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城为什么不管黑市，唐昊不清楚，但大长老不去过问别人豢养异兽，却是因为眼前这个只存在长辈们夸赞中的族长。
于公于私，唐昊都应该恨唐律。
从他的眼里，唐律轻而易举的看到了仇恨:“也许，我该亲自上黑市瞧瞧。”
拍了拍唐昊的肩膀，唐律直起身子，微微一笑，吩咐左右的人将昏迷的大长老抬进了屋子。
他没有再询问唐昊，也没有询问其他人，而是去内堂亲自招待凤影夫妇。
唐昊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他茫然的跑到内堂外面守着，看着小狐狸拿了上好的茶叶进去，很快就委委屈屈的奔了出来，见到他，小狐狸下意识的就问道:“最近怎么哪都有你？”
“我……我就想来看看你。”唐昊傻傻的说出心里话。
他是大长老一手调教的，除了古板，大长老的城府他也学会呢一些，唐九川活着的时候，他总要小心翼翼的伪装自己的心思，长久下来，都成了习惯，只有在舒凡面前，他才会情不自禁的表露真情。
大长老说，小狐狸是他的劫。
他以前还偷偷的高兴，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唐律这个零族子弟心目中的“神”，才是他真正的劫，这个劫夺了小狐狸全部的注意力，同时也夺了他好不容易拽在手心的地位。
“我有什么好看的？”舒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用爪子胡乱的抓了抓毛发，随意的问道:“我走后，你有跟阿律说上话吗？”
“说了。”
“真的？你们说了什么？”小狐狸的眼睛顿时闪亮，激动的抓住了唐昊的手臂。
被她的力道惊到，唐昊缩了缩眸子，努力的克制着心里的失落:“也没什么，族长他就是问了问近几年发生的大事。”
“他就没问，殷素？”
“没有。”唐昊摇了摇头，他也以为唐律会问的，可实际上，唐律表现得，就像这个世界上没有殷素这个人。
没有询问，就证明没有兴趣。
舒凡在心底松了口气，哀怨的看了眼内堂，回头就变脸似的冲唐昊露出了微笑:“那你跟他说了什么？”
“照实说的。”唐昊老实交代，见舒凡有些不满，赶紧奉上一等的消息:“族长似乎对黑市很感兴趣，他还说，应该亲自去瞧瞧。”
“黑市？”舒凡皱眉。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地方她不想再去第二次，一个是帝巫子管辖的枉死城，还有一个就是三教九流都会聚集的黑市。
想到黑市入口那家不起眼的玩笑面具店，还有那个常年站在柜台后面擦拭面具的帅气老板，舒凡握了握拳，挣扎了好半天，才抓着唐昊哀求道:“等阿律去黑市的时候，你把我也带过去吧，只要你跟别人说，我是你养的，他们就不会再争抢我了。”
“可是，我……我……”
“放心吧，木老板不生气的时候，还是挺好的。”以为唐昊在害怕，舒凡大大咧咧的拍了他一掌，心里盘算着，这次自己有人领着，黑市那群恶棍就没办法抓捕她，反正唐昊这小子很听话，有他在，唐律应该没机会再甩开她了。
舒凡甜甜的想着。
看着她脸上如花的笑靥，唐昊咽了咽口水，将到了嘴边的拒绝，强行咽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