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凡回到云台宗的时候,就看到了宗门外悬挂的大旗,上面写着:
庆祝本宗最强天才王不凡喜进撼地境!
“你说的?”王不凡疑惑的问道。
张怒摇摇头:“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即便王不凡没脸没皮的个性,看到这随风飘扬的大旗仍然感到十分的羞耻。
“不过似乎蛮像你的风格。”张怒摸着下巴说道,确实蛮像王不凡张扬的性格。
王不凡也和张怒废话了,挥挥手一道气劲便斩了这面大旗,顺手还绞成了齑粉。
“一点也不像!”王不凡可不想到时候回到洪荒天界之后,被人耻笑在下界耀武扬威。
“行了,估计是洪荒圣殿的人说的。”王不凡便很快想到了这茬,洪荒圣殿与每个宗派都是有着联系的,否则的话,圣殿设立在太渊星之上,上次张怒坠落的事怎么可能来的那么快。
不过当他从裴长老口中得知了吴殿主的宣布的内容之时,也有些好笑。
一场差点毁灭天元大陆甚至卿元星的祸事,竟然就被包装成了御生宗的御生之器失控引发的小事情。
不过他也知道圣殿的难处,也不愿说破,不过,热心的云台宗撼地境修士王不凡是什么鬼。
算了,就这样吧。
不过裴长老他们看起来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王不凡为何要隐瞒自己的修为,以及既然都已经修行到撼地境了,干嘛还要下界而来等等。
王不凡显然不想和他们多扯,幸好这时候宗主召见他,才让他暂时摆脱了长老们的纠缠。
来到宗主所在的云台峰,王不凡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说道:“孩儿不负众望,成功完成了任务。”
“行了,这也没有外人,过来让娘瞧瞧你。”坐在王宗主边上的是一位美丽的女人,正是王不凡的母亲大人,骆北清。
与王行天一副中年模样不同的是,骆北清的容颜依然保持着十六七岁的少女容貌,看起来仿似还没有王不凡年纪大,配上清脆的少女音,总让人觉得骆北清是王行天的女儿。
在经过蜕凡境的返老还童,可以选择保持年轻的模样,后面驻颜有术的话自然不会如何衰老,比如王行天,他要是愿意,自然也能用法术恢复到少年一般的模样,只是他身为云台宗宗主,一个威严的形象还是很有必要的,而骆北清就没有那么多的困扰了。
“娘,您真的不考虑变老一点点吗?”王不凡小心翼翼的问道,心里嘀咕着,即便不怕别人说咱们是兄妹,也得为老爹着想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老爹作风不正呢。
“嗯?”骆北清笑意盈盈,一把揪起王不凡的耳朵,笑嘛道:“你这臭小子,几年不见,不光修为长进不少,这顶嘴的功夫也长进不少啊。”
“疼疼疼……”王不凡疼的龇牙咧嘴。
“怎么,你是盼着我变老啊?”骆北清质问道。
“没有的事,娘您先松手,真的疼!”王不凡赶紧求饶,任他通天本事,此刻也使不出来。
“行了,北清,你先让不凡说清楚。”一旁的王行天终于开口劝解道了。
“说吧,极北之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骆北清松开王不凡。
王不凡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当初王不凡飞升洪荒天界之后,便没了音讯,骆北清这个当母亲的自然十分想念儿子。
于是王行天和骆北清便托洪荒圣殿给王不凡带了一封信,希望王不凡有空可以回来看看母亲。
收到信的王不凡自然没有拒绝,便准备回云梦界一趟。
此时恰逢御生宗密谋将霸下炼化成御生之器,而同样身为九子之一的嘲风自然不会坐视霸下被炼化,但是也不能直接出面,于是找到了王不凡。
第一,王不凡正好要下界,第二,王不凡有撼地境的修为,面对御生宗的时候,不至于连空间灵符都激发不了。第三,御生宗和御天宗乃是宿敌,御生宗得强大事御天宗所不能接受的。
