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的开头出现在一个空心村的村头,不远处的村内到处都是残破不堪的老房子。
沈平从小就在农村,对这种场景很有感触,因为不方便,很多太偏僻的地方都会往外迁移。
视频虽然看不到拍摄者的脸,但从沧桑的声音可以听出来应该是个大叔或者大爷。
村里的小路已经被半人高的杂草掩盖,拍摄者不得不用柴刀开路才能勉强通行。
随着拍摄者的不断深入,村子的残垣断壁上开始三三两两出现或黑或白的猫。
那些猫并不怕人,很有规律的在房顶上游弋行走,那些猫看起来都比较大,猫眼里满布血丝,有些猫的眼角甚至已经开始往外渗着血液。
视频到这,戛然而止。
“这视频哪来的?”沈平踢了踢前面的胖子。
“诡异吧。”
死胖子看沈平来了兴趣继续说道:“这是我在我们南城灵异贴吧上看到的,上面还有几件也很诡异的事情。”
胖子说话间,拿过手机划拉了一会儿,又递给了沈平。
沈平点开那个贴吧,置顶的第一个帖子很醒目。
《大事件,于县一栋大楼两小时神秘失踪,太诡异!》
“于县,不就是自己老家吗?”
沈平皱眉,他高中时期就是在于县就读,对于县可谓非常熟悉。
他点开那个帖子,里面是两张照片,乍一看,似乎没什么联系,可仔细看照片,确实很不寻常。
两张照片应该是同一个地方同一个角度拍摄,前面的照片还是一栋五层的楼,后面的照片同样的地方则变成了平地,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这似乎没什么。
最诡异的是,
旁边正好有栋大楼有显示时间,两张照片相差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小时。
“切,不就是开发商强拆吗,诡异个毛线。”
有网友不信,在下面跟帖。
“二楼你别不信,我相信楼主,就是楼主的p图的技术太差。”
“三楼正解,我看楼主就特别猥琐,一个抠脚大汉居然配个美女头像,害的老子裤子都脱了。”
“我觉得楼主说的是真的,我们这边已经有大批警察封路,连特警都出动了。”有于县的网友开始出来佐证,证实楼主说的是实情。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附近的人在那天晚上还听到凄厉的鬼叫声,而且据说当时那一片都黑麻麻的人都过不去,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说谎,就让我下次嫖娼被抓。”楼主跟帖说细节并发毒誓。
“这么毒的毒誓都发的出来,那我相信楼主。”
“我也相信,楼主三秒真男人,警察没来就完事走掉了,抓个毛线。”
“我相信楼主,我们宁县好像昨夜有个村一夜之间也死了十几个人,很诡异。”
宁县也是南城下面的一个县城,就在于县旁边,沈平去过几次。
“我们禾丰镇好像也出了件怪事,听说几个比较偏僻的村子,一夜之间被人掘开十几座坟,连尸骨都不见了。”有回帖的网友,讲述自己附近的灵异事件。
“妈的,层主是不是当我们傻,现在都啥年代了,都火葬,哪来的尸体。”
沈平却知道,有些比较偏僻的山村,讲究完完整整入土为安,确实还在土葬。
下面还有很多回帖沈平也没怎么看,他继续往下拉,找到了那个猫的视频。
据发帖人称,拍这段视频的人确实是个老猎户。
下面又是一大片质疑的回帖,甚至有人拿老周拍老虎的事情来佐证视频是经过加工的。
总得来说相信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抱着科学去伪的态度来凑热闹的。
“浩子,你说这些是不是真的。”胖子见沈平看的入神不说话,开口问道。
“可能吧。”
沈平也看不出这些事情的真假,很多事情科学也解释不清楚,就像自己借尸还魂一样。
中午,天空又飘起了小雨。
南方就是这样,一年中有半年都在下雨。
本来怀着回忆的心态去了食堂,但看到那一大盆一大盆的菜后,他临时决定去学校旁边开小灶。
他现在是准拆迁户,也不用被银行吸血,有种农奴翻身做地主的感觉。
吃完饭,想着还早,看到旁边有个理发店,本着从“头”开始重新做人的意思,沈平走了过去。
店看着新开不久,老板似乎跟钱有仇,名字起的很老土,叫风情洗剪吹。
果然,
虽然开在学校旁边,又是午休,但沈平走进去的时候,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有。
“能有生意才有鬼,这么非主流的名字,大部分人看到牌子就不会进来吧。”
沈平暗自嘀咕,他要不是对这边不熟,他也不会来这家。
店内,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正在很认真的扫着地上的头发。
这种认真让沈平看起来觉得很怪异,那个青年似乎怕弄脏那些头发,还特意用一块布包着,就连扫头发的扫把也是用某种树枝做成的。
看到沈平进来,那个青年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
“洗头还是剪发。”
那个青年人长得很帅气,皮肤很白皙,双手如同女人般葱白如玉,活脱脱的小白脸气质。
“洗剪吹一起多少钱。”沈平打量了一下四周问道。
“我们店新开,如果是第一次来不要钱,如果是第二次就得双倍价钱。”那个青年很熟练的回答。
“……”沈平。
很有意思的一家店,这种规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能这样做,一般要么就是营销赚人气,要么就是技术真的很好,不怕没有回头客。
“老板营销方法真有意思。”沈平笑道。
“小本买卖不值一提。”那个青年似乎被人看穿了把戏也乐呵一笑。
这时候,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一个穿着青花瓷旗袍的女人。
那个女人长得还算一般,皮肤带着一种病态的白,身材却很出众,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特别是臀部,在旗袍的包裹下,显得大而圆,像大西瓜,又像大蟠桃,沈平不由多看了几眼。
“桃子,带他去洗头。”
那个青年转过身搓了搓手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媳妇是个聋哑人。”
“没事。”
沈平点了点头,没介意,可以说正合他意。
以前去剪头发,那些理发师和洗头小妹都是各种推销会员,叽叽歪歪说一大堆,搞得好像你不买就对不起他们家十八代祖宗。
进了里屋,那个老板娘甜甜一笑,示意沈平脱鞋躺下,而后开始调水温。
沈平躺了上去,双手放在小腹,闭上了眼睛。
连日来,他都没有好好休息,刚一躺下就感觉有些困意。
“沥沥……”
房内很安静,只有淅沥沥的放水声。
打湿头发,抹上洗发露,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沈平全身都放松下来。
老板娘的手指很灵巧,宛如清风拂面,轻柔旋转,来回轻抓头发,力道恰到好处,让整个头皮都舒展开来。
“嗯……”
沈平舒服的轻哼出声。
老实说,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碰到技术最好的洗头小妹。
他忍不住的睁开眼,不料正好对上俯身洗头的老板娘身上两个球。
沈平一怔,脸红了。
似乎已经习惯客人的这种行为,老板娘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笑了笑,脸上还是很平静。
沈平也尴尬的笑了笑,再次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他被老板娘轻轻拍醒,示意他洗好了。
“嗯。”
沈平坐了起来,眼睛有些朦朦胧胧,他伸了伸懒腰,走了出去。
“怎么样,小兄弟。”
那个青年在玩手机,看到他出来,连忙拉开理发镜前得椅子请他坐下。
“手艺真不赖!”
