上,几条鱼已经变得焦黄,搭配着红柳的固有香气,四处飘散,让人馋涎欲滴。
酒剑用一根树枝轻轻拨动着柴火,让火烧得稍微小一点。
不一时,烤鱼已经熟了,虽然没有什么作料,但是一人抱着一只,吃得很香。
石朗生于汉水之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鱼是日常生活中吃得最多的。现在极度的饥饿驱使着他,好像在吃一个人间美味,边吃边说道:“师父,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烤鱼。”
乔静婥也完全不顾了形象,最终的鱼肉还未咽下,开口说道:“你怎么不说你师娘的厨艺高超?”
石朗一脸满足,说道:“是是是,您的的厨艺确实很厉害,没有调味的,竟然还能做这么好吃。”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乔静婥被夸赞,非常高兴,继续说道,“记住,以后要叫我师娘,记住了吗?”
石朗连连点头,说道:“好,以后我就叫你小师娘!”
酒剑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也有点不太情愿,说道:“称呼不可以瞎叫!”
乔静婥用手推了一把酒剑,说道:“叫我什么关你何事,你少来掺和。”
酒剑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表情,也不再说话。
五条鱼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些鱼骨头,胡乱地散落一地。
经过数日的沙漠之旅,三人都很疲惫,第二天,日上三竿,还未起床。
两顶帐篷前围了很多人,手中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声音有些嘈杂,酒剑站在帐篷前看着眼前的数十个男子。
他们的语言与汉族截然不同,酒剑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乔静婥和石朗也先后从帐篷里出来,看着这一群人,不知所云也不知所措。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衣着相比其他人略微有些不同,似乎是地位的体现,手中拄着样式奇特的拐杖,拐杖山挂着一个老鹰头骨,难道是权杖?
老者走出众人之前,嘴里叽里呱啦说了几句,然后双眼紧紧盯着酒剑,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
酒剑连忙摇头,表示听不懂对方的意思。
摇头似乎代表着一种极为忌讳的事,老者后退几步,周围人手中的武器已经亮出,眼看就要动手。
突然从小木屋里传来了叽哩哇啦的声音,也不知道说着什么。
人群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都向小木屋望去。
昨天的怪人缓缓从小木屋中走出,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来到人群中间。然后嘴里在说着什么,似乎是当地的语言。
周围人听到怪人的话,都放松了警惕,将手中的武器收起,表示接受了众人。
刚才的老者再上前,表情严肃地和怪人说了几句,然后带领着众人离去了。
酒剑很好奇,走上前去,拱了拱手,说道:“某名酒剑,出身武当派,现已被逐出师门。方才多谢阁下出手相助,我观阁下容貌与这些土著并不相同,而像是汉人,敢问如何称呼?”
怪人看着三个人,说道:“我叫金延,是天山派的一名弟子,他俩是?”
天山派三个字在西域影响力极大,酒剑竟然在这里见到天山弟子,心中颇有一些惊诧,立刻说道:“哦,这是......”
“我叫乔静婥,是他的妻子。”乔静婥立刻打断酒剑说道,“这孩子是他徒弟,叫石朗。”
酒剑也不承认,也不否认,说道:“我与天山派渊源极深,贵派长老金寿乃是我的好友,不知道和金兄是什么关系?”
金延听到金寿的名字,眼中的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一个字一个字说道:“金寿,金寿,那是我的亲兄弟啊!想不到现在已经是天山派的长老,太好了,太好了。”
酒剑本来已经猜到两人的关系,但是心中还是非常诧异,说道:“金兄是名门正派,不知道何以到了这里?”
金延叹了口气,说道:“十五年前,我厌倦了派中枯燥乏味的生活,只身前往中原闯荡,可谁知却在沙漠中迷了路,也和你们一样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
酒剑心中好奇,问道:“阁下既是天山派的高手,为什么会被困此处,而不是选择出去呢?”
金延摇了摇头,说道:“我何尝不想出去,可是这个地方在沙漠的深处,我曾四方打探,两日的路程是出不去的,我一个人带不了多少食物和水,又不敢太过冒险,就只能在这里暂时住着了。”
乔静婥听到这里,心中非常害怕,说道:“这么说我们也出不去了?”
金延微微一笑,说道:“并不是,现在咱们有两头骆驼,可以携带大量食物和水,有充足的时间去探索出路,或许一次就能走出沙漠,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四个人顿时都萌生了走出去的想法,能回归到以前的人类生活,那实在是太好了。一辈子在这里生死,还有什么意义呢?
酒剑说道:“那咱们就尽快准备食物和水,也好早日出发。”
金延又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那么容易,这里的人极为封闭,排外情绪非常重,不愿意和我进行交易。我没有粮食,只能吃鱼和一些野菜。这次咱们也只能依靠一些鱼来穿越沙漠。”
这些难处打击不了酒剑,他捉鱼的能力极强,只是准备几天的食物,对他而言不算难事。
说干就干,酒剑和金延一个拿鱼叉,一个用渔网,开始下湖捕鱼。湖中鱼并不是很多,想一下捕很多鱼并不容易。
乔静婥和石朗去挖野菜,毕竟食物不是一天就能准备充足的,这两天还要吃些野菜搭配一下。
在希望的驱使下,每个人都是干劲十足。下午时分,酒剑和金延已经捉到了数十条鱼。这种情景,如果在画家笔下,或许能成为一副农家渔乐图。
数十人从远处走来,引起了酒剑的注意。酒剑说道:“金兄,好像有很多人过来了。”
金延向来人的方向看了看,说道:“我知道他们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