最重要的是,天元大陆是霸下大妖背部演化而来,一旦御生宗将霸下炼化成御生之器,对于天元大陆而言,一定会发生毁灭性的灾难。
所以返回云梦界不再只是单纯的见父母,在无法阻止御生宗炼化霸下,事不可为之时,王不凡会选择保全自己的亲人。
王不凡简单的诉说了一下返回云梦界的原因,随后便接着说了一下刚刚在极北之地发生的大战。
作为父母的好孩子,王不凡当然极有分寸,对于危险的事情说的轻描淡写,只说自己到了地方,激发嘲风给他的空间灵符,嘲风的意念分身降临,很轻松地就解决了问题。
骆北清的修为如今才凝神境,距离灵动境都还有一些距离,自然无法感知到王不凡体内的情况,而他的父亲王行天虽然在云梦界已有千年之久,修为不得精进,但也有撼地境的修为。
此时的王不凡,犹如一块破布,浑身上下都裂缝,气息压抑不住的一丝丝的泄露。
而他的体内更是恐怖,经脉破败,真元基本所剩无几,丹田本源缺失了一大块,运转不动。
看起来外表无伤,实际体内早已经千疮百孔,而此时还能面色自若的站在父母面前夸夸而谈。
不得不说,王不凡确实有着大毅力,寻常人受了这般重伤,早已经不堪痛苦陷入昏迷,而王不凡现在面色自若,若不是王行天心中有疑惑,特地用神识探了一下自己儿子的实际情况,恐怕也会和骆北清一样,认为儿子只不过路过打个帮手而已。
“好了,北清,你看不凡一路从极北之地回来也该累了,让他先去休息一下吧。”既然儿子不想让自己老两口担忧,王行天也没有拆穿自己儿子的意思。
“我不累,许久都没有见到我娘了,我要多和娘说说话,这点累算得了什么!”王不凡说道。
“嗯?”王行天背着骆北清,关爱的说道:“一点也不累吗?”
但是看向向王不凡的眼神却是恶狠狠的,示意他还不快滚就扔出去了。
王不凡无奈,如今受伤太重,瞒过了母亲,却是瞒不过父亲。
“我忽然有点困,娘,我先回去睡觉了。”王不凡只好找一个蹩脚的理由。
骆北清楞了一下,刚刚不是说的兴高采烈的吗,怎么忽然困了?
不过儿子既然说困了,那便去睡好了。
待到王不凡走了之后,大厅之中便只剩王行天和骆北清夫妻二人。
“凡儿现在已经长大了,为了不让我们夫妻二人担忧,居然假装没事一样。”骆北清幽幽的说道。
“你看出来了?”王行天一愣,没想到骆北清也看出来。
“我生的崽,我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骆北清仰起头,自豪的说道:“我刚刚演的像不一个一无所知的老母亲?”
“像吧。”王行天心不在焉的答道。
“天哥,你现在开始敷衍我了是吧?”骆北清脸色一冷,王行天忽然感觉大事不妙。
离开云台峰,王不凡回到自己的府苑。
进去之后立刻启动了所有的防御法阵,井且另行布置了一套警示法阵,然后一头钻进屋子里幵始疗伤。
他确实伤的很严重,其中真元枯竭,本源残缺最为致命。
现在身处云梦界之中,天地灵气稀薄,况且这里的天地灵气的等级太低,无力支撑撼地境修士所需。
可如果现在不立刻恢复伤势的活,会给之后的修行留下严重的隐患。
想到这里,一向省吃俭用的王不凡只得肉疼的从芥子空间之中拿出一堆灵石。
这些灵石都是他从洪荒天界带回来的五品灵石,别看只比太渊星上的四品灵脉产出的灵石只高出一品,可是之间的差别可是天差地别。
即便同样品级的灵脉,也是有高低之分,王不凡拿出来的这些五品灵石一个个犹如婴儿头颅大小的,丰富的灵气凝聚成白玉色,乃是五品灵石之中的上品。
这些灵石若是换算成灵元,其中一块灵石都将是天价。
所以此刻王不凡使用起来感到特别的心痛。
若是此时身处洪荒天界之中,如今的伤势只要闭关,利用天地之间的灵气即可,可是现在在云梦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张怒被王不凡回来弄出的动静所惊动,特地过来瞧了一眼,看见王不凡一脸肉痛的拿出灵石吸收,便好奇的询问道:“我看飞梭上剩了不少的灵能石,你怎么不用灵能石?”
