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萧墨不知道是想要小夏紫媛知难而退,还是因为并不觉得小女娃讨厌,也就把玩具分给她,还跟她一起玩。
可他想不到的是,一个小孩子气的行为却断送了一条生命。
他在站在马路边,亲眼看见小女娃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被一辆急速而来的面包车撞到,小不点的身躯像是没有重量的球体,空中划出抛物线,落在了几米外,被血泊渐渐浸染。
她灿烂的笑容刚印在脑海里,紧接而来的是血淋淋的画面,普通一汪清水被血泊染红。
红得刺目,钻心。
他不知道小女孩是怎么消失在他的眼底,也不知道地上沾满他的血迹是怎么被清洗的再也还原不出原有的触目惊心,但他知道远处停着一辆豪华的轿车,车窗降半,坐在车里面的人嘴角噙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神锐利阴毒,像是一条嗜血的毒蛇。
坐在车子里的那个人就是夏老爷子。
小夏紫媛见自己被忽略,不满的向爷爷告状,只要是小萧墨玩过的秋千,玩具,小狗,在他离开之前都不复存在,秋千被毁,玩具被碎,小狗被毒。
夏老爷子为了让他记忆深刻,特意让小女娃一秒一秒的在他面前断了气。
那时候,他才七岁,是最纯真的年纪,却经历了一场永远无法磨灭的噩梦。
他大病了一场,反反复复的,一个月才好转。
但遗留的创伤已经被能烫死人的温度,狠狠的烙印在心里,像一个疙瘩,抹不去,熨不平。
自此,他的世界蒙上了一层灰霾,直到文铮出现,才在他不见天日的心照入太阳的光芒。
所以,当他知道夏老爷子不再坐以待毙,心底的某一处恐惧又瞬间被掀开。
萧墨的眼眸更沉更冷,如隆冬腊月里的寒霜,坐在他身边的夏紫媛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冷,传递过来的冰冷像是能把她的指尖都冻成冰块,她不知道忠孝路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忠孝路对夏老爷子和萧墨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指尖好似被冻得失去了知觉。
“我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孩子了,你要以卵击石,我奉陪到底。”
这是萧墨第二次警告,语气比刚才更为的冷冽,更为的决绝。
夏氏已经是苟延残喘,他要动手根本不用太费力气。
气氛冷得如冰窖,危险的因子在不断地扩张。。
一向沉得住气的夏老爷子,人称笑面狐狸,现在脸上的神色已经开始不对了,夏雄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连余地都没有了,有忙地开始打圆场,陪着笑脸,“萧墨,我家老爷子就是心疼孙女,所以才想着成全了你们这一桩美事,如果你实在不同意,我们也不会用强的,只是可惜了我那傻女儿,对你错付了一片痴心,我夫人也劝过她不要太死心眼,天下男儿还有许多,只要放宽心,总还是能遇到称心如意的,可她偏不听,说非你不嫁,我们做长辈的都快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