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洁又跟黄星碰了碰杯,然后话锋一转道:你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一提到自已,黄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还是老样子。最近因为一直在忙概念手机的事情,所以把那件事暂且放下了。
付洁感慨良多地拍了拍黄星的肩膀:好同志啊,为了公司,牺牲个人利益。不过能看的出,你前妻好像回心转意了,是不是?你难道就没考虑过,跟她复合?
黄星赶快道:没那个必要了!
付洁反问:好马不吃回头草?
黄星道:草里有毒。
付洁又拍了拍黄星的肩膀,安慰道:想开点儿吧老黄,面包会有的。凭你的相貌和才华,讨个老婆就像探囊取物一样,轻松!难道这么长时间,你就一直没遇到过喜欢的?
黄星想说,是你。但是又觉得太唐突,也对不起付贞馨。他心里十分纠结,想跟付洁把窗户纸捅开,向她表白自已对她的痴恋,但是由于顾虑过多,这种心事只能隐藏在心里。
付洁见黄星没回话,笑说:那肯定是有心上人了呗。不好意思说?
黄星高深莫测地说了句:有是有,但不现实。
付洁反问:怎么会不现实?除非你喜欢上的,不是人类。哦我明白了,你该不会是看上吴倩倩了吧?
黄星一咋舌:付洁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吴倩倩是两条道上的人,就像是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相交点。
付洁道:那会是谁呢?该不会是……是咱们公司的某某美女吧?
黄星脱口道:恭喜你答对了!
付洁饶有兴趣地追问:那是谁?
黄星笑说:是你呗。
付洁惩罚式地在黄星胸口上推了一下,笑骂道:讨厌!拿我开起涮来了!得了,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付洁也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习惯。
黄星心里扑通一阵猛跳,他想一本正经地告诉付洁,自已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他担心这样一来,会把付氏姐妹全给伤害了。
于是只是纠结地笑了笑。
又坐了一会儿,付洁轻轻地一拍桌子,说,不再唱两首了?黄星摇了摇头说,下次,下次。
打道回府!付洁说着,猛地站了起来。
但是猛地一阵玄晕,付洁感到天晕地转,腿脚麻木,身子猛地朝前扑了出去。
黄星赶快扶住了她的肩膀。付洁用手指按了按额头,皱眉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感觉腿脚不听使唤了呢?
黄星说,可能是坐的时间长了,站的太急了,血液供应不上。
付洁微微地点了点头,渐渐恢复了清醒,凝视了黄星一眼。她是清醒了,但黄星却清醒不起来了。如此近距离地望着付洁,让他那格外骁勇善战的小家伙,一下子变得不消停起来。如此漂亮精致的一张脸,五官性感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从遇到付洁开始,她就是黄星心目中不可或缺的遐想对象,每次跟别的女人上床,他的脑海中都会莫名其妙地播映出付洁的画面。他多想不顾一切地把付洁抱在怀里,感受她身上一寸一寸的迷人气息。
而实际上,今天包厢中这暧昧的氛围,给黄星心里注入了一种莫名的勇气。炫彩的灯光,本身就是一种奇特的催情剂,在这种环境之下,人很容易就热情洋溢,精神抖擞。更何况,二人都喝了红酒。一时冲动之下,黄星难以把持住自已,先是拎住了付洁的手,然后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
付洁一下子蒙住了,她想推开黄星,但是却十分留恋在他怀里的这种安全感。
黄星见付洁没反抗,更是平添了更多的勇气。他轻轻地吻了一下付洁的脖颈,付洁只是身子一抖,仍旧没有反抗。黄星更更大胆了,嘴巴在她脖颈上游走,走着走着就游到了她的下巴处。付洁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是呆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当黄星的嘴唇,触碰到付洁嘴唇的一刹那,黄星觉得这个世界仿佛不存在了。那种感觉,如此玄美曼妙。甜甜的,带着一种滑润的温度。于是他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想把舌头伸进去探索,但付洁一直紧闭着嘴巴,他无法得逞。
突然之间,付洁狠狠地推开了黄星,惊惶失措地瞪着眼睛道:干什么呀你?
黄星脸腾地一红,低下头说:对不起对不起,付总我,我冲动了。
付洁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怨怒地盯着黄星:讨厌的家伙,一点儿也不老实。再也不理你了!
黄星猛地一阵惊喜,他看的出来,付洁是在撒娇。女人其实很奇怪,明明喜欢的事情偏偏会极力否认。刚才他大胆地亲吻了佳人,让他品尝到了甜头,再见到付洁这一撒娇,黄星胆子更是肥了,重新走近付洁,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想继续用自已深深的吻,去融化这个绝代佳人的心。
付洁却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黄星贪婪的嘴巴。
黄星一愣。
付洁把手移开,反问了一句: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黄星一开始没懂付洁这句放的意思,稍一揣摩,才恍然大悟。他狠狠地摇了摇头说:我是认真的。其实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你付洁!但是我……黄星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付洁泯了泯嘴唇,似乎是品尝他在上面留下的味道。她渐渐地平定了情绪,扬了扬头说:走吧,我们回去。
她率先偏着头走到了包厢门口,正想拉开,黄星却在她后面抱住了她。
付洁伸出一只手扶在黄星的双手上,想拿开,但黄星抱的很紧。付洁说,松开我。黄星说,我不松。
僵持了一会儿,付洁缓缓地扭回头来,仔细地审视着黄星。黄星发现她脸上通红,不知是酒精发挥了作用,还是因为她内心的羞怯。黄星牵过了她的手,放在嘴上亲吻着,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已的思想,更控制不住对面前这个女人持续升温的暗恋。黄星道:付总,我是真的喜欢你。
付洁把手抽回来,反问道:你喜欢我什么?
