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归山上,万年刀狂与秋断无情的比试提前开始了,正因为提前,将归山上的跟往常一样,酒水店里的客商在那歇脚,游玩的人在那观光,一片安详。不知何时,一剑携秋天凉风突来将归山。不见其人,但已知觉来人是谁。秋断无情!
“无情提前应约,不知刀狂前辈如何?”声音如冰,响彻百里,酒水店里的客人闻言探出头来,准备找找是谁的时候,一道颤音应声而来,吓的店中之人纷纷后退。“后生好胆量,吾来也!”声已到,人便现,万年刀狂终现其容。散乱的头发,灰脏的衣裳,粗糙的体肤,笨重的狂刀。
“刀狂前辈既然已经来了,那晚辈就冒犯一句。请问刀狂阁下想要几剑?”秋断无情身影浮现,素面布衣,不显寒酸也不显奢侈。
“几剑?那就看你有多少本事了!”刀狂说道间抽刀先手,不再议论。秋断无情见刀狂战意冲天,自知不可力敌。运转真气走乾坤八卦躲避,先灭刀狂战意。刀狂下腰跨步,握刀一吼,刀气如山岳,自上轰下,震起滔滔尘土,秋断无情在尘土之中,躲闪那可见的刀气,明白再耗下去自己胜算便消,正身一抖,握剑凝神间,一道白光自尘土中刺出,将那滚滚尘土撕成两半,中间刀狂停下动作,刀插地,背向秋断无情,秋断无情站立皱眉,鲜血自袖间流出。
“好霸道的刀气,刚才我那一剑竟不能以急速破刀气,反被刀气所伤”秋断无情心中自语,背对着刀狂,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刀狂前辈的刀气好生霸道啊!”。
“再来!”刀狂如同未闻,举刀转身便冲向秋断无情,秋断无情急中一震,“一剑留情!”刀气如光曜天空,剑气如芒裂大地,两者相撞并没有产生任何动静,两气相交时不知怎的消失不见,连风声都不曾带起。
“刀狂,你够了!”秋断淡然说道,眼中杀意纵横,刀狂看着秋断无情噗然一笑“好,就是这个眼神!再来”刀狂再先手,真气灌入狂刀,狂暴的刀,狂暴的真气,狂暴的人。如果道家在场,以四两拨千斤卸力,定然巧妙化解,可秋断无情,不会!
“一剑留情!”秋断无情心中自语,随即改真气为真元,再上剑法巅峰。万年刀狂见此招式突变,自原地举刀,舞刀聚气,秋断无情在百米开外运转真元导入手中之剑。
“一恍!”刀狂口诀不止,真气使其人刀为一,真气自刀狂与狂刀之间流转,口诀停,刀狂握刀窜向秋断无情。秋断无情挥剑成势,剑转身前,一剑化百剑,各携真气,由秋断无情一掌操控。剑飞急速,不停不休,刀狂运刀开路,猩红的刀气蔓延开来。秋断无情一挥掌,百剑亮光包围刀狂,此时的百剑就是一个真元囚笼,刀狂正处在秋断无情的掌间。
“一恍千年过,何人能破?”刀狂一话平静的异常,狂刀如感知到了刀狂的心声,刀气凝聚真气,“别人破不了,你也破不了!”。
“那就试试!”秋断无情淡然握拳,囚笼瞬时缩小。只见囚笼内不断的飞窜出猩红的刀气。猩红的刀气,耀眼的剑气混合一起。将归山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太阳”,酒水店里的众人不得不以手遮眼,外面的行人更是被曜的趴在地上,紧遮头部,牲畜已然失明。
“太阳”常亮一炷香方灭,众人自惊恐中回过神来,快速的望向“太阳”出现的地方,那里一场平静,平静,平静,只有附近的牲畜野兽因失明而狂躁不安。
将归山下人们自震惊中议论,声音盖过了牲畜的咆哮。
“哎呀!刚才那应该就是秋断无情跟万年刀狂的比试了,这真是太吓人了!”。
“刚才那尘烟滚滚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大对劲,没想到后面这么猛”。
“就是,刚才那么亮,要不是早遮住眼,说不定我们跟那些牲畜一样成了瞎子了!”。
“哎呀!别说了,快走吧,指不定一会又有什么动静呢!”。
“走?你怎么走,这马匹都瞎了眼了,难不成你自己走着啊!你可别走着走着正好碰着那俩人,我看还是在这店里躲躲吧!”。
“哎呀,多谢兄台指点,我这糊涂了!掌柜的,给我开个上房!”。
“两锭一间!”不知何时从柜台走出个小伙,一脸迷醉,饱嗝不止。
“可别蒙我,这上房的价格可一直都是八十两的,怎么突然涨了一锭多!小伙子,话可不能乱说啊”。
