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一个人。”女孩点头承认。
魏叔一直摸着下巴,像是思索什么事情,我也没敢打扰,我跟着魏叔在屋子里绕了两圈,魏叔什么也没说。
“大夫,过敏源找到了吗?”女孩问。
“不着急。”魏叔摆了摆手,跟着又说了句:“这屋子里蚊子很多嘛。”
“地下室就是这样的,不开空调蚊子就多。”女孩回了句。
“啪!”女孩说话的空档,魏叔忽然手掌一合,再摊开的时候手心里就多了一只被拍死的蚊子,蚊子爆出一点血污粘在魏叔的手心。
魏叔把手心摊在鼻子下闻了闻,跟着又沾了用手指尖捻了捻。
我觉得有点恶心,刚要说话立刻又闭上了嘴,我醒悟到魏叔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事情。
“姑娘,方不方便去外面等我们一下。”魏叔忽然说了句。
女孩一愣,目光在魏叔和我身上绕了几圈,然后点点头:“行吧。”
女孩被魏叔支出了门,我立刻就问:“师傅,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这时候我的兴趣也被提了起来,魏叔的表情让我觉得这件事似乎没这么简单了。
魏叔点了点头:“这屋子的蚊子有点不太对劲。”
“蚊子怎么了?”我奇怪的问。
“一时也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魏叔说着忽然手一抖,大黄从魏叔的袖口嗡嗡飞了出来。
在我的视线追踪下,大黄在屋子里绕了几圈,忽然它就钻进了塑料衣柜和墙壁的缝隙里,半天没有再出来。
“把衣柜挪开。”魏叔立刻说了句。
我上去就把衣柜给挪到了一边,衣柜挪开我就看见了大黄,它就趴在一块鼓起的墙皮上,翅膀嗡嗡直煽!
魏叔手挥了一下,大黄重新钻进了魏叔的袖口。
衣柜后鼓起的墙皮有很大一块,中间已经开裂了,露出一道缝隙。
“墙皮鼓包而已。”我说了句。
忽然魏叔抬起脚尖踢在鼓起的墙皮上!
“哗啦!”一大块墙皮就此剥落。
“嗡!”墙皮下猛地飞出一群蚊子!
几只慌乱的蚊子直接撞在了我脸上,有一只差点还钻进我嘴里!
“呸呸呸!”我手不停的挥舞。
赶跑蚊子我又去看,接着就怪叫一声!
剥落的墙皮处竟然长出几朵小小的粉红色小蘑菇!
魏叔蹲下了身子,他盯着那几朵粉色小蘑菇看。
“这屋子够潮的,刚刷的墙都长菌了。”我也蹲了下来。
墙上长蘑菇对我并不陌生,我以前住过的那间地下室就有过,但都是些黑色菌类,像这样的粉色我就没见过了。
“这肯定是毒蘑菇,长得好看的都有毒。”我忍不住说了句。
“这叫尸菌。”魏叔轻轻说了句。
“什么?”我一愣,魏叔的话我没听清楚。
“这种蘑菇一般长在棺材里,一些死去不久的人有时候尸体上也会生出这种尸菌。”魏叔解释道。
“师傅,这是水泥墙,没有棺材也没有死人,您是不是搞错了。”我说了句。
“不会搞错的,我已经知道那姑娘的病因了。”魏叔说着站了起来。
“把衣柜挪回去,别让人家看出来。”魏叔摆摆手。
我把衣柜挪了回去,魏叔把那个女孩叫进了屋。
“姑娘,我已经找到了,你的病因就是这间屋子,这里湿气太重,你的身体承受不了,我建议你换个地方住。”魏叔很直接说道。
“没有更好的地方了,我住这里真的很方便。”女孩明显露出为难之色。
“这房子的房东是什么人?”魏叔问。
“是个三十多岁的男的,我也只见过一次,就是租房子的时候。”女孩回答。
“你有他住址吗?”魏叔咳嗽一声。
“只有电话,我们都是通过电话联系的。”女孩回答。
魏叔点点头:“姑娘,我还是建议你搬家,最起码这段时间不要住,我给你开一副药,你连续喝上半个月我保管你药到病除。”
“真的吗!”女孩眼睛就睁大了。
“我保证,我的店就在那里,半个月不好你可以来砸我的招牌。”魏叔笑了笑,跟着又强调一句:“前提是你这半个月不要再住在这里。”
“行,我听您的。”女孩重重一点头。
魏叔当即从身上掏出笔给女孩开方子:“我们药铺还没开张,你可以去别家抓药,都是些普通药,不贵的。”一边写方子魏叔一边说。
开了方子女孩千恩万谢的送我们出门,并且一再保证今晚就去找别的地方住。
我就很奇怪,怎么发现几个蘑菇魏叔就能断定女孩的病因?
“师傅……”
“小安,你想不想当个荣誉好市民。”我刚开口就被魏叔给打断了。
“什么意思?”我挠头。
“那个房子里肯定是死过人,我估计还不是自然死亡,你也看到了,那墙都是重新粉刷的,我猜跟房东多少有点关系。”魏叔忽然悠悠说道。
“魏叔,您说什么呢,咱们是大夫,不是侦探。”我不解的道。
“我就是猜,不过也八九不离十。”魏叔嘿嘿一笑。
我忽然眉头一皱:“师傅,您真的有把握?”
“九成。”魏叔曲起一根手指。
“不会吧,看个病还能破个杀人案?”我犹豫道。
我对魏叔本能的相信,他这么说肯定不是哄我玩,但就凭几个蘑菇就能断定那里死过人,也有点草率,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回到店里躺上床,我脑子里还在琢磨魏叔的话,仿佛魔怔一样,说实话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英雄梦,眼看着一桩可能的凶杀案就在眼前,如果被我破了……那种满足感格外引诱着我。
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一个人——徐朗!
以徐朗的身手,他龙城集团的背景,我不相信他在江城不认识警察,这种事肯定不能麻烦莫莉,就只有徐朗最合适。
想到这里我再也躺不住,立刻拿出手机给徐朗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
“什么事?”电话那头徐朗的声音传过来。
“狼哥,我想问你,江城你有没有熟悉的警察朋友?”狼哥是我给徐朗起的绰号,他的朗字跟狼也差不多,干脆我就这么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