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激变,战事一触即发,西方战国东进,直指中原。东方荒国先后遣兵调将,虽有动向,但却不大。
北方皓空城,又称北城。城主姜皓空此时愁眉不展,天下大乱将至,而此时的北城势小无良将,并紧挨中原,唇亡齿寒,中原沦为战场,北城势必会化为灰灰,若要暂时自保,必须以力压境,使两国生畏,方可再论后事。
桑执,姜皓空的谋士,是一等一的诡道之人。“城主,而今战事已来,需良将压城不可”桑执说道,姜皓空对此也是心烦。
“城主其实不必为此乱了心神,我有一计定可保北城一段时日。”桑植说道。
“哦!”
“江湖听闻道家之地有一煞骨降世,这是个机会。”
“是何机会?”姜皓空问道,对此之事姜皓空也算了解,因为当时姜皓空就在那地。
“那煞骨降世之地在北城以北三十里,我们可散布消息,架空出一处宝地,让天下人士皆来观望。途径北城是必然的。两国交战,平民百姓可能会有所牵连,但江湖人士定然不会,两国虽大,但也不会招惹江湖人士,只要我们能留下江湖人士,北城无恙”桑执说道。
“架空出一处宝地,如被人识破,恐会大祸临头”。
“城主此事不必担心,妙计自然要天衣无缝。既然是宝地定然要有宝,老城主生前有一玉珠,白里透蓝,夜间光芒闪耀,能直插山岳,只需将此珠在江湖人士到来之时夜间拿出来,突显异象,定然能留下江湖人士,保我北城一段时日”桑执说道。
“令宫的散铁珠,如若被人察觉,腥风血雨是难免的,两者相比,此事绝对不妥”姜皓空说道。
“令宫散铁珠不止一个,而且令宫已散,大师难成,城主可放心”桑执说道。
“可!”姜皓空没有多说话,桑执被姜皓空的果断震惊了,但也没有明面,退身而去。
“号令天下万里疆,十九天鹰穿云视。强大到可以号令天下的令宫却撑不住十年,不知是否为天意,我等乱世之中雄起,是否也是天意所为”姜皓空自问,心中亦是迷茫。
隔日,煞骨为何会将至道家之地,只因那处定有重宝雪藏,而今与煞骨相生感应,古煞骨降世于此。
真是歪打正着,碰巧下面还真有点东西,一口棺材。
此等消息传布的最快,不足三日,绝大多数的人都在往道家行去。
翌日卯时五刻,西天红霞无限,东天阴云压至,日未落而月已明。来探宝的在北城定下脚来,正当吃饭之时,只见北方白光大盛,掺杂蓝光点点,如银河闪星,浩瀚无比。
众人皆抬头望去,心中如烈火焚烧,顾不上吃饭,拎刀带剑,运转真气,或御马驾车,以最快速度前去,意想一探究竟,先获至宝。
北城霎时尘烟滚滚,守城的都被那阵势惊的不轻。
桑执眉目紧皱,站在城中北门向北观望,江湖人士与商贾巨富快马加鞭而去。
桑执双手后背,袖间一颗珠子在那手中握着。
“事情为何会发展的如此之快”桑执自语,桑执的意图是拖上两天,等两国交战时再显露此珠,尽可能将江湖之人多留在北城附近几天,没想到竟然有一颗散铁珠出现,而正好是在煞骨降世之地附近。
北城中心城里的姜皓空也向北望去,他深知此事并非桑执所为,正因如此,此事显得有些怪异“难道有人在背后做推手,要让乱世早至?”
天边霞光无限,众人来到煞骨降世之地,只见地上被煞骨砸出的深壑里点点蓝光飞出,白色的光芒如银河倒泄,百丈不止。
“什么东西!竟然横生如此异象”
“白光百丈,如天河倒悬,紧紧一道裂口便如此,不知地下有何重宝”
“这还不好说,挖开看看呗”
“不错,挖开看看到底是什么!”
“那这重宝归谁?”
“别管那么多了,先挖出来再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却迟迟没人动手,堂堂江湖豪侠,巨贾富绅,谁能落的下身段去挖坑。
众人围着裂口你瞅我我瞅你,再也没有说话。
众人远处一道身影迷离,身影未定,只见黄符骤现,霎时狐鸣天音传出,土地浮动,黄土异位,青草拔地而出,那裂口顿时挤合,绿草萌生。无限天河消散,点点星辰破裂,异象退却,众人瞪目哑口,皆是无言。
桑执看见异象消散,计上心头,摩挲着袖中的散铁珠,嘴唇轻扬。
姜皓空在中心城看异象消散,没有多想,起身而去。
众人在夜晚回到北城,刚到城门,只听守城士官言语,嘀嘀咕咕。
“看这异象,像是二十年前的那一次异象,听老一辈说那是一汪碧水,常人引用有活死人肉白骨之妙,若是任督二脉与经络皆通者,可凝聚真元,扩充丹田,妙用无穷啊!”