“呸!不要房间拉倒,有也不给你!”小伙说着饱嗝不止,酒气熏红了脸,脚步虚浮的推门出去,抬头看了看天,点了点头,对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满意。再打一声饱嗝提着步子远去,原来他不是个伙计啊,刚才的酒话说的还有模有样的。
夜间风吹青草绿,众星拱月满天空。一人站在一间草房前,踩着那翠绿的青草,看着前方山峰上的一个人影。草房与山峰相隔甚远,但此人便可观到山峰上的人影。草房前的人前行一步,月光照在身上,身后没有影子。“来者是客,山上风寒,不如进屋一叙”说出这句话的便是无影人了,世间也许只有无影人能不留影子的行走在天下。
山顶之人分身直下,来到无影人面前。“无影人,哼!你可真能藏啊,我找了你整整两个月,我现在穿的都是短袖,这么冷的天,还不能让你离开视线,这笔帐你可还不清啊”。“阁下来找我,不如先热热身子吧,冷眺出来会会吧”无影人说道向后飞撤,草房门开,无影人坐在房内椅子上,冷眺走出草房,两手空空,一拳一掌,浑然成势。“阁下前来找我师傅,可否报名先?”冷眺说道,真气贯通周身,于拳掌处汇聚,溢出丝丝。
“房雏!”。
“既然报名,你的后事我就包了。放心,棺材本我付!”冷眺说道时下腰提气,开弓沉钟,肉体如山岳般,让人望而生畏。无影人看着冷眺颂道“气通经络,活血通神。无外物扰,心神无惧,自如山岳,不动如钟。”,冷眺听言动掌前伸,动作之缓慢如老者撑拐,悠悠休闲。“你这跟病了似的,还敢大言不惭!”房雏见此顿时恼火,运气直上,一拳逼近。猛劲袭来,冷眺作何防守?
只见冷眺前伸掌,马步稳健,双眼不睁。强来的猛劲被冷眺一掌包住,冷眺顺其自然,带着房雏的拳头向后撤去,不断的撤,不断的掌控。最后房雏的一拳猛劲被化解的丝毫不生,真气也被带出不少。这时的房雏一拳被冷眺掌握,身体顺着冷眺的意识在空中摆动,就像个气娃娃。
冷眺缓缓卸力,最后将房雏慢慢放下,房雏脚刚落地,草叶的声音传进冷眺的耳朵,那久等的一拳早已准备就绪。房雏脚接地,一拳便袭来,不等反映过来便是内气受损,老血流出。“你输了!”冷眺睁开眼睛看着房雏,只见房雏惊然一腿跪地,双腿瑟瑟发抖。
“你的坟,我会好好给你找的”冷眺说道一掌抬起。正当此时,一声音自山峰传来,无影人听声冷笑一声,起身出门,手里握着个茶壶。
“疯子闻人远,好久不见啊!”无影人说道将茶壶飞出,茶壶刚要下坠便被一人借助,来人便是闻人远,只不过脸上带了个面具,是獠牙面。
“我来接人回去”闻人远说道走向房雏,冷眺见此望向无影人。“一个死人你要何用”。
闻人远停下脚步看向无影人“死人那也是我的”。
“哈哈,阁下真是喜怒无常,听闻望江山闻人远性情不定,看来不错!人,你可以带走,不过扰我徒弟休息,这损失可不轻啊!”无影人说道让冷眺退到身后,看着闻人远那獠牙面具,看着那面具下冷淡的眼神。
“我徒弟来找你,他来晚了。原本有事与你商议,但你行踪不定,现在事情定完了,不过没你的份”。
“哦,那可真是可惜了!送客”无影说道回到草房,冷眺看着那獠牙面具不敢说话,伸手做了个请。闻人远看了眼房雏,一掌拍向天灵,浑厚真气灌入,顿时房雏伤势痊愈。“你师傅不懂世情,隐晦世间,错过了很多,终究不会活的太长。你若心有大智,定然能看通这一切,离开他,你才能走的更远!”闻人远说道把手中的茶壶扔到冷眺指间,带着房雏离开。冷眺收回手,看着满是血水的茶壶,不知何意。正当诧异之时,草房声音传出。
“冷眺,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房里有一封信,带着信去东方张家,把信给张家张房,以后你的事情自己解决,你我再无瓜葛”,声音戛然而止,冷眺走进草房,草房里早已没有无影人的踪影。冷眺看着桌上的信,眼中闪现出不解。听透无影人的话,冷眺收起信来,知道了以后自己的去处与使命。离开草房,冷眺在草房前一跺脚,牵动地下机关草房瞬间自碎在地,慢慢的下陷不见。冷眺打了个喷嚏,看着满天星斗才发现,自己离开的有点早了。而且,衣服还落在草房里。看着草房不见,冷眺打个哆嗦,走到山上的树木上搭起了个架子,沉睡过去。
当冷眺睡意正酣的时候,树下一双双绿油油的亮眼,正盯着树上的冷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