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作家都在塑写着自己的灵魂。
我翻看了飞机上的一本杂志看到了赤野先生的一篇文章,这句话写在了我们心里,我常常在自己的书里寻找内心,在我的作品里更多的是在吐露自己,自己所追求的向往的都写在文笔上,很多读者看我的书都看出了孤独感,我认真的看着这篇文章,而张扬从一上车就带上眼罩开始呼呼大睡,飞机平稳的飞在云层中,一点一点的靠近东京,我看完文章后也有了一些困意,我把杂志放回栏里,看着飞机窗外的云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你是谁?”
“我是谁?”
“你在哪?”
“我在哪”
我闭着眼听到一个人这样自问自答,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刚刚还是一飞机的人呢,现在飞机上的人寥寥无几,我解开了安全带,离开了座位,张扬还是在我身边呼呼大睡着,我迈过了张扬,走到了飞机的过道上,除了张扬在呼呼大睡着其他人都是醒着的,但却一动不动,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在前面,我往前走了走,看到帘子下的腿,所有人都在看这,我好奇的走到帘子前,慢慢的把帘子打开,我开开的一瞬间下了我一大跳,这人只有下半身上半身不在,我看到后突然耳边就传来了个声音,“你是谁?”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上半身在跟我说话,他眼睛是红色,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猛的喊了一声,全身抽搐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你干嘛呢?”张扬看着我一脸严肃的问到,“我,我做了个噩梦。”我笑了笑回答到,近几天的噩梦总是不断,但每次做完以后都记不住梦里的人脸,唯一记清楚的就是一个白衣女孩儿,她在我脑海里印象很深。
此时飞机已经飞进了日本的国界,我舒了一口气往窗外看去,云霄渐渐的变成了红色,这就是火烧云吧,我拍了拍张扬,“你看你看,外面的云好漂亮。”
张扬听完后往外面望了望,“跟刚刚有什么区别么?”他不屑地回答了一句
“有啊,现在的云是红色,应该是火烧云。”
“红色的。”张扬一脸疑惑的看了看我又往外望了望,“你看错了吧,哪有什么火烧云。”张扬撇了我一眼。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窗外的云霄却还是红色的,难道连个云的颜色我都能看的与常人不同?
飞机又行驶了一段时间,这时听到播报员播报东京已到达,
我收拾了下包,看了眼那本杂志便顺手也把它放到了包里,
我和张扬下了飞机,又从传送带上拿走行李,在日本接应的人早早就来到接站口等候。
张扬先看见了他便叫了我一下,来接我们的是一个中国留学生,叫刘思。
从一下飞机我就感到有些不舒服,看这里什么都很别扭,按说东京是我很喜欢的城市呀,我和他们走出了飞机场,从一出站我又望了望天,但依旧是红色的,就像是火烧云一样,我走到刘思的身边小声的问了一句。
“看见火烧云了么?”我问完后刘思往天上看了看,“哪有火烧云啊?这蓝天白云的。”刘思说完把我的行李拿走放到了车上,
我又四处望了望,周围的环境让我很不舒服,明明空气那么新鲜可就是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周乐干嘛呢,上车啊。”我站在原地又愣住了神,张扬不耐烦的喊了我一声。
到了宾馆后我放下行李就往大床上躺去,这是一间套房,有两间屋子一个客厅,这家宾馆就是专本给外国籍的住的,也不是日本传统的席地方式,这家酒店里的客服也是会多国语言,环境很好,就是是在市中心比较喧吵而已。
我躺了一会儿便起来收拾收拾东西,张扬一进来就又躺了床上酣睡着,我收拾好东西后,又躺回了床上
闭上眼睛仔细想想这些天我怎么了,那天脾气突然暴躁的我,对父亲我早就习惯了的,为什么会那么暴躁,晕倒?医院?家里突然变的若无其事,黑衣人是谁?我是不是变成了一个怪人这些问题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像未解题一样,想着想着我便昏睡了过去。
战场,血腥,惨叫,战火缭绕,死人成堆,我走在一条被血洗染的道路上,这个画面很是眼熟,有几个日本军官举着武士刀砍下了一个人的脑袋,我继续往前走着突然一把武士刀砍向了我。
我睁开了眼睛,已是第二天早上,我起了床走到洗手间里洗漱着。张扬一大早就起了床,在外面跑几圈回到宾馆,
“跟你说个事,收录会改到后天了,赤野先生有事情,刚刚他助理给我发了个短信。”张扬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
“哦,那我们今天都干点啥呀。”我刷着牙探出了点儿头。
“随便逛一逛,然后吃料理。”张扬回答到。