“哦!当真如此?不知下次何时会再现,我等定要为长辈讨上一壶,延年益寿”
“嗨!兄弟不必操心,相传这异象一出,便是碧水盈满,不用二十日,定可再裂厚土,到时候我给你顶个岗,你大可去讨上一壶,不过也得看运气,说不定那碧水太深,你再弄不上来可就亏大了”。
“哦~那多谢兄弟了,到时候一定给兄弟留下一杯”
“哪里哪里!”
这话传在先进城的人耳里,心中想法种种,左顾右盼的独身而行,后进城没听到的看见前面人行为反常,向前一问,方知一二。那人虽不愿,但奈何江湖人士不顾王法,怕祸及己身,连忙吐出。
一口传十耳,十口传百耳,这事就传遍了。
其实这种事本地人知道根本没那么回事,也就骗骗外地人。看着进城的诸人低头沉耳,心中算盘打的绝对响亮,这是个好事。
此事以此,便不必多理,姜皓空心中正在演练兵法,身为城主,要想雄霸一方,这种小事如若自理,早已呕血身亡。
中原之南是兵家之地,群国林立,将归山在那联通着往来商贸,此时深秋时节,游玩之人早已停息。
正主唐烁没有被那异象所吸引,而是南下,至于为何南下,唐烁也不知为何。
将归山范围,唐家势力有所分布,唐烁不想回来,因为两个月期限已过,自己没事而且又来到了唐家势力内,自己都有些嘲讽自己。
将归山上枯黄落叶,溪径草道上马车辙印将秋天压在土里。唐烁踏步而行,想要将自己成为一名凡人,不必受世事牵连。
但你不找人事,便有人找事。唐烁见前方不远一家客栈旗幡摇摆,一脚抬起还没落下,心里的感应觉得不对。
“哦!小家伙不错,有点本事”话音落定,唐烁脚下的枯叶下浮出一柄剑,剑指唐烁,剑锋斗转,上方一人落定,来人凌厉黑发,眉似刀刻,眼如剑雕,清秀稳沉。
“何事?”唐烁对突然出来之人心生防备,真气于双手间运转,杀气丝丝溢出。
“嘿~别紧张,吾名箫声,好交朋友,我看你眉宇轩昂,生中带杀,性怒无喜,我这有本神功与伙计你很配,这萧瑟山路能遇见你,算与你有缘,我割肉陪价,便宜卖给你吧!”
唐烁不知道箫声,一听这话,感情是个江湖骗子啊,但也没放下戒心回道“没兴趣!”
“别介啊!看这山高路远,能遇就是缘分,让你半价吧!”箫声算的上是死皮赖脸了,平常可不这样。
“你倒贴我也不要!”唐烁没有多理,起身向客栈走去。
这要常人早不自找没趣了,但箫声不!“别啊!其实我这另有目的,你想知道吗?”
“不想!”
“你听我说嘛!”
“不听!”
“喂!你再不停下,后果可自负啊!”
这一句话唐烁真停下了,箫声一见快步上前,笑着个脸刚要搭话,只见唐烁猛然后退,一把抓住箫声后衣带,运气就往后拉。
不及眨眼功夫,箭矢飞来,足有百支,深扎地下,狠劲十足。
唐烁一看箭矢,心里一怔,一把提起箫声,看着他,目带柔光,整得箫声心里发毛“兄弟,其实我觉得你的那神功确实不错,只要你帮我一忙,我原价买了,怎样!”
“这……这…什么……”没等箫声说完,唐烁昂头喊道:姓唐的,原来你是刺影堂的杀手啊,亏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杀我。
唐烁喊完看着一脸雾水的箫声,低声说:朋友,多谢帮忙,有缘再见,定然请兄台喝酒,一醉方休!
唐烁说完就跑,真气运转十分,霎时没影,只留箫声在那杵着。
“嗖~”箭矢飞来,扎在箫声脚下,箫声处变不惊回头看唐烁跑远,回身冷眼正神。
白刃在手,气足型盛。挥手间,剑飞去归来,携带丝丝血气。
“唐家的,外人而已,够了!”箫声说道,变脸跟翻书似得一脸嘻嘻哈哈的追去唐烁,一口一个小伙子,手里拿着本书。
其名,《邪罗魔功》,不过这书好像两面都有书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