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默体内已然积累了大致一百个标准单位的真元,不过由于真元在体内的存在形式是气旋,他也说不清具体有多少。
但此时他亦无暇旁顾,因为陈烈已然出现在了两队面前,一脸不爽。
这三天,陈烈因为两队偃旗息鼓准备周末再一较高下,不曾再发生摩擦反而拼命训练,心情好了不少。
但昨天晚上接到通知后心情就一直有点不爽,因为训练营的总负责人王中尉——就是最后处理了陈默入伍登记的问题的那位——要进行野外负重越野训练。
老实说这是惯例了,不过前两天他被两队斗殴对立的事儿搞得焦头烂额,把这事儿完全抛之脑后了,昨晚王中尉那边见他迟迟没去报备,于是派人来通知他明天集合,他才想起这事儿。
训练营集体越野是历来的惯例,目的就是让三队都了解一下彼此的训练进度,同时给各营新兵的野外行军能力打个底子。
说到底也就是次训练而已,对陈默等新兵的影响也仅限于可以稍微了解一下其他两营的状况,最多暗自较较劲儿,但由于最终仍是在同一只新兵队伍中,因为有最后战场淘汰的压力,各大队间关系至少表面上仍是不错的。
当然也就是表面了,可能他们会真正成为战友,不过那前提是他们都活了下来,而且淘汰人数达了标。
陈默弄出来的三大队中一二小队的直接对立实在是很少见的,现在两队关系直接僵化了,陈烈也很是头疼,因为最初他同意陈默在两队间搞些竞争,是觉得反正最后都是战友,有些竞争无伤大雅。
别说新兵了,便是如他,入伍好些年了,军伍中见过的各种明争暗斗可比这残酷多了。
所以陈默搞得这点事儿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两队这几天拼命训练的劲头反倒是让他心中暗喜。
他真心不爽的是训练时间太短了,一大队二大队的底子本就比三队好,虽说以前修行过灵力的新兵征召进了军队也得转修补天诀,不过他们本身有底子,只要功法和补天诀没冲突,那就只需要将真元重新精炼一遍就好了——补天诀作为登天阁传扬天下的炼气筑基功法,能和他冲突的功法少之又少。
一言以蔽之,陈烈感觉这次越野集训他又得被嘲讽了。虽然没什么实质损失,但想到那几个家伙幸灾乐祸的嘴脸他仍感到不爽。
陈烈懒得多想,也省的心烦。见两队到齐了,直接叫出来陈默和林通吩咐道:“你二人去库房领今日越野用的干粮。”
越野?陈默有些疑惑的看了陈烈一眼,不过没问,向陈烈领了手令,行了个军礼,点了两个一队的人就走,他自然知道库房在哪儿。
林通也带了两个人跟上。
库房就是陈默等人当时去领军训用品的地儿,当时还短了三大队几十套军训服装,不过第二天陈默去领时当场就给补上了,可怜库房对他们确实是没什么恶意的,最多只是被陈烈那臭脾气给牵连了,谈不上和气罢了。
今天陈烈没来,管理库房的张中尉也没为难他,直接叫来了士兵让他带去领。
仍是上次那个士兵,陈默对他印象还不错,于是主动攀谈,士兵也没摆脸色,两人一会儿就颇熟稔了。
陈默于是趁机问道:“老于,越野是干嘛的?”老于就是那库房的士兵,名叫于竟。
于竟有些诧异:“你不知道越野是干嘛的?”
陈默苦笑。
好在于竟也没多问,只同情地看了他两眼:“没想到你们教官这么不靠谱,怪不得现在才来领物资,另外两队昨天就都领完了。”
听到“另外两队”的时候陈默眼睛亮了亮。
“越野是咱们营惯有的训练项目,不仅新兵要练,老兵也得练,不够和你们时间岔开了。但是由于耗时多,所以都是三队共同训练,总的来说,”于竟咧嘴笑了笑,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负重跑你知道?越野就是你们背着行军用品和部分物资负重行军的训练,就是距离有点儿远,而且路也不好走。”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教官没和你们说一下这事儿?”
陈默苦笑摇头。
于竟喃喃道:“那就奇怪了,每周一次的越野行军训练听说几个教官还赌了周俸的啊,你们教官不在乎这个?”
陈默回想了一下陈烈脸上的不爽:“我猜他还是在乎的,不过”陈默摊了摊手:“估计对我们没啥信心吧。”
于竟同情地点了点头:“三大队底子薄众所周知,不过以前三大队的教官也都是不参加赌约的,不知道你们教官怎么想的。”
陈默无语,还能怎么想,依陈烈那臭脾气,激下将,就算知道是陷阱不也得跳。
于竟朝他挤了挤眼睛,提醒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别教官输了把火转到你们身上了,所以就算输了也得演得尽全力了。”
陈默一惊,还真有可能,陈烈这两天恐怕心情不会太好。
不过,陈默想了想,陈烈恐怕也是不在乎那点儿赌注,更在乎被削了面子,越野输了,丢人的更多是他们三大队,纵然跟陈烈有关系,也深不到哪儿去;可不接受赌约丢人的却是他自己了。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赢,或者输的好看点。
两人说话间也没傻站着不动,已然到了仓库点好了物资,这便装好了准备回去。
陈默走前朝于竟拱了拱手以示谢意,于竟懒懒散散地摆了摆手。
回到三大队分发物资,陈烈这才趁机占便宜说了说越野集训的事儿,显得很不上心的样子,随后就领着众人离开了校场从陈默来报道时走的门出了军营。
营外空地上已然有两队人在等着了,见陈默来了,疑是一大队教官的人上来就开口嘲讽,无非是架子大等等,试图把二队的人拉进来一起针对陈烈。
二队的教官陈默以前见过,此时仍是充耳不闻的模样,陈烈亦是斜睨了他一眼,就自顾整队入了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