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进入矿洞之前,程墨曾经在矿洞门口的位置留下了不少的阵纹符印,此时金胎玉笔出手之间,立刻将这些阵纹给彻底激发了出来。
宛若蜘蛛网的阵纹,一道道的蔓延开来,原本在黑白色的矿洞口并不显眼,但此时激活出来的瞬间,却弥漫起了一道道的微弱金光,看上去并不如何璀璨,但却中正平和,好像能够挡住所有的阴邪一般。
程墨现在没有修为,想要刻画强大的阵纹难度极大,特别是斩妖除魔之类的阵纹更是困难无比。
但即使是普通的克阴阵纹,却依旧不是凡间鬼怪能够突破的。
做完这一切,程墨的脸上松了口气,目光看向那道黑影,就见黑影此时身形在阵纹的照耀之下,不断地散发出一道道的黑烟,看上去恐怖无比。显然,这鬼物,想要破了这阵纹,还稍显不足。
看了一眼鬼物之后,程墨没有停下脚步,再次往矿洞之中狂奔而去,他没有选择逃离,而是再次深入其中!
在跑到九米左右范围的时候,程墨突然蹲下身子,手中金胎玉笔开始不断地撬动地面的一块石块,常人看到或许会感觉莫名其妙,但此时程墨的眸子,明亮的吓人。
因为他所撬动的,竟然是聚阴石!
这是之前他就察觉到的石头,效果并不算是多么强大,但在某些时候却又奇效,特别是炼制某些特殊的邪门法宝的时候,更是核心之中的核心。
更加重要的是,他找到了这矿洞被人做手脚的地方了!
很快,这块聚阴被金胎玉笔撬动了起来,石块看上去和周围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乍一看上去绝对不会有人想到,这里面竟然暗藏玄机。
而在石块之下,一张红色的符纸出现,其上画着一道道特殊的符印,隐隐之中带着一股森然之气。
看到这张符印,程墨的脸上却有些不屑:
“用堂堂聚阴石催动这么一张破符,暴殄天物!”
随后,手一翻,径直将聚阴石收到了储物戒指之中,这东西必须要藏在储物戒指里面,否则就这么摆放在外面,时间久了能够集聚阴魂,对于程墨来说可不是好事。
而至于红色的符印,则被程墨的天尘指夹了起来。
这就是矿洞之中发生诡异之事的原因,利用聚阴石,将周围的凶煞厉鬼集聚起来,并且潜移默化的改变这矿洞周围的阵势,将这里生生变成凶煞绝地。
当初布置这里的人,显然没安好心。
程墨没有贸然毁灭这张符印,而是朝着身后矿洞外面走去。
只要将这张符印毁灭,这里面的一切自然就会结束,阴魂虽然还会集聚,但只要稍加改变一下阵势,这些阴魂必然会慢慢散去,而至于徐天的病症,更是能够直接化解。
当然,想要破除这符印,需要在外面烈日之下才有用,否则怕是会生出变故。
拿着符印再次来到门口的位置,那道黑色身影已经变得虚弱了不少,程墨的阵纹虽然没有多么强大,但却依旧不是一般的鬼物能够抗衡的,这一点程墨到是信心十足。
当然,前提是程墨原本就做了完全的准备。
要不然,这一次必然比上一次古墓之行还要凶险数倍。
程墨瞥了一眼黑影,没再多做理会,整个人走出洞口,站在烈日之下,拿出打火机,对准手中的符纸便点了起来。
符纸燃烧之下,带着一股森然鬼气,隐隐的竟然化为一直厉鬼的面孔,朝着程墨不断的嘶吼,目光之中满是怨毒,似乎想要将程墨给生吞活剥一样,看上去恐怖无比。
但面对这个情况,程墨脸上却依旧平淡如水。
一道道难闻的气味冒了出来,而带着符印燃烧的时候,周围的环境,似乎在这一瞬间开始慢慢变化。
眼见于此,程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凶险,但实际上其中都和程墨提前做好的准备有关,若不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他这一次怕是难以从矿洞之中活着走出来。
伴随着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红符纸彻底化为灰烬,伴随着一道清风,彻底消失。
做完这一切,程墨走回到徐国栋身边。
而徐国栋,早已经面色呆滞无比,半晌之后终于反应过来,脸上带着惊喜的看着程墨:
“程大师,你果然是神人!”
“就是这矿洞……”
一看徐国栋的这表情,程墨就明白了过来,这矿洞毕竟是人家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丢弃之后肯定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当下,程墨微微一笑:
“这里面已经解决了,不过三个月之内不能贸然进来,带几只纯正的黑狗过来这附近放养便可,在九十九天之后,便可以重新动工开始了!”
得到这话,徐国栋顿时一呆。
紧接着,脸上便是一阵狂喜,这矿洞本就是被自己放弃了的,别说是等三个月,就是三年都没有问题。
再次看向程墨的时候,徐国栋心中满是震撼。
三年前碰到的那位高人,当时可都是毫无办法的,但现在这个年纪轻轻的大师却做到了,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的。
这位程大师,必须好好结交!
他常年坐这一行业,自然知道某些道理,此时更加明白程墨的价值在哪里,这种人物,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交往,能够获得指点,必然可保平安无恙。
两人没再多说,而是驱车返回曲州市区。
毕竟虽然这根源已经解除,但徐天现在的情况还未可知。
一路上,徐国栋显然热情了不少,程墨明白徐国栋的意思,自然不会拒绝,两人想谈甚欢,和来之前的忧虑重重,到是显得极为轻松。
再次回到中央的别墅,徐天的面色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除了看上去还有些虚弱之外,看上去到是没有其他的大事。
至此,两人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但还不等徐国栋给出好处,徐泽却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大伯,不好了,张老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