我漱了漱口吐在池子里,又简单的洗了一把脸。收拾好后我和张扬在酒店里简单的吃了点儿早饭便出去玩了玩,我一出酒店就有意的望了望天,天仍然是红色的,我吐了一口气,和张扬坐上了大巴车,张扬经常来日本,对东京已经熟到不用看地图,他带我去了很多好玩儿地方,到了中午,我们去了一家料理店,那家店的料理非常的好吃,从那吃完以后我们就往宾馆走去。
在一栋楼前围满了人群,这栋楼有十二层高,张扬看所有人都围了过去也凑了过去,我往上一看,一个穿着白衣裙的女子站立在楼台边上,这是要自杀,人们底下围着,很快警察也来到了现场,拉起了警戒条,栏住了人群,所有人都纷纷议论着,但等警察没到多久还没来及打充气垫,女子便从楼上跳了下来,女子是背对着站的,整个人拍在了地上,所有人包括警察都目睹着她从楼上摔落,我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个女的,突然觉得有一丝眼熟,她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和那死尸的眼睛竟对视了很久,直到有个人拍了我一下。
“让一下谢谢。”后面的一个人拍了我,用日语讲到,这种简单的日语我还是听得懂的,我在让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艾,艾宝。”我小声的叫到,那个人听到后回头看来,我还好是没有认错,艾宝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就激动地喊道。
“周,周乐!”艾宝双手拍在我肩膀上!他刚要说什么那边的人好像是叫他过去
“你在这等我会儿,我先处理事情,等我啊。”艾宝说完走进了警戒条内
“咱们回去吧,张扬走到我身边讲到。
“哦,哥你先回去,我有个老朋友。”
“好吧,别玩儿太晚。”张扬说完打了个车离开现场,
事情一出人群也走散了,我在一旁等着艾宝,他们给尸体照了相,又做检查,尸体搬到了医务车上,艾宝忙了很久才忙完现场,他和一个朋友有说有笑的走到了我面前。
“周乐,这是我朋友松田一郎,这是我发小周乐。”艾宝介绍到,对松田说的也是国语。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松田说的一口好汉语,我礼貌的和他握了握手,
“这是什么情况?”我向艾宝问到。
“嗨,自杀,最近老碰见这样的事了,人们压力太大了。”艾宝回答到。
“自杀?简单的自杀么?”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艾宝看了看我就搂住了我的脖子!
“你小子!几年没消息了!现在眼睛恢复都不知道跟我联系!今天竟然碰见就陪我一下!我一定要罚你酒!”艾宝发起了牢骚,我把他的胳膊放了下去。
“好好好,今天不醉不归,不醉不归。”我笑了笑应到。
“坐我车吧。松田讲到。
“本来就坐你车来的,不错你车坐谁的?”艾宝笑着打开了车门“周乐上车。”我笑了笑坐上了车位,艾宝坐到了副驾驶位上松田开着车带我们离开这恐惧的地方。
“你现在是警察么?”我向艾宝问到。
“我不是,我就是托了祖父的光,松田是我祖父的学生,我就经常跟他一起去很多案发现场。你来东京是做什么?”
“我来参加赤野先生的一个收录会。”
“赤野先生,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他!他邀你参加,我才能在日本见到你这个没良心的!”艾宝点上了一根烟打开了车窗,又想给我一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抽烟。
在车上我回想着刚刚摔落在地的女子,我总觉得这不是个简单的自杀案,那个女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人在跳楼的一瞬间会后悔的,但我从她的眼睛里更多的看到的是恐惧没有悔意,这是我看到常人看不出来的细节,如果是他杀,但所有人都看到了,是那女人自己跳下来的呀。我本应该把它想成简单的自杀案就好,但总是往另一个方面想去。想得很是复杂。
我和艾宝已经很多年未见了,再一见艾宝已经变了很多,他浑身是烟酒味儿,已是个烟酒不离身的人,他带我去了一家很好日餐店,我们边聊边吃玩儿到了很晚。
夜晚的东京很美,灯火阑珊,月光和星光微微照耀着这座城市,我和艾宝走在路上,艾宝喝的有点多,松田要开车便没有喝酒,他执意要下来走走我和他就走在桥边上,夜晚车辆也减少了很多,松田开着车慢慢的跟着我们,我们走着走着就唱起了从小到大的校歌,松田把车停下,和我们在桥边待了会儿,他还唱起了日本民谣,特别的好听,玩儿够了喊够了,艾宝和松田便把我往酒店送去,我们在往酒店开始路过了白天自杀的现场,车子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我往外看一眼,白天的那名女子突然出现在车外,她站在那看着我,看着打开车窗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