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二十五

作品:状元归来|作者:阿蒗|分类:历史架空|更新:2024-06-04 00:32:59|下载:状元归来TXT下载
听书 - 状元归来
00:00 / 00:00

+

-

语速: 慢速 默认 快速
- 6 +
自动播放×

御姐音

大叔音

型男音

温馨提示:
是否自动播放到下一章节?
立即播放当前章节?
确定
确定
取消

正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张君淑对宋廷一片痴情,以至不顾个人安慰,竟然真就听进了宁儿的话,雇了马车往新平去了。李府上下,除了丫头阿媛,皆不知新娘已经落跑。

“迎亲到!”话音落处,已是张府大门外了。

陆子健假以宋廷之身,代其迎亲,自是不知所措,心惊胆战。下马进府后,拜了“岳父”、“岳母”,张忠见其蒙面,不解其意、却也不好过问,幸有宋园家仆解疑,才安了张忠的心。

张夫人欲携众女婢去闺房接出新娘子,行至门外,房内却不见欢声,只闻啼泣。推开门,已被眼前的一幕吓出魂去,眼前三五婢女抱成一团正在哭泣,独不见爱女。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小姐呢?”张夫人呵斥道。

阿媛见夫人进来,止住了泪,连连请罪,将在宋园所闻与小姐出走之原由一并道出。

“混账丫头,竟敢胡扯,那姑爷已在堂内,你竟敢诬其逃婚,如今小姐误信你话,出走了去;你罪大恶极……”张夫人情绪激动,怒不可遏。

见夫人发怒,阿媛不敢再多言,只顾磕头认错。

张夫人哪肯罢休,吩咐家法伺候。

堂内仆童来报闺房出事,张忠连忙赶往。

“啪嗒!啪嗒……”正是挨板子的声音,还夹杂着些惨叫。

“住手!”张忠大喝道。

阿媛挨了板子,正趴在长凳上,一旁的家奴应声收起板子,把阿媛缓缓扶起。

“甚不像话!甚不像话!吉时已到,不迎小姐出门,你们却在这里闹腾,气煞我也……”张忠斥责道。

夫人迎了出来,见到张忠后情绪越发歇斯底里了,又将女儿出走之事述了一遍。张忠闻叹,忙秘令数名家丁出门去寻小姐下落,又吩咐全府上下不许声张,否则乱棍打死。正是:“姻缘缥缈几能合?一波三折终成空。”

张忠拍打着脑门,三步一叹,不知所措;又遇家仆来催,他便恶狠狠地骂道:“让我去哪里给她变个新娘出来?要不让你娘替我家嫁给那姓宋的小子,便宜他去……滚!”说来也巧,刚骂咧完,就见阿媛正扶着腰出现在眼前。“唉!对啊!何不找个丫头替君淑出嫁呢?”张忠忽灵光一闪,唤来阿媛,不容多言,急令她去小姐闺房换上新娘装束,照常吩咐三五丫头为其戴冠修鬓画眉;不多时,新娘即出。

张忠走到阿媛跟前,说道:“如今我要你代替小姐出嫁,此后身子若有闪失,你就当许了宋家,作个小妾,保你衣食无忧。”

阿媛弱弱地应了一声,随即在众人搀扶下走入堂内,红盖头下,外无一人知道新娘已由小姐变成了丫鬟;二堂坐上,新人敬酒献茶。一番礼数后,陆子健才迎着阿媛率众朝宋园原路返回,围观者不计其数。正是:“一朝连理满堂红,不计姻缘过与功;古来月老牵红绳,凡人岂能自主张?”

却说陆子健接了新娘至宋园时,吉时已经过了,但宴未尽、席未散,新人入堂、众宾欢腾;却也有窃窃私语者,说是吉时既已过,再拜堂定不吉利耶!为首的李艮娘最为言重,道:“今儿本是宋公子大喜的日子,不料误了吉时,吉时不及反为凶,不祥,不详!”

“无稽之言,真是荒诞;有甚不详?只有心术不正之人才会信卜信神,我红姑就不信那些。哼……”红姑离了席间,走到李艮娘身旁翻白了眼道。“你……你!”李艮娘气急。就在此刻,傧相宣拜天地、敬酒。几番过后,方才领新人入了洞房。

天将向晚,暗影渐浓。宋禹平令家奴点起烛火,五步一烛、十步一灯,整个园内灯火通明,亦如白昼。宴席分于内舍、雅间共十余桌,院席无数。众宾开怀畅饮,闹闹嚷嚷声不绝于耳,雅间内多为富豪官吏,宋禹平依次敬酒致谢,忽有人报:“张大人、李大人到!”

