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钟,离天罩!”钟野子一声大喝。
离天罩把他牢牢的罩住,天雷的余威打在离天罩上面溅射出雷光。
作为天下炼器之首,玲珑阁的阁主。
钟野子的身上自然是少不了神器。
可就算是这神器都法器,在这劫雷下都在瑟瑟发抖。
这还只是劫雷的余威,要是真的迎面接下一道天雷,钟野子的心里也没底。
燕倾城以自己为引,牵动天劫雷紧随其后。
她也明白这是她最后一次的机会晋升到合体期。
这是她这么多年的愿望,已经掐在化神巅峰多年的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天劫来临的时场面。
原来是这样。
心中有遗憾却也有欣慰。
只是她现在不能安心的去渡劫。
只因她不敢赌,她倒不是怕自己晋升合体期之后不是钟野子的对手。
只是怕自己万一晋升失败,毕竟晋升合体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劫云,这天雷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万一自己失败了。郑三关就危险了。
所以燕倾城决定借助渡劫的天威,拉着钟野子这个威胁一起下地狱。
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放任郑三关真正的离开,只怕是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等着他。
这是燕倾城唯一有机会替郑三关永绝后患的机会。
不然等到自己剑心反噬的时候,那就没有人能限制钟野子了。
“剑来!”燕倾城双目赤红,银发吹起挡住了她的脸。清冷的眼泪一滴快速的混杂在其中。
等风再次吹开脸庞的银发时候,她脸色如常。
看不到她眼里对这个世间的不舍,只有毅然决然的坚毅。
斩仙剑发出争鸣回到了燕倾城的手里,周围的灵气聚集,斩仙剑如龙如风。
燕倾城身轻如燕般迅速冲向钟野子,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呼啸着攻去。
钟野子也变得认真起来了,他的手里幻化出一柄长枪,舞动长枪,巧妙地化解着燕倾城的攻击。
双方你来我往,剑与枪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一时间,天地仿佛都为之变色。
燕倾城的剑法愈发凌厉,而钟野子的枪法却越发娴熟,每一枪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不愧是在合体期多年的高手,枪法之中的霸气和威压,让斩仙剑难以发挥出最佳。
可是一个不要命的雷劫下都准合体期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钟野子不仅要防备燕倾城的剑气,还要时刻警惕随之而来的天雷。
好在有天离罩,他才稍微能用心的对付燕倾城。
“小娃娃,你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你的雷劫就快失败了。”钟野子淡淡的笑道。
雷劫过去之后,燕倾城就算是渡劫失败了。
加上剑心的反噬。
她不仅会没有现在的修为,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斩仙剑,诛仙!”
燕倾城一咬牙,钟野子说的不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必须放手一搏,最后一击。
斩仙剑在悬在燕倾城的头顶,逐渐的幻化出一把巨剑金光闪闪。
燕倾城身上的灵气还是血气源源源不断的注入其中,金色的斩仙剑不断的幻化出分身。
钟野子抬头望去整个天空都悬浮满了斩仙剑。
不断的有天雷打在这些幻化出来的斩仙剑上,剑身上有电闪。
每一次天雷落在剑身上,就如同是落在了燕倾城的身上一般,让她憋不住的吐出鲜血。
嘴角的血迹流过她苍白的脸,染红了她雪白的裙子。
幻化出的剑全部都汇聚在了一起,所有的天雷也随之汇聚在斩仙剑上。
“以剑引天雷,煌煌诛仙魔!”燕倾城抬手举剑,一剑劈下。
巨大的剑气携天威而来。
斩仙剑落在离天罩上,整个离天罩都在颤抖,上面的道韵被这一剑震的在表面晃动。
“没有想到你居然以剑引天雷,你这是不要命了!”钟野子用枪撑住离天罩不可思议的看着燕倾城。
只要这一剑之后燕倾城会彻底的成为废人。
“那又如何!”燕倾城淡淡的说道,再次施压全身的灵气和精气都注入了斩仙剑。
“倾城,你快收手,你这样会死的。”郑三关吼道,声音歇斯底里。老泪纵横。
这是第一次见到这副模样的燕倾城。
以前都是觉得她强大无比,一切事情只要有她在都能解决,仿佛她就是无所不能的。
可是今天她要用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
郑三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多弱小,无能为力。
"画老救救他,"郑三关急迫的喊道。
画老现在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唉,你小子这个时候想起我了?虽让你修炼不努力啊,要是你现在有化神期的修为,凭借我教你的道术和符篆,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您快出手吧,这次之后我一定什么都挺你的。”郑三求道。
“好吧。”画老点头,这个女孩画老也十分的喜欢,有情有义。
只是他出花卷的代价确实十分的大,花卷上有禁锢他灵魂的法阵,这千百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试图的打破。
"以后一段时间我可能会陷入昏迷。你自己不要放松,抓紧修炼。"画老交代一句就准备出手。
此时的燕倾城已经挥出来最后一剑,离天罩破裂,钟野子提枪就冲了上去,他要趁燕倾城最虚弱的时候结果了他。
可是在画老出手的瞬间,一个身影凭空的出现在钟野子和燕倾城之间。
一掌拍飞了钟野子,抱住燕倾城。
这是一个老妪,一身的道袍,她背对着众人,可是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压的钟野子动弹不得。
山顶上的面具男面色一愣,很是吃惊。
是她,她还没有死。
“师父,”燕倾城微弱的声音叫了一声,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郑三关缓缓的闭上眼睛。
她也太累了。
“你就是这样保护你的媳妇的?”老妪怒声问道,一个巴掌隔空拍在了郑三关的脸上。
郑三关的脸直接就被抽肿了,可是他无言以对。
“您是?”钟野子小心的问道。
这老妪那一掌又快又急,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胸前的护心镜都被拍碎了。
而且他能感觉到这老妪没有用全力。
“人我带走了,你有意见?”老妪淡淡的说道,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座山。
她这话好像是在问钟野子,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这”钟野子刚开口就被山顶上的一个声音打断了: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