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动地的大战让每一个人都捏着一把汗,这会关系着多少生灵的存亡?
酒剑也非常焦急,一面是神教教主,自己的岳父,如果败了,灵秀一定会非常伤心,东皇神教可能也将从此断了烟火。一面是武当掌门,自己的师兄,万一落败,武林正道恐怕会永远不得安宁。
夕阳西下,唯美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明日是个好天气吧!可惜这等美景,却无人欣赏,徒呼奈何。
虚阳子和诗逸卿仍然在苦苦支撑,谁也无法接受失败带来的巨大灾难。
三个时辰,已经超越了人类体能的极限,没有人能够用浑身内力支撑这么长时间。现在的两人,内力已经消耗殆尽,不过是凭着一股执念在坚持罢了。
两队人都在盼望着自己的一方获胜,几乎所有人都利益都寄托在这两个人的身上。
诗灵秀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不敢看又想看,紧紧握住酒剑的手,已经有些发白。
酒剑看着爱妻如此,心中着实不忍,如果说现在有一个人还能解决这个危局,那就是练了无极功的自己。
无极功凝视厚重,可以吐而不发,犹如实质一般,用来解决两个人内力相搏,再合适不过。虚阳子和诗逸卿的内力都已经所剩无几,这个时间出手,也不会被两大高手的内力震伤。可是这会儿他被正道中人所排挤,想法虽好,却绝难实现。
时间仍然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出手越晚,两人受到的伤害越大,说不得就是与天下武林正道为敌,也必须要上前了。
酒剑给了诗灵秀一个眼神,两人相知相爱,举手投足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诗灵秀松开了紧握酒剑的手,让他去场中救父。
酒剑喝了一口酒,缓缓向两人走去。
果不其然,正道中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一跳,越过几个人头,来到场中,厉声喝问道:“酒剑,难道你想插手当今武林两大顶尖高手对决?现如今你已经是魔教中人,难道是要对虚阳真人不利?”
酒剑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人,一身崆峒派的服饰,却带着面具,看不出容貌和年龄。他隐隐感觉这个蒙面人不简单,可是又无法断定什么。
蒙面人看酒剑不说话,大有得理不饶人的姿态,向武林群雄说道:“酒剑已经叛投魔教,做了大魔头诗逸卿的女婿,是天下正道中人的敌人,我们誓死保卫虚阳真人安全,绝不让魔教有机可乘。”
群雄来此,本来就是要与魔教决一死战,虽然有些各怀鬼胎,但大部分人还是同仇敌忾。今天见到酒剑在魔教之中,本来就已经有很大的怒气,这一旦被挑唆,立刻来了劲头,似乎不杀了酒剑就难以消除心头之恨。
酒剑知道自己已经被针对,稍有动作,恐怕至少有二十个人要跳出来取自己的性命。可是再不出手,虚阳子和诗逸卿可能真的要命丧当场了。
危急时分,酒剑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个急冲,就要抢先来到虚阳子和诗逸卿中间,设法营救。
可是蒙面人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在酒剑动身的瞬间,他也如风驰电掣一般朝酒剑而来。
酒剑猛地挥出一掌,想击退蒙面人,为自己出手争取时间。
可是状况的发展往往事与愿违,蒙面人也挥出一掌,与酒剑猛烈相对。
酒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不仅没有震退对方,反而是自己被巨大的冲击力冲飞了一丈有余。
接着就是蒙面人疯狂的笑声,酒剑和正邪两道一千多人,眼睁睁看着对方将重重的两掌分别打在了虚阳子和诗逸卿的身上。两个人如同败絮一般轻飘飘飞起,然后重重落在了地上,发出噗通的声音。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等武林群雄反应过来的时候,虚阳子和诗逸卿已经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
诗灵秀关心父亲安危,急忙冲上去,查看诗逸卿的情况。气息已经没了,这是诗灵秀的第一个感觉,可是她还是认为诗逸卿不会那么容易死去,影心诀发动,就要去救自己的父亲。
萧怀玉是武当派中唯一跟着前来魔教总坛的长老,听到了声音,情知不妙,两步来到虚阳子身边,一摸脉搏已经没了,心中无比苦恼,急忙将虚阳子扶起,输运内功给大师兄,希望能救回虚阳子的性命。
酒剑虽然知道师兄和岳父的伤势极为严重,可这个时候蒙面人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不敢做出任何动作,恐怕他稍一动身,蒙面人就要漏出真容。
蒙面人笑声极为狂野粗糙,内力又比酒剑高出不少,几乎可以断定是何许人了。
对方显然已经没有继续隐藏身份的必要,扯掉蒙脸的奇怪面具,漏出了庐山真面目。
鬼王!
这怎么可能?崆峒派居然让鬼王混了进去,现在的这里,还有谁能是鬼王的对手呢?
鬼王显然对自己的完美计划非常满意,一石二鸟,除去了当今武林的两大障碍,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酒剑满脸怒火,说道:“鬼王,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危害武林同道,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你还有胆到这个场合来,真的不要命了吗?”
鬼王继续狂笑,睥睨群雄的时候才知道这种感觉多么美妙,简直妙到毫巅,妙不可言。
少林方丈洪远禅师、峨眉派掌门金门禅师,紫一门门主彭擎宇等正道一干好手都没有来。魔教自赤重光以下,也没有人能与鬼王对敌。
难道眼睁睁的鬼王为所欲为?
追声剑客萧怀玉给虚阳子运了一会儿内功,仍不见任何变化,心中急躁,突然想到酒剑智计无双,大声喊道:“师兄,你来看看掌门师兄的情况,鬼王由我对付。”
酒剑舍了鬼王,前往虚阳子身边走去。
脉象气息全没了,这已经与死人五一没什么两样了。
诗灵秀看着酒剑只顾虚阳子而不管自己爹爹的死活,心中恼火,发怒说道:“你只管自己师兄死活,却不顾自己的岳父怎样,你到底是不是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