王不凡用同情的眼光看了一眼张怒,这个傻孩子,不会以为灵能石和灵石是同一种东西吧,但是此时疗伤重要,也就懒得和张怒解释。
见到王不凡没有理会自己,张怒讨了个没趣,便只好溜达着离开。
王不凡对战孙成周的时候,因为天地锁灵大阵的原因,只得动用身化天地的禁法,透支本源的力量,现在只能缓缓的修补破碎的本源。
对于这些,张怒不懂,他所修行的路子和源界的修行大相径庭,对于王不凡所受的伤,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自以为是的帮忙反而可能让王不凡的伤势更加恶化。
这一堆的灵石,也只能给王不凡补充少许的真元,对于伤势而言没有半分作用,无论是本源的残缺和经脉的损伤都还得依靠他撼地境修为强大的恢复能力。
灵石之中的灵气缓缓被吸收入体内,转化为真元之力。
王不凡选择先修复残缺的丹田本源。
丹田本源乃是修士所有力量的根本,是重中之重,这里出现问题,会影响全身。
不过御天宗的身化天地禁法被创造出来,自然有应对的措施,不然一旦透支过度,岂不是成为了废物功法?
不过即便是有应对的法门,可也不意味着可以随便使用,不然身化天地也就不会被称之为禁法了,王不凡吸收了一些灵石之后,体内逐渐恢复了一些真元,开始按照修复的身化天地后遗症的法门开始恢复丹田本源。
王不凡这一闭关,就花去了小半个月的时间,而那一堆原本白玉一般的灵石也失去了灵光,变成犹如普通石块一般。
“呼……”王不凡勉强修补好了丹田本源的缺失,至于经脉的损伤,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但是体内的真元仍旧没有多少。
“唉,看来还是得尽快的回到洪荒天界啊。”王不凡叹了口气,云梦界之中的灵气等级真的太低了,现在的他即便伤势恢复,也无法恢复全盛之时的力量。
这也是那些天骄之辈修为有成之后,不愿意返回出身的小世界的主要原因,小世界真的不适合高阶修士的修行。
“丹田本源勉强愈合,经脉的也无大碍了,再等一段时间,霸下还没有出现就准备返回洪荒天界吧。”心中合计了一下,王不凡这次下界已经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了,对于撼地境修士而言,一年多的时间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相比王不凡整个才十年左右的修行时间而言,这一年的时间,修为毫无寸进,已经是严重的影响了修行的速度。
现在王不凡迫切的想要返回洪荒天界,也不知道那些好友如今都已经到了什么境界了,要是这一年多的时间被落下太多,王不凡觉得回去之后肯定会被嘲笑的。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神识感知了一下,居然看到张怒正在庭院之中的树上摘树叶吃,刚刚奇怪的声音正是张怒咀嚼树叶的声音。
王不凡连忙走出门外,却看见整个庭院之中,原本用来观赏用的花草都消失不见,荷塘里的荷叶已经鱼虾也都消失不见,而张怒正跨坐一株大树之上,咀嚼着树叶。
“卧槽,你在干什么!”王不凡惊呼一声,而张怒则是见到王不凡终于出关来,一时间激动的扔掉了手上的树叶,连忙飞身下树奔到王不凡的身边。。
“你再不出来我都要饿死在这里了!”张怒摇着王不凡的肩膀喜极而泣。
王不凡只感到自己仿似在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被张怒摇的差点伤势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