黄星再拉住她的手,拉着她重新坐了下来,将瓶子里剩下的半瓶红酒一鼓气全倒进了嘴里。
意想不到的是,付洁竟然拿出了一张纸巾,帮黄星擦拭了一下嘴角。
黄星心里一阵振奋。他重新拉住了付洁的手,仔细地端详她,每一秒端详,都是一种极大的心灵震撼。
这一副美丽精致的脸庞,如梨花海棠般动人心魄。一刹那黄星的心好似全部停留在了付洁身上。他终于明白,为了付洁,他可以不顾一切,什么狗日的良心,什么狗日的道德,通通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他淡忘了自已与付贞馨所发生了一切,淡忘了自已面前的这个绝代佳人,是付贞馨的亲姐姐。黄星再也不顾忌,再也不克制了,他现在眼中只有她,这个令他深爱的女人,这个平时遥不可及的女人。
黄星抽回双手,轻轻捧着她的小脸。想说什么。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低头,再次朝她微微颤抖的嘴唇吻了过去。
两唇相接时,黄星明显感觉到她全身继而又是一震,然后便是僵直了不会动弹。黄星拼命地吻着她上下两片嘴唇。同时舌头悄悄探出,想穿过她的唇齿,直接进入她嘴里。鬼使神差地,她竟然没有阻止,反而悄悄地张开了小嘴,任由它闯进去探索。但是又好像心不干情不愿的,小舌头拼命躲避着黄星舌头的搜刮,不让它找到它。但她的口腔能有多大,黄星很容易地捕捉到那条温软湿滑的小东西,毫不客气地缠了上去。黄星对这条小东西展开了全方位地,无间隙地狂轰乱炸。他想一步一步地领略付洁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已的冲动。
在这过程中,她的眼睛一直瞪的大大的,里面迸射出一种特殊的光芒。
这一吻几近窒息,黄星隐藏了很久的情怀,一下子被释放了出来。他想继续乘胜追击,开始腾出一只手,抚摸住了付洁的后背。
但正当黄星以为能够顺理成章地继续探索佳人的时候,付洁突然一耸身子站了起来,愤愤地说:过分了呀你,黄主任!
黄星觉得付洁变得太快了,刚才还柔情似水,这会儿工夫却又怒火中烧。心想女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黄星说,付总我喝多了。付洁语气淡了下来,说,我也有点儿多。
二人从音乐广场里走了出来,就像是刚刚从另一个世界走出来一样。黄星甚至觉得刚才包厢里的那些事情,像是在做梦,梦中与佳人亲密爱抚,醒来才发现佳人根本不属于自已。付洁瞟了瞟公路两侧,问黄星说,溜达回去还是打车回去?黄星说,怎么着也行,反正也不是太远。付洁稍一思量说,那就溜达呗,当是锻炼身体了。
他们一起往回溜达,天越发有些冷了,付洁裹了裹衣服,搓了搓手。黄星脱下外套想给付洁披上,付洁没让。
从小路过去,是一段捷径。但这段路很凄凉冷清,两边都是一些被刷了‘拆’字的拆迁房。这边光线也不好,幸存的几盏路灯,阳萎了似的,释放着微弱的光芒。一阵微风吹来,仿佛是哪家小鬼走错路时的脚步声。
黄星和付洁并肩往前走,周围静的出奇,黄星只能听到自已和付洁的走路声,咯吱咯吱,还带有回音。
路过一个类似于古建筑的地方,黄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很漂亮的一个蓝纹尖顶建筑,巨大的墙砖透露着一种复古的气息。但墙壁上那一个血红的‘拆’字,却极不协调地点缀着周围,预示着这座漂亮的庭院马上将会不复存在。付洁告诉黄星说,这里是一座老寺庙,前年刚刚翻修过。去年还有很多人来这里上香拜佛,没想到这会儿工夫却已经变成拆迁房了。黄星感慨地说,时代的发展远远跟不上拆迁的脚步,拆来拆去,拆的是老百姓的心哪。
付洁提出想到寺庙里看看,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她这几年每年都来这里上香祈福,乍一见如此冷清,心里还真有点儿凄凉。
黄星跟在付洁身边,进了寺庙大门。院子里空空落落的,一个上香用的巨型檀盆,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一角。
付洁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朝正殿深深地鞠了一躬。
二人正想往外走,却突然听到白墙凹角处,传来一阵特殊的动静。付洁吓了一跳,说,什么东西?黄星说,鬼打墙?
付洁推了黄星一把说,吓不吓人啊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