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祐宁带着朔秋一大早就到了国子监,生怕遇见“抱病”在家的叶延沉。
看见西面墙上挂着一幅画,是当代大家顾溪谷先生的画作——《神女簪花图》。
一旁的朔秋看着叶祐宁盯着画,唇畔还怀有一抹笑意,问道:“公子,这画上的仙子好美啊!”
叶祐宁道:“这是名家溪谷先生的《神女簪花图》。”
朔秋开心道:“果然是洛北一等一的学府,顾溪谷我都知道他的画,那是有市无价啊!居然在这里就有!我可要多看几眼!”
叶祐宁惋惜道:“可惜了……是一幅赝品!”
“真是胆大的无知狂徒!”
叶祐宁朝声音看去,一个头发掺白,面容慈祥的老头,身后跟了一群人朝叶祐宁的方向走来。
最奇特的是,这个老头的胡子非常长,已经长到了胸腹的位置了,有些像话本里描述的仙人模样。
刚刚说话的人是老头身后的少年,真巧,昨日刚见过,二货李誉之。刘祉边还有一个少年,仿佛关系还不一般啊!就说刘祉这样的人怎么会和二货李誉之交好!
“顾学士,是卑职教导无方,才让他口无遮拦,有眼不识珠,卑职惭愧啊,还烦请大人见谅。”开口的人是国子监祭酒马文源。
“无妨。你倒是说说,为何认定它是一幅赝品?”胡子巨长的老头开口说话了。
“晚辈不才,绝无冒犯之意,如有说错,还望诸位莫要见怪。”叶祐宁向这些人告罪道。礼多人不怪呐!
“溪谷先生的作画,意在传神,其‘迁想妙得’‘以形写神’连谢先生都感叹是‘以为苍生以来未之有。’可这幅画作笔法色彩皆不俗,形也极佳……。”叶祐宁话到一半,故意停住,目光扫过刘祉和他身边的少年,看向老头。
“既然都是极好,又以何认为此非溪谷画作?”刘祉身边的少年急切的问道。
叶祐宁一笑:“可惜少了‘神’。神态可需多年作画习得。”
叶祐宁说完,刘祉身边的少年若有所思,刘祉也有些玩味的看着叶祐宁。
“哈哈哈!的确,这画并非溪谷先生所作。小子,你很厉害,眼光十分独到。”老头听叶祐宁说完就大笑。祭酒马文源,李誉之等人皆诧异不以。
“你是国子监的监生?为何老夫从未见过你?”
叶祐宁向众人鞠了一礼,顺带向李誉之点头一笑,以示礼貌:“学生见过诸位先生,晚辈叶祐靖。”
叶祐宁再朝向老头鞠了一礼,恭敬道:“回老先生,晚辈是初来国子监报到的新生,先生自然不曾见过晚辈。”
“你是新生叶祐靖?入学的榜首?”祭酒马文源惊讶的问道。
“回大人,晚辈正是。”
李誉之等人具是一惊。这个叶祐靖看着不过十五,却已经是十七了,如此晚学竟有如此才能。
“
“着实抱歉,叨扰到各位先生与同门。晚辈就此告辞了。”叶祐宁说完就带着朔秋离开。
一离开人群,朔秋就忍不住了,崇拜道:“公子,你好厉害啊!”
叶祐宁不禁失笑:“我向来喜欢八卦阵法,从来不喜书画,能识得是什么画作就已经很不错了。”
“公子那刚才?”朔秋有些疑惑。
叶祐宁语气充斥着非一般的自豪感:“想当年,祖母可是名动洛邑的才女,这顾溪谷又是风流才子。可惜有我祖父,他风流才子算得了什么?反正最后《神女簪花图》就落到了祖父手上。后来见大哥喜藏书画,就把它随手给他了。”
朔秋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正要表达她八卦的好奇心时,就被来人打断了。
“叶公子留步!”是刘祉和他身边的少年。
少年向叶祐宁拱手一礼:“叶公子,在下顾枢,在下有话说,刚才的画实则为在下的画作,并非祖父。”说完还看了刘祉一眼。接着继续道:“公子的评语十分有趣。只是在下认识的一人与公子有同样的论断。”
叶祐宁收起了笑容:“顾公子,你到底要说什么?”
“公子莫怪,你可识得当今三皇子?”顾枢缓缓道。
叶祐宁有些不悦了:“我乃一介草民,不识得什么天潢贵胄!”
刘祉阴恻一笑:“不识得三皇子?那可识得刘璟!”
叶祐宁心神一震!刘璟她当然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