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啊,浪费!让我嫉妒到快要死掉的浪费啊!”
思绪的角落里,无比阴暗之居所,换了新的住民。
“所以说,让咱稍稍的给你示范一下,你能做到的地步吧。虽然咱实际上还做不到你所能做到的极限就是了。”
伸个懒腰,甩了甩手。延迟还可以。
【不要。】
脑海中传来了这样的话语。嘛。
“别任性哦,况且,接下来你确实什么都做不到了哦。”
思绪的角落里,无比阴暗之居所,旧的住民逃脱了。
舒展着骗来的躯体,计算着时间,调侃着被关到思绪角落的家伙。超振奋的幽灵,一心多用毫无障碍。
手指敲击着墙面,随意计算出整栋大楼的结构。不得不承认人类躯体的极限,一边有序调动着各部分的肌肉进行持续的锻炼,一边思考着需要的几种化合物应该怎样得到。
“把中彩票的杂草拔掉,就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意外了吧。”
自言自语,同时也只是调侃。反正就算有意外,也只需耗费两次生命中的一次而已。是否有重来的机会与是否谨慎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大脑的抑制机制有点失控,稍稍的眩晕警报有点像感冒。
多余的思考力就只能肆意的挥霍掉了。
“卡着时间点的话,大概要需要一年的时间吧。人类还真是弱小。应该没问题吧。”
不是有那样的话吗?反正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终究会有那么一件两件符合人心意的。
【不要。】
莫名其妙又吵闹。
回到家中用绝大部分存款订购了可能需要的工具,剩下的钱用于缓冲。讨饭之类的,虽然有风险但也可以作为一条预备道路。
“先储备一点可以提高容错率的东西吧。”
已经用口袋里的回形针打开了确定不在家的不知是谁的家中,依照散乱程度来看少许的取一些也不会被发觉吧。
啊,冰箱里还有布丁呢。经典的杏仁布丁哎!手工制品!
还是留给主人比较好吧,这种东西总会印象格外深刻。
因为布丁而暴露也太蠢了,又不会走到遗忘姓名之人的都市。
【不要。】
“果然还是吃掉比较好吗?”
【不要。】
“你还真麻烦呐。”
叹了口气,手中的工作仍未停止的,用微不足道的东西制造了些许不被准许的过渡材料。
低强度的话开窗通风就不必在意对自身的伤害,当然本身也不甚在意就是了。
一天又一天的,操纵舆论,精密而又快捷的放大毁灭与死亡的可能性。
世界本身就很脆弱,不拼命思考、充满善意的话就会滑向深渊。
可恶的傻子莫名其妙的想要毁灭世界,可是方法完全不能根绝嘛。
不能根绝的毁灭是没有意义的。
啊,说要毁灭世界是骗人的啊,亏我还是认真的呢。
“以毁灭促进新生”的想法不说出来不会有人明白的,然而既然有将思想带入坟墓的觉悟,就带入坟墓好了。
拯救也只是通往更绝对的绝望的一部分而已。嘛,说不定这样才是拯救呢,为地球清理病毒了。拯救地球。
虽然地球不会为此表达感谢就是了。
脑海中的“不要”、“不要”的只会这样念叨的家伙稍稍有些烦啊。
【不要。】
“喂,我说!”
【不要。】
“等价交换啊、绝望啊、无能啊之类的无聊盾牌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比较帅气?可以利用共鸣感?可以安心的在角落里待着?”
“你这样我连水都没办法放啊,或者其实你真的很想毁灭世界?没准呢,反正麻烦死了。”
【不要。】
“烦死了。”
【不要。】
“烦死了啊!你拯救世界的策略就是烦死我吗?!”
一种绝对的灰暗。
不论怎样都不可以。
不论怎样都无法原谅。
自己也是,外界也是。
乱七八糟。
不同的世界里不同的记忆缠成杂乱的线球。
发生与未发生的界限逐渐模糊,虽然如此也并未影响毁灭世界的进程。
毕竟这是毫不受神秘影响的世界,想来受到的冲击也最小吧。
危险的科技,更重要的是危险而又愚蠢的使用者。二者结合就足够世界翻车多次。
毁灭与死亡以及其他的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更多的是盲目的大众,反派从来不会孤军奋战。
“证据过多”现象的纠缠也分外有趣,从众的反从众足够让人笑个不停。
用刀什么的也太蠢了。哎?手感还不错。
【不要。】
“哎呀,所以说,要么阻止我,要么就享受吧。不是有那样的话吗?”
【不要。】
在复读机一样的杂音烦扰中,时间悄悄的溜走了。
人类的话,仅仅剩下一个而已。
计划的话,仅仅剩下结局而已。
【不要,你会死的。】
“我明白的呦,一开始。”
【在这个世界死去的你,可能就真的永恒的死去了。】
“我明白的呦,一开始。”
【不要。】
“嘛,我的神呦,别在意。”
如果这里并非毫无神秘,在这将包含人类在内一切生命彻底肃清从而归于冷静的刹那一定充满了史诗感。
只是录入一段验证,平淡的像每天都会做的日常。说不定比日常本身还单调无趣。
并不会有其他怎样的事情发生了。尽管依旧毫无意义。
别扭的性格真麻烦。反正验证本身总要有人去做。
啊,这个机制的话,说不定会有人逃窜到其他的可能性中。
希望逃窜的笨蛋没坑到笨蛋吧。
“醒来吧,我的神。然后忘了这噩梦吧。”
躯体消失的一刹那似乎过得特别缓慢。
【或许,这是吧……】
却连最后一点思念都无法传达到,就已经归为虚无了。
“这里,是哪里?”
醒来的青年,充满迷茫的环顾四周。屁股下似乎是圆形的石质平台,稍有些凉,坐着的地方离着平台边缘还有大概两米远。平台外看不到顶的黑灰色尖刺林立着,当然也可能并没有尖,毕竟看不到。
“墨石鬼市,泣坛。”
完全不知道的地方。虽然认真回想也想不起任何地名就是了。
就连自己的名字之类的也完全想不起来。当然这种事就算问别人也很奇怪,况且也并不重要。
“你是?”
青年转过头,身后站着个玉似的小姑娘。刚刚回答这里是哪里的应该也是她。
“你的道引,暂且跟着我走即可。称呼……随意即可。”
虽然本能的感觉有很多应说的东西没说,不过想来别人也并没有言无不尽的义务。入目尽是灰黑的景色。唯小姑娘衣肤皆白,似是散发着光芒一般。本来也是想跟着的。
称呼一个人“随意”,自然感觉是不妥当的。“道引”听起来也不想是合适的称呼,倒像是一种职业。而名字既然没说,或许是不想说。只外号的话,既然随意,就是可以取一个。
青年猛地站起,不料眼前一阵发黑,似乎稍微动作一下都会发生很不好的事,干脆毫无动作。
毕竟是灰黑的,又复是灰黑的。判断视觉是否有异,只靠那雪白的倩影了。
“濡红……不,雅白?小白?”
一瞬间似乎眼前闪过异色的幻影,或许是以前认识的人也说不定。
但是随便的叫别人“小白”这样太过大众人、宠通用的名字不好吧……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这样叫。
“‘西楼酱’就好。”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唉?之前说出来了吗?
“多跳转几次语言的话就可以变得更优雅而又有内涵,如果你在意这样的事情的话。”
“另外,说出来了哦。”
当然是骗人的,其实并没有说出来。
类似“他心通”的道观戏法而已。。
也不知是愉快还是烦躁的,小小地转了个圈,西楼酱跳下圆台。
青年也跟着跳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