沈平有些意欲未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从里屋走出来的老板娘,冒着不可描述的光。
“小兄弟有点早熟啊。”
那个青年并没有不高兴,而是帮他围上遮挡布:“要剪什么发型。”
“剪个板寸吧,稍微短一点就行。”
沈平说着,眼光却还是有些色咪咪的盯着老板娘,这让青年脸色变了变。
“小兄弟是一中的学生吧,难道已经不是童子鸡了。”青年神秘的笑了笑。
“老板,我还是处男呢。”
张浩是不是,他不清楚,如果自给自足不算,应该是吧,而他自己上辈子确实还是处男。
“我看你小小年纪,但是眼光好像有点花啊。”那个青年开始剪着,嘴里打趣道。
“看小说看的。”沈平一副你懂的表情。
“少……妇白姐,少年宾仔……”青年像是遇到了同道中人,手里的剪子也利索了几分。
“对头,老板,有没有最新的种子,借10G说话。”沈平也惊喜不已。
“好说,好说,待会理完,我给你几个网站,那里面的种子,啧啧……”青年挑了挑眉毛,很是回味。
“那感情好。”
沈平大喜,连连道谢,而后有些扭捏不好意思的开口:“老板,能不能让嫂子来帮我剪。”
“这……”
青年没想到他有这要求,有些为难,“她只会洗头,不会剪头发。”
“没事。”
沈平当即表示,“嫂子就是把我剪成秃瓢都没事。”
“好吧。”
青年看沈平都这样说了,也没辙,只好对那旗袍女子比了比手势。
那个老板娘还是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直接走到理发镜前,换下了那个青年。
“老板真是好福气。”
沈平目不转睛,直直的盯着老板娘旗袍开叉处露出的大腿忍不住咽口水。
那个青年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但是也没说什么,假装拿起桌上的手机开始翻着什么。
见青年没什么反应,沈平越发大胆,眼睛贪婪的在老板娘全身上下扫来扫去,而后直接伸出手,朝老板娘的臀部摸了上去。
一旁的青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神深邃,濒临爆发的边缘。
“小兄弟,过分了吧。”他冷冷说道。
“我给钱,可以吧。”沈平淡淡回了一句,还在享受着弧度。
“小兄弟你误会了,我们这是正规理发店,不做特殊服务,我倒是知道有家店不错,要不我下次带你去。”
青年再次笑了起来,那意思像是说,之前的事,我不追究了。
“可是我对嫂子特别有感觉,就一次行不行,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沈平不依不饶,就好像真的一见钟情看上老板娘一样。
那个青年彻底怒了,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小兄弟,你该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怎么会呢,老哥,你不要误会,我是真的喜欢嫂子这种的。”
沈平很深情地望着老板娘,活脱脱的一个痴情少年郎。
“呵呵,你这生意我不做了,你走吧。”
青年脸色铁青,直接下逐客令。
“唉,好吧,总得让我理完发吧。”
沈平很遗憾,整个人懊恼不已,伸出手张开,露出里面的一小块白色的纸片,“这个送给嫂子,就当是见面礼。”
那个青年看到那块碎纸片,脸色大变,短暂失态后又很快笑了起来,“小兄弟怎么称呼。”
“沈平!”
沈平也懒得跟他绕来绕去了。
“我叫风情,兄弟我初来乍到,不知道小兄弟是哪座仙山的高人,又或者是……。”那个青年拱了拱手,没有再说下去。
“罢了,罢了。”
沈平摇了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等下理完发,把我的头发打包,少一根头发丝,你懂的。”
那个青年闻言,脸色又变了变,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很快,头发剪好了,沈平照了照镜子,很是满意。
那个青年不一会就把头发收拾齐了,递给了沈平,恭恭敬敬的把他送出了门。
等沈平一走,青年转身就将卷帘门拉了下来。
“桃子。”青年比了比手势。
女人旗袍款款温顺的走了过来,青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细细的摩挲着女人的手。
“再次给你换点防水性好的纸。”
青年眼神中充满怜惜,摩挲的手在女人的手上轻轻一揭,露出里面一片空洞。
“一只偷偷逃回来的小老鼠,居然敢威胁我,有意思。”
青年笑了笑,香了一口怀里的女人,不住的摇头。
女人还是甜甜的笑了笑,在灯光下白的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