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防盗章呢。要百分之60的购买率哦,或者请等待24小时“咱们回来的晚了,你先住那,过两个月正式拜师的时候还会再搬。”没什么和小孩子交流经验的男人不确定的看了眼旁边的小丫头,对方还是一副不知道该说呆滞还是淡定的样子。“你听明白了吗?”
烟花点头,可是那张呆板的脸显然很难让人放心。
于岚方又重复了遍,“下下个月的十五之前,你先一个人住在这里。到时候会搬去别的地方。”
烟花:“哦”
依旧是慢吞吞的语速和无神的双眼。
直到她进了屋,于岚方还担心的在外面喊,“有事就来找我啊!就在东边的第一间屋子里!”
烟花冲他点点头,然后干脆的关了门。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房间,然后意识到自己抹布可能带的有点多余。
屋子不是很大,可十分的干净整洁,应该是之前被人打扫过的。
这里是新弟子们的临时住所,按照玄鸿门的惯例,先让这些孩子聚在一起上两个月的基础课程,然后意思意思举办个新生比武,供在座的长老大能们挑选。
因为都是些十岁不到的孩子,也没人期望能打出什么花来,所以师父们挑徒弟时,除了输赢,更看重品行和性格。
当然了,要是打赢那自然更好,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烟花坐在屋子里唯一一张椅子上想了一会儿,来的路上那个男人给她讲了好多,但是她全忘了。
或者说,当时就没怎么听懂他在说什么。
回想了半天,烟花终于从当时她能听懂又还记得的话里得出了结论——
先念书,然后打架,赢了就成仙。
输了也给饭吃。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买卖,但是好像很划算的样子。
这般想着,等到收拾好躺在床上的时候,烟花下了决定。
虽然输了也给饭吃,但是打架还是要出力的,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干活还不卖力,是不厚道的。
确定了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情,在这般舒适的床里,烟花慢慢睡着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夏天的天空才刚刚亮。她揉着眼睛坐在床边用脚去找鞋子。
等穿好了鞋子才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今天不用去采菌了。
那做点什么呢
烟花叠好了被子,就在床上坐着。
不用干活,不用烧饭洗衣服,辰时一刻才去书堂,现在要做什么吗?
好像什么都不用做。
离上课还有一个半时辰,烟花决定出去熟悉一下周边的道路。要是走水或者野兽下山了,还能早点跑掉。
不过神仙住的地方也会走水和来野兽吗?
她没见过神仙,也没在神仙住的地方住过,所以并不清楚。
不过禾大娘说,那些越是看起来风风光光的人背地里越是辛苦,说不定神仙住的地方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情。
出了门,面前宽阔平整的大道分为两路,一路向东,是部分外门弟子的住处;一路向西,是新弟子们吃饭、上课的地方。
烟花虽然对成仙没什么兴趣,可是心里也不自禁羡慕起来。
这样漂亮的地方,果然是神仙才有的住的。
就拿脚下来说,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干净这么平整的路。
刚迈出一只脚,身后有一阵小风掠过。
烟花顿了顿,看见一个比她高些的男孩以一种怪异的姿势从自己身后跑过。
明明是在跑,可他速度一点也不快,也一点也不急。两只手屈肘握拳提在腰侧,和脚步配合着一前一后的很整齐。
“你在做什么?”烟花好奇的跟在他后面,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姿态。
男孩一边跑一边扫了突然就跟过来的女孩一眼,然后目视前方的答道,“晨跑。”
“晨跑是什么?”
“就是早上跑步。”
“为什么?”
“强身健体。”
烟花眨了眨眼,还是不懂。
她只有有急事的时候才会跑。
“可是你跑的很慢。”
“父亲说我跑的不慢。”
“你很慢。”烟花肯定的开口,“我们村里没有人比你跑得更慢了。”
男孩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父亲说不用很快。”语气却弱了点,显然他以前从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烟花更加奇怪,“不用很快的话,你为什么不用走的呢?”
男孩被问的不知该如何作答,本来均匀的呼吸也因为边跑边说而变得不稳,他道,“晨跑就是这样的,这样跑就能变强。”
“哦”烟花微微睁大了眼睛,觉得自己学到了从前不知道的东西。
她立即反应过来,“你也是为了能打架打赢吗?”
“打架?”男孩想了想,“你是说拜师大会?是,我要赢。”
烟花点点头,“我也要赢。那我能和你一起晨跑吗?”
“随你。”
两人不说话了,烟花照着男孩的样子有模有样的跑在他旁边。
她也不认路,反正就跟着跑,足足大半个时辰,男孩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不跑了吗?”烟花问。
“不、跑了。”男孩喘息着,又一次看向边上连脸都不红一下的女孩,这次他的眼神变了许多。
“你很强。”
烟花第一次被同龄的孩子夸赞,平时只有别人嘲笑她的份,所以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点点头,“哦”
卫黎更加对面前其貌不扬的女孩心生讶异,小小年纪如此的荣辱不惊,这女孩儿到底是什么人。
两人绕了西边的学堂一圈,现在又回到了屋子边上。
烟花抬头看了看太阳,远处已经陆陆续续有三五结伴的孩子出门往食堂走去。
她便和卫黎道别,“我去吃饭了,再见。”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和你晨跑很高兴,明天也跑吗?”
“可以,”卫黎点头,“我叫卫黎,你呢?”
“烟花。”
“晏桦?”
烟花不知道卫黎说的晏桦是哪两个字,她颔首道,“烟花爆竹的那个烟花。”
卫黎沉默,他不知道原来有父母给孩子取名会这么随便,不过也许其中有他不知道的深意。
于是他点点头,“你父母一定对你很有期望。”
烟花也跟着点头,“我是孤儿,因为是爹爹在除夕的时候抱回来的,他觉得爆竹不好听,就叫我烟花了。”
“抱歉”
烟花莫名其妙看着面前突然好像就有些愧疚的男孩,然后开口,“再见,我吃饭了。”
奇怪的人,但是似乎很厉害。
彼时,分开的二人心里都涌起这样的想法。
“不一定哦,别看你们大师兄一副白衣出尘的样子,其实就是个五谷不分的大少爷,就算是闭关前,也不一定知道该怎么照顾孩子。”
不一样的声音加入,几人回头,看见刘肆摸着山羊胡站在后面。
“大师兄一心修剑,早已摒弃其他俗事。”卫黎接话道。
“呼听说大师兄、早就、早就人剑合一,和剑化为一体了。”秦易文挥剑的手越来越低。
刘肆乐了,“厉害呀你们,整个鸣峰那么多弟子都是我带的,在课上被我发现闲聊之后还面不改色的和我聊起来的,你们还是第一波。”
几人沉默,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刘肆又笑嘻嘻的道,“既然如此,今天晚上咱们去炼台集合。”
炼台,炼狱台。
玄鸿门专门处决恶人的场所,被安置在鸣峰,上方常年乌云不散,雷光闪现。
据说是汇集了太多的阴魂,哪怕长老们联合布下封印,也不能把污秽驱逐干净。
当然,这是传说的版本,其实就是个很少有人去的、地理原因导致照不到太阳的山头。
烟花举手,把自己撇清,“你来后我没有说话。”
“有难同当知不知道?”刘肆拿着根竹条在她举起的