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说了你或许还能活长点儿!”
见秦老六卖起关子,杨队一拍桌子暴喝,今天他亲自审问俩老头几乎毫无所获,还不如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面子上不太好看。
“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知道在劫难逃,是挨枪子儿还是蹲大狱,我秦老六认了!”摆出一副老油条的架势,秦老六摆了个舒坦的姿势坐在那里,不再说话了。
他的沉默,却让张凡略感意外。
按道理讲,张凡抢了他的六合碗,现在事情几乎败露,六合碗不可能再回到他手里,本着鱼死网破,他就该把六合碗的事情说出来,好让国家把这只碗收走,也不能便宜了张凡。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别的我暂时没兴趣,你说的蚩尤墓具体位置在哪?”赵舞本着职业嗅觉,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作为特种兵,对武器,还是超级武器,她是极其重视的,如果华夏国部队能装备上,就能在对外作战上取得极大的优势。
“那不重要!”
秦老六笑着摇头,神色中带着嘲弄,“这次把蚩尤墓具体位置的消息卖给岛国人,是葬爱盟的主意,锦盒也是葬爱盟的人提供的,他们知道你们警察有可能查到,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两条线进行,玉藻嶂是摆在台面上吸引注意力的,还有一个锦盒现在大概早就由严三四转移到另一波岛国人手里了,呵呵呵……”
“什么,你不早说!”杨队拍案而起,惊怒不已。
“杨队稍安勿躁!”赵舞按住杨队,“刚才在张凡提醒下,我已经安排人去追踪那个家严三四的道士了,估计马上就能有线索。”
在张凡认出严三四时,她就让警队的人分批次去抓捕严三四了。
“舞姐,有消息了!”这时候审讯室外跑进来一个小警员,一脸焦急的道:“山萧区的同事已经发现了严三四的行踪,把他堵在了去往机场的路上,但……他又突然消失了!”
“消失?怎么消失?”赵舞也有些不淡定。
“听山萧区的同事叙述,当时他们拦截了严三四乘坐的出租车,可在围捕的时候,严三四就、就凭空消失了!”小警员似有疑惑道。
“胡扯,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杨队驳斥。
“可能是鬼迷眼,他身边可能有厉鬼相助。”张凡蹙眉。
就像他和古碧凌一起进入学校博物馆的时候,古碧凌就能凭借鬼术将他隐藏起来,连摄像头都拍不到。
严三四身边可能没鬼将级别的鬼,但迷惑普通人的厉鬼还是有可能的。
这种鬼神之说,放到平时,张凡可能早就被抓起来了,但今天不一样。
“跟我走,去抓严三四!”赵舞知道事情大条了,拉着张凡出了派出所。
……
太阳升起来,江城变得热闹非凡,交通也变得拥堵异常,尤其是通往山萧机场的中环高架,堵成了一锅粥。
“你大爷的,连警车也敢加塞!”赵舞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有些怒不可遏了。
即便警笛长鸣,奈何高架桥就那么点宽,连让的余地都没有,警车只能跟着大部队往前龟速移动。
“你别着急,咱们堵,别人也堵,严三四想去机场就得用其他方式,你现在打电话让人守在机场来个守株待兔不就得了?”张凡吃着包子,表面依旧平静,内心却起伏着极大的波澜。
秦老六没说出六合碗的秘密,让他松了一口气,要是被上面知道,不仅秦老六的六合碗保不住,可能连他天机门的那只也要被一起收上去,那可是他找到葬爱盟,为自己的师门报仇的唯一保障。
还有就是,今天这一出闹剧,竟然是葬爱盟布置的,却让他歪打正着捡了个便宜。
如果不是追踪古碧凌和谢琅筠到了江边,他就不可能遇到月野樱和玉藻嶂。
“他说的对,如果那个老爷爷说的没错,玉藻家还派了另一拨人的话,最有可能的来接应的应该是玉藻家第二阴阳师玉藻次郎!”后座上,月野樱拿出手机,翻出一个魁梧中年男人的照片,递给两人。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凭直觉,赵舞不是很喜欢身后这个女人,此前她有粗略的看过月野樱的资料。
父亲日籍华裔,母亲为玉藻家现任家主玉藻珍,这么复杂的身份,居然背叛岛国为华夏国提供如此重要的信息,显得有些蹊跷。
“我母亲掌握玉藻家以及三分之一岛国的阴阳师,但能百分百信任的只有次郎舅舅,这么重要的事,我想也只有次郎舅舅能够胜任。”月野樱如实答道。
赵舞将信将疑,转头看了看张凡,见他点头表示可以相信,就把玉藻次郎的照片发给了山萧区的同事,在机场进行拦截。
……
半个小时后,机场方面返回来消息。
“什么?今天去往岛国的最后航班起飞了?没有见到玉藻次郎?”赵舞不可置信的放下手机,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了。
万一没能堵住岛国人,蚩尤墓的消息传到岛国,今后免不了会有麻烦。
“有没有可能走水路?”张凡提醒道。
“对啊,山萧区不就挨着江城湾么!”赵舞惊醒过来,立即部署下去。
这时候警车也下了高架桥,路上不堵了,她才一脚油门直奔江城湾仑北港。
那里是江南省最大的港口所在,整个江南省乃至于周边数省的贸易,都要通过这个港口进出,每天的货船流量,简直是天文数字,混几个人出去实在太容易了。
天近中午,宽广的码头上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集装箱,相比之下穿梭在里面的人小的如同蚂蚁,找起来极其费事。
呜~~~~~
一艘前往加拿大的巨型集装箱船刚装完最后一批货物,准备拔锚起航。
就在这个档口,数辆警车从集装箱中间穿梭而出,冲下来数十名警察,控制住正在解锁缆绳的船员。。
“叫船上的人都下船,突击检查!”警察高喊,以示警告。
“警察叔叔,这是干嘛呢,我们运的可都是正经货物,手续齐全的。”这时候,码头一侧走过来一个十分年轻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