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其他人我不在乎,但我必须带您走,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事不宜迟,我这就带您离开这里...”满心懊悔的王小宅没想到自己的话会给赵虎带来如此的影响,情急之下语气有些强硬。
“咳咳,小宅,咳咳咳,这些人还念着旧情,不会为难我的!咳~”急切的赵虎触动了肺腑伤势,狂咳不止,却仍旧忍痛开口。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离开?
但眼下自己已废,完全是个累赘,王小宅就算再厉害,也仅是一人,昨日偷袭他的人均是内外兼修的小成期强者,王小宅单独脱身还算简单,可要带他这么个累赘,目标大不说,保不准就连累王小宅一起遭殃。
“赵叔您别激动,注意伤势啊!都怪我,若不是我太激进,您也不会受伤,今天说什么我也要把您带走,咱回武当,师傅他们一定可以治好您的!”已经很内疚的王小宅,听了赵虎的话更加自责,哪里还肯丢下赵虎一人。
然就在王小宅与赵虎争论不休之时,屋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皎洁的月光也跟着来人一同涌入,令屋内不再黑暗。
“呦呵,有客人呀,赵老大,还不给咱们介绍一下?”进来之人正是此前在院内长相凶悍的白袍书生。其后还跟着院内其他人员,他们竟都没有休息。
王小宅见状无奈摇了摇头,暗道还真是关心则乱,自己今天大意了。
他再傻也明白自己上当了,没想到血衣军都没令他上当,却被这帮他看不上眼的丐帮残余逮个正着。
本来情绪激动的赵虎,此刻冷静下来,双眼微眯,沉声道:“白同,你大晚上不睡觉,带着兄弟们来我这里作甚?”
白同见残废的赵虎竟所问非所答,还敢反过来责问他如何,不免有些生气,于是嘴上阴阳怪气的说道:“呵,赵老大,我和兄弟们可都在担心你的安危呀!这三更半夜的有人不请自来,谁知道会不会是什么歹人?你都已经废了,这要是再丢了性命,我们可是会伤心的啊~”
“哦?是吗?那赵某谢过兄弟们这份心意,不过这里没有什么歹人,只有友人,你们可以回去睡觉了!”赵虎自然不会相信白同的话,何况他说那般阴阳怪气,只是现在还没到翻脸的时候。
“哈哈哈,友人?藏头露尾的不敢真容视人,还深夜造访,与你独会,总不能是你外面养的相好过来看你吧?没看出来呀,你还喜好龙阳之乐。”白同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移动,想把王小宅堵在里面伺机拿下。
可王小宅是谁?虽然一时大意被摆了一道,但他是真的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原来你就是白同,怎么,等着拿下我去跟血衣军交差领赏?还是人家许了你什么大官?”王小宅挡在赵虎身前,负手而立,不屑的看着堵门的白同等人。
白同眼睛忽然一瞪,显然很是惊讶,不过他也不傻,三两句话就想定他的罪,门也没有啊!
随即他摆出一副很淡定的神情说道:“呵呵,挑拨离间吗?好计谋,不过你失算了,在下与血衣军仇深似海,兄弟们都能作证,你还是换个计策。你就说你是赵老大相好的,我们也信呀~”
“哈哈哈~!”白同话毕,身后响起一片笑声,显然都不相信王小宅所说。
赵虎听得火气渐盛:“咳咳,白同,别跟这放屁,你到底想怎样,这位这是外界派来帮助咱们的,你们最好客气点!”
“什么外界派来的,你胡说,血衣军已将城外三十里严封死守,出不去进不来,这还是你让我去查探的,可你却隐瞒真相,不告诉兄弟们,你是何居心?兄弟们刚过上些安稳日子,你又整出个所谓外援来,现在自己受伤不说,还想让兄弟们跟着你遭殃吗?”白同义愤填膺的说道,好像这一切事情都是赵虎整出来的,甚至受伤也是咎由自取。
其身后之人尽皆闻之一愣,他们真不知道还有这茬,他们只晓得与外界的联系断了。遂门口几人都将目光对准了赵虎,怒色不言而喻。
王小宅听着对方粗劣的蛊惑言辞,不屑更甚,紧盯着对方双眼责问道:“啧啧啧,自己贪生怕死,还说的有理有据,在下佩服。那么我问你,这血衣军封锁,用了多少兵力?明卡还是暗哨?为何这城中来往游人客商无一知晓?”
白同被问的一噎,这些他哪知道,不过仍旧强词道:“血衣军神出鬼没,狡猾异常,肯定是暗哨,那些客商自然发现不了!”说罢,好像还很满意这个答案的对着王小宅挑衅的扬了扬下巴。
“白痴!”王小宅摇着脑袋,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刚还说血衣军封锁严密,现在又说人家是暗哨,普通人发现不了,那我问你,我赵叔派你去联系外界,你为何不扮装成普通人出去?连普通游人客商都可以来去自如,为何你无法出入?又为何你们初来开阳就暴露了行踪?还有我赵叔只将我给他的消息告诉你一人,为何仅过一天就被人偷袭?”
白同额头冒汗,显得十分紧张,一时间竟被问得不知道如何作答。
王小宅:“哼,怎么回答不上来了?那我告诉你,这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你根本就是血衣军安插在丐帮的奸细!”
“白同!咳咳~!唉,你这是为何啊~?咳咳咳~!”眼看已经彻底摊牌,赵虎也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怎奈情绪不稳的他又刺激到伤势,让他再次咳嗽不止,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那几乎皱成一团的五官,以及密布汗珠,可见他此刻是多么的痛苦。
想想看,一个人心中的悲痛加上身体上的伤痛同时爆发,是一副多么凄惨的模样。
“老大!”“舵主!”白同身后几个目睹全程的,不管是否认相信王小宅的话,至少还念着赵虎的好,皆是担忧的叫道。
“你还有何话可说?”王小宅慢慢逼近呆立的白同,打算直接将其擒下。
白同好似神经质的说道:“哈哈哈!我当然有话说,我要说的是,你们都该死!”
说罢,白同忽然向后发力,用背部顶撞开了堵在门口措不及防的众人,直接向屋外逃窜。
而住在此地三十来人也不可能都在门口挤着,很多还在院子里呆着的并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眼下白同大喊一句就跑了出来,一群人完全不明所以,呆愣在那里。
王小宅也没料到他这般果断的逃窜,更没想到门口的一堆人还没这白同一个人力气大,竟给他生生逃了出去。
不过白同快,王小宅更快,他一个闪烁就从众人的缝隙间窜了出去,直追以快跑到大门的白同。
但也就在这紧急的一刻,院门“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直接轰开。
一个高大的黑影,手执一杆九尺长枪,从外瞬间闪入。
白同看见此人,登时一喜,直接开口叫道:“那探子,就在.....呃,呃。”
话半未毕,黑影手中长枪电闪刺出,径直没入白同口中,又自其脑后透体出一尺有余,止其话语,夺其性命。
借着月光,滴血枪锋,红光闪烁,妖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