宋禹平闻声而出,见张忠、李慈已至堂内,连忙拱手行礼。心里不安而寻思道:“难道顶婚之事败露,张忠问罪而来?”

“亲家,不邀自来,失礼失礼!”张忠言道。

“亲家公哪里的话,今日犬子与爱女喜结连理,大喜之日,如何失礼?想必是亲家有所交代。”宋禹平回道。

“呵呵!非也,今日前来一为叙旧……二来嘛!是有些公事与亲家商议。”张忠说道。

众人诧异,皆好奇张忠来意,于是议论纷纷。

李慈见状,大声说道:“今日张大人到此,是有公事与宋老爷商议,各位勿扰,请自慢用、慢用!”众人才就坐如初。

“哎呦喂!这不是张大人、李大人嘛?是什么夜风儿把你俩给吹来啦……这堂都拜完啦!席也都快散啦……”红姑窜出人群,到李慈、张忠跟前;李艮娘见状,不甘落后,也都凑了过去,各自寒暄、礼毕后,依次进了内舍雅间。

饭食珍美、琼浆甘甜,但张忠无暇品尝,闷闷不悦,若有心事;宋禹平见张忠这般愁容,越发心惊胆战,怯声问道:“亲家可有心事?”

张忠顿了片刻,才回道:“无事、无事,请……”端起酒来扶袖饮下。

宋禹平亦饮了一杯,又问道:“亲家方才说有公事相商,所谓何事?”

张忠佯笑一番说道:“哪有公事?不过是想过来看看亲家公;也怕闺女初嫁不习惯!”

“张大人真是爱女心切啊……为人父母,皆当如此!”李慈站起身来,手举杯酒,“来,咋们共敬张大人一杯。”言罢,众皆举杯而饮。

不然,酒已过三巡,张忠突然伸长脖子,凑到宋禹平耳边轻生问道:“亲家!我闺女可还好?”

宋禹平闻言,以为洞房出事,急忙起身唤陆常德,陆常德闻声而至,宋禹平离席问话,“子健是否不轨?”又嘱咐看好房门方才归席,真似:惊弓之鸟归巢来,如坐针毡心不安。

“何事惊慌?”张忠问道。

“无事……无事!”宋禹平强装淡定。

“亲家无实言,唉!失陪……”张忠脸色突变,欲离席,众人惊讶。

宋禹平忙拉住张忠的手,说道:“亲家勿恼,我说,说罢了。”宋禹平亦凑到张忠耳边,说:“家猫出逃,野猫入宅,恐野猫偷腥,心难安耶。”

“喔?”张忠不解,欲问其意。正在此刻,堂后忽传来呼救之声。

宾客皆惊,立而观望!见一女子着新娘装朝堂后跑出,她衣着不整,发饰凌乱,奔走不及,摔倒在地;仔细一瞧,竟是阿媛。须臾间,又赶出来一男子,他东倒西歪,手举铜酒壶,一副醉态,口里直叨念着“娘子,别跑”,此人正是陆子健,陆常德也赶了过来,一把揪住陆子健,喝道:“混账东西,竟敢做出不齿之事来。”

“他……他不是宋姑爷,我不认识他……”阿媛惊魂未定,怯怯说道。

宾朋见一对新人并非宋廷与张君淑,开始起哄议论、说三道四。

宋禹平与张忠羞愧不已。李慈、红姑、李艮娘一行对此也倍感惊讶。纷纷质问,而宋张二人只是摇头叹息,并无言语。

“各位稍安勿躁,听我一言!”

话音刚落,众人皆朝堂内望去,只见管家立于门侧。他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诸位不要误会,老儿是宋园的管家,今日呢!是我们公子与张府千金大喜的日子,想必是新婚夫妻初入洞房,不了房事,才出此笑话。”说罢,便叫人把新人扶起。

“这哪里是宋公子与张小姐!简直胡扯……”有人大声嚷到,即刻又是一整吵杂声。

“诸位,诸位!听我把话说完。”管家伸开双臂,手掌向下,示意宾客勿吵勿闹。“给各位发的请帖确实是宋张两家联姻的喜帖,但非宋廷与张君淑二人之喜;而是我们宋老爷的义子与张大人的义女之喜。”

听到此段,宋禹平顿时心舒意坦,走到管家身旁接话说道:“诸位有所不知啊!我与陆常德陆兄弟是深交故友,在先年就认了他儿为义子,今日吾儿子健大婚,谢各位捧场!呵呵……”言毕,拱手道谢。

张忠见状,亦与众宾澄述与阿媛义女之事,此至,再无多言者,而后新人续入洞房,宾客欢杯畅饮,至深夜才皆散去。正是:“走了郎才还女貌,亲事不成愁二老。亏得老奴随机变,替主分忧解锋芒。”

play
next
cl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