鄜州也属于县级行政制度,和洛川是同级的,同属于延安府管辖。
鄜州知县此时坐在大堂上,手中惊堂木一拍,所有人一齐跪了下来,徐朗因为要暗中调查也下跪了,没有表明自己刑部郎中的身份。
“刘氏,你可是这身亡之人的苦主。”鄜州知县向妇人问道。
“大人,这正是贱妇的夫君,望大人为贱妇做主,找出杀害贱妇夫君的凶手。”
“你的供词本县已经详查,你说昨晚寻你夫君吃喝之人是同村的蔡良,现阶段和你夫君身亡有最大嫌疑的就是供词中的蔡良,不知你是否有证据证明昨晚和你夫君相见之人就是蔡良。”
听到这里,刘氏不知道该怎么办,昨晚她并没有真正见到蔡良,只是她夫君告知的。
这时徐朗看到刘氏的困窘,于是上前向县太爷抱手道:“大人,刘氏无法证明昨夜之人就是蔡良,草民看大人可以直接召唤蔡良在大堂对质,只要蔡良无法证明自己昨夜不在现场,那么蔡良就是有最大嫌疑的。”
知县听道徐朗的建议后捋了捋胡须,正肃道:“此策可行,这就传蔡良来府衙当堂对质。”
这时一旁的师爷听到后马上凑到县令的耳边耳语:“大人,这个蔡良是赵府的人,是赵府的三管家,我看还是稍后再议,不宜直接去赵府传诏,赵府的家主赵显生可是和延安府的知府大人是表亲,而延安府知府大人又和吏部尚书大人关系密切,我们得罪不起呀。”
知县听闻后也是眉头紧锁,这种巨擘是自己无法撼动的,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作为鄜州的父母官,不能为自己治下百姓申冤是耻辱的,但一想到他们那直达天顶般的关系自己也无可奈何。
徐朗看到知县在哪里发愣没有下步动作也是着急,马上又向县令说道:“县令大人为何不传诏那周六上堂当面对质。”
县令听到徐朗的话后给嗫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师爷站了出来,瞪着徐朗大声呵斥道:“哪来的后生,县令大人做事要你来指点。”
徐朗被他这一说也被气的不行,但是自己又不能发作,暴露出身份,通过县令大人这一番动作就知道这个赵家绝对不是什么普通角色。看样子急不得,还得慢慢来,先在这里安顿下来,慢慢调查。
虽然这个官是皇帝给的可能镇的住一些人,但是关键时刻遇到一些硬茬不一定有用,暗中调查是最方便的,能够减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县令大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判,只能先退堂,过些时日再去判决,徐朗知道一时半会是不能帮那个死去的周六,只能先在这里安顿下来。
但是方沐对自己说周六曾经是他们府上的人,就说明这个周六肯定和方府的案子有不小的关系,现在最有价值的就是周六的妻子,那个刘氏。
从衙门出来后徐朗就来到刘氏跟前说道;“夫人,你夫君案子还未了结,不如这几日就和我们居住在一起,我们在富春楼住了下来,而且你夫君曾经是我们这位小姐以前府上的家丁,她也想为你们讨回公道。”
方沐也说道:“你的吃住我们全包了,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们,这样才能找出杀害你夫君的真凶。”
虽然可能骗别人有点不地道,但是这也是迫不得已,说不定周六就有参与他们方府的案子。
刘氏看到徐朗他们这么关心他们,也是心生感动,想不到他夫君还有这么体恤下人的小姐,当即感谢道:“多谢公子和小姐了。”。
当即他们就带着刘氏去了富春楼,给刘氏安排了住处,待安排好住处后,徐朗和方沐交代了一些细节后,便让方沐去刘氏的房间。
刘氏看到方沐来到房内,整了整衣袖马上起身迎接:“方小姐,贱妇真不知如何感谢于你,你和徐公子对我夫君那是大恩大德,我为死去的夫君感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