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伤听他这么说,带着一肚子疑问吃喝起来,吃到一半,费无伤道:“行了,你别卖关子了,你不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我吃饭更没滋味。”
朱雀道:“此事有些骇人听闻,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咱们现在先不能将此事告诉别人。”
费无伤约束弟子道:“大家听着,今天晚上朱大侠要告诉咱们的事暂时不能说出去,谁要是胆敢泄露出去,别怪我费无伤翻脸无情,动用家法,甚至逐出丐帮,听到没有?”
丐帮弟子齐声答应,费无伤道:“你快快说了吧。”
朱雀于是将关于湘西君子鲁道南的事告诉了他,只是对鲁道南有可能杀害丐帮弟子一事搁置没说,毕竟这只是他和伏缨的推测。
即便如此费无伤听到他道貌岸然的背后,竟然囚禁殴打女子,企图做出更卑劣之事,他听后又惊又怒道:“朱大侠,这件事你可确信?他,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朱雀叹道:“我也希望此事不是真的,只可惜这件事千真万确。”
费无伤道:“这狗贼,咱们都被他愚弄了,朱大侠你打算怎么做?”
朱雀道:“当然是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让他的罪孽昭告天下,让他身败名裂,然后再承担应有的责罚,依我看,他掩饰得这么深,在他手上,绝不止这一件恶行,只不过咱们一时也都没有证据罢了。”
费无伤道:“朱大侠希望我们丐帮怎么做,你一句话的事,我们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其他丐帮弟子也都异口同声地说道:“谨遵朱大侠之命!”这些丐帮弟子除了看在朱雀和他们帮主交好,以及朱雀在江湖上的好大声威外,更因朱雀愿意和他们挤在一起喝酒吃饭,毫不嫌弃他们所感动,这说明朱雀从没有将他们看作外人。
朱雀道:“好,那我不跟你们客气了,先谢过诸位,在这件事上,要揭破鲁道南的真面目,还真是需要咱们丐帮的帮助,我一个人可做不来。”
接着他将自己的想法跟众位丐帮弟子说了,费无伤道:“就该如此,让众人都知道,他鲁道南真是的面目是什么样的嘴脸,朱大侠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去做。”
当下朱雀和他商量了如何通知武林同道,如何保证这些人都会在七月初一“恰好”一起到达澧州,以及让那附近的丐帮弟子援手等等细节。
费无伤问道:“通知这些人去澧州,不知道在澧州什么地方集合?”
朱雀道:“当然是湘西伪君子的家中了。”
费无伤点了点头表示会意,他说道:“这件事唯有我们丐帮能轻巧做到,换做别的帮派,恐怕就要大费周章了,回头我就让弟子飞鸽传书,让他们听命行事便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具体的细节,到了半夜,朱雀辞别了一帮丐帮弟子,回了客栈。
翌日,朱雀和伊雪两人一起离城,到皇陵那边去查探消息,这一次他们看到土丘上有不少人身上都带着泥土,显然他们在夜里曾偷偷潜入皇陵挖掘,但看到他们白天还在土丘上研究龙脉宝藏的事,便推断到他们一无所获,否则他们若是挖到了宝藏,早带着宝藏离开了。
两人一番查探无果后,又返回了凤阳城中,晌午在酒楼吃饭时,两人都感觉对此事茫无头绪,饭吃得也没有多少滋味,在两人快吃好时,一名丐帮弟子在外面探头探脑,在看到朱雀时,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跑了过来,也不过店伙计的阻拦,来到朱雀身旁对他说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禀告朱大侠,我们帮主来了,他得知你就在凤阳,命我们出来请你过去。”
朱雀大喜,最近的几件事他正觉得有些手忙脚乱,却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有汪九成的到来,事情多半会迎刃而解,他站起来,对追过来的店伙计道:“结账!”
跟着丐帮弟子来到他们的住处,汪九成略显苍老的身形出现在眼前,朱雀心中激动,对汪九成说道:“汪大哥,你来得可真及时,这几日的事……”
汪九成点了点头道:“我都听费堂主跟我说了,也难为了你,从西域回来,就赶上这几件大事,弟妹,也难为你到我们这些臭叫花子堆里来。”
伊雪连忙向汪九成施礼,对汪九成道:“汪大哥说哪里话,我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朱雀跟你是至交呢?他往哪里去,我自然也会跟到哪里去。”
汪九成哈哈大笑道:“有了你看管着他,我也放心,屋里味道难闻,弟妹就现在外面等等,我跟朱雀儿说些话。”
伊雪点了点头,朱雀和汪九成两人进了屋子。
朱雀问道:“汪大哥怎么来了这里?”
