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心听见新城公主要打算商量着要阉割自己,做太监,立马服软道:“公主万万不可,我乃七尺男儿,若是失身,那岂止是奇耻大辱,若是那样,公主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新城公主笑道:“你原来怕这个啊!”
杨清心笑道:“不怕,但是我会去死!那样一个男人就不如死了!”
新城公主身边一个小宫女急道:“你胡说,我一个好朋友,入宫后就被阉割了!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杨清心哭笑不得道:“一旦阉割,男人就不是男人了!和自己喜爱的女人就不能好好相处,就不能结婚了!”
那宫女眼泪汪汪道:“你胡说,严青哥哥和我还不是好好的玩儿,还能一块儿玩闹,他说以后一定会娶我做新娘子的!呜呜!”
杨清心见这孩子命苦,显然被那小太监给骗了!现在哭成这样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也不忍心说什么。
新城公主笑道:“娇娇别哭,有我在,保证他严青,非要娶你不可。别怕,他不娶我就宰了他!”
那娇娇哭的不行,那两个大宫女也是着急这样僵持下去道:“公主不如把这小子交给我们发落到牢里去?”
杨清心说:“公主殿下,若是把我送去牢里,然后就跳黄河也洗不清了!一个堂堂大唐公主,扒一个男人的衣服,说出去那不是让公主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么!你们想过没有?前段时间高阳公主怎么了?”杨清心有意把自己的生死和公主的荣誉扯上关系,又引人去想高阳公主的事情,看能不能点醒这糊涂公主。
新城公主笑道:“高阳公主怎么了?”
那宫女道:“启禀公主,几月前,太宗皇帝还健在,高阳公主,被一个长安城的盗贼给牵连了!惹得皇上大发雷霆,”
新城公主道:“哦?还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宫女道:“公主有所不知,高阳公主她是一位庶出的公主,但是却备受太宗皇帝的宠爱,造就了她骄纵的个性。小时候的她,生活在衣食无缺的皇宫里,甚至不知道忧愁为何物,那时的她热情开朗。但是,这些在她结婚后,却都变了,变得阴晴不定且更加的骄纵。到了适婚年龄,由太宗皇帝作主,将她嫁给了一位开国功臣的儿子。房遗爱,其实是个不靠谱的男人,他只是靠着他爹才上位,混成皇上女婿的。房遗爱他爹是大唐名相房玄龄,是老房的次子。老房是位智商极高的超级谋士,能为大唐削平群雄,夺取皇位,摆平各种难题,和另一位善断的重臣杜如晦并称,称为“房谋杜断”。高阳公主初嫁时,小两口的感情还说得过去,由于太宗宠爱高阳,爱屋及乌,对待高阳的老公也好过其他女婿,官至太府卿、散骑常侍,又被封为右卫将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夫妻之间的磨合出问题了。她老公以为是自己的男人气不够,就常常带着公主外出打猎,以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可高阳对此却毫无兴趣。
作为男人,不能很好的了解女人心,往往就会出事的。这不,事还真就出了。有一次外出找猎时,高阳感觉体力不支,需要休息,她老公说,正好不远处有个草庐,是一个和尚的寺外居所,因为都在上流社会混,所以他与和尚相熟,就安排公主就去和尚那儿休息会。那个和尚就是辩机。高阳的老公心很宽,把高阳安顿好后,就自己去打猎了。殊不知,和尚本身或许是安全的,但这却是一位特殊的和尚。
辩机和尚有多特殊?先说他的师傅。他的师傅,西天求经成佛的唐三藏。唐三藏大师在《西游记》里的徒弟都是神话人物,可是,当他从天竺取回真经后,在都城长安确实又收了一帮徒弟,按唐朝政府的说法,叫译经僧。在唐僧的徒弟中,有个最着名的高僧辨机。辩机不仅帮助玄奘翻译经文,还帮他撰成《大唐西域记》一书,详细记载了唐僧西行求经的种种过往。这样的大德高僧,当然也会有特殊待遇,官府允许他寺院外筑庐而驻,这为他广泛接触社会名流提供了方便,也为他与高阳的艳遇提供了场所。当辩机往高阳面前一站,高阳就沦陷了。辩机的儒雅俊朗的恰恰符合了高阳对男人的审美要求。
于是乎,高阳公主“见而悦之,具帐其庐,与之乱。”当公主老公在狩猎场上尽显男人风采时,他的老婆却和一个和尚一决风流。只是,和尚的住处毕竟简陋,卧具也不是公主喜欢的那款,尤其是和尚的枕头,枕着太不舒服。后来的约会中,公主自己携枕而来了。高阳的私情是瞒不过房遗爱的,但高阳也算对得起他,专门又给他找了两个漂亮妞,夫妻二人,各玩各的,家庭一派“和谐”。可是,好景不长,一件普通的盗窃案,把高阳情人的小命给弄丢了。公元649年,长安城盗案连连,让长安的捕快们丢尽了面子,在上级的直接干预下,要限期破案。于是,整个长安城侦骑四出,一时弄得鸡犬不宁、人心慌慌。你还别说,这一闹腾,还真逮出了不少大贼小盗。其中,在一个小偷家搜出一只玉枕,捕快们的眼多尖啊,一看就不是民间之物,赶紧当成要案,抓紧审理。这一审,还真审出故事来:玉枕是在一个和尚家偷的。那个和尚,就是辨机。
于是,公主与和尚的不伦之恋大白于天下后,引得太宗皇帝震怒。一世英名和脸面,让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女儿给毁了。于是,太宗一怒,辩机被处以腰斩极刑。连带着侍奉公主的十余名奴婢也以知情不报罪悉被处死。高阳公主自小就骄纵自由,厌恶礼教的束缚,一切从心所欲,不受拘束。好不容易挑了个中意的和尚,却又被父皇处死死了,高阳公主对她太宗又怨又恨又骂,以至当她太宗皇帝驾崩时,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伤心的样子(“主怨望,帝崩,哭不哀。”《新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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