汪九成道:“凤阳出了个龙脉宝藏这等大事,我要是还不知道,那我这个帮主真是白当了,只是没想到湘西君子鲁道南竟然是这等面目,你什么时候过去揭开他的脸皮,也算上我汪九成一份,奶奶的,整个武林中的人都被他骗过了,这家伙怎么不去唱戏?”
朱雀点头答应:“有了汪帮主站出来,恐怕他就算想要狡辩,也不会有人相信,我原本还想去请武当掌门出山,既然有汪大哥在,我看也不用劳烦他了。”
汪九成道:“你这消息究竟是听谁说的?咱们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朱雀道:“是伏缨专门赶来跟我说的,错不了,他现在去找被鲁道南囚禁的那名女子了,我们约定好,七月初一赶去澧州,到鲁道南这个伪君子家中做客。”
汪九成道:“为何选在他家中?”
朱雀道:“好让世人知道他的地窖以及铁笼子,让他辨无可辨。”
汪九成道:“这件事一定要在力证之后立刻宣扬出去,好让他身为崆峒长老的兄弟无法包庇他,我听你跟费堂主说的那些,推断这绝不是他第一次作恶,咱们若能找到更多他作恶的证据来,将会更有说服力。”
朱雀道:“向他这种人掩饰得这么好,恐怕很难抓住他别的什么把柄。”
汪九成道:“百密都有一疏,他既要在外面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又要在背地里作恶,我看他未必能将所有的恶行全都遮掩住。”
朱雀点了点头,决定在鲁道南身上在打听出一些线索,好让他坐实了此事,他问道:“咦,费堂主呢?”
汪九成道:“我安排他去传送消息去了,一者去寻找五湖散人的下落,好让你能从凤阳这里脱身,二者去通知澧州分堂的弟子看守好鲁道南的家,别让他有机会进去泯灭了证据。”
朱雀想起这件纰漏,心中颇感惭愧,他毫不掩饰地说道:“还是汪大哥想得周到,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万一他偷偷回来,将那地窖给填平,只怕咱们便只是空口无凭了。”
汪九成道:“丐帮澧州分堂的堂主名叫聂寒冰,你可知道他加入我们丐帮之前是做什么的?“
朱雀摇头表示不知。
汪九成道:“他之前乃是一个捕头,只因为看不惯衙门里的**,愤而离去,此人颇有些办案的本事,所以这次我特别交代让他潜入鲁道南家中搜寻他其他作恶的证据。”
朱雀愕然:“怎会这么巧的?不过恐怕聂堂主要空手而回了,因为伏缨为了找到一样东西,在他家中里里外外搜寻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他没有直说龙头棍的事,也没有告诉汪九成鲁道南为了龙头棍而杀害丐帮弟子的事,因为这本就是丐帮和少林之间的事,偿若说出来,恐怕会令丐帮和少林都为难。
难道朱雀能告诉汪九成,少林中遗失的落在丐帮弟子手中的龙头棍,少林方丈要取回去,而且委托的人就是他和伏缨么?
汪九成道:“伏缨虽然找过一边,但他不过是从他妙手空空的角度来说,和探案是两码事,我想鲁道南如果是那种能挖地窖囚禁无辜女子之人,他的家中恐怕还会埋藏着别的罪恶,至于聂寒冰会不会有什么收获,咱们拭目以待吧。”
朱雀对汪九成的到来大为感激,他说道:“有了汪大哥在此,我感到这些事也都并没有什么为难的,这几日奔波无果,正感到郁闷,汪大哥一来,我便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汪九成笑道:“恐怕你还是心系慕容寒山的事,所以不能专注在这些事上罢了,否则以你朱雀的本事,这些事又算怎么一回事?”
朱雀摇了摇头表示谦虚,然后他问道:“汪大哥最近可听过慕容寒山的事?”
汪九成道:“这么重要的事我岂能不过问?据我所知,慕容寒山自从接受了六国高手的挑战后,便在万剑山庄里每日练剑,一日也不曾离开过。”
朱雀愕然:“慕容寒山的老仆已经过世,他绝足不出,怎么吃饭呢?”
汪九成失笑道:“你还有心去想这些事?慕容寒山早就安排好了,每日都有人给他送饭上门,以慕容寒山的本事,还能饿着他了?”
朱雀叹道:“剑法到了慕容寒山这种地步,他还在不断钻研求精,我等是自愧不如了,对了,可有那六国高手的消息?”
汪九成摇了摇头:“要么他们还没动身,要么他们已经提前到来,只不过隐藏在苏州附近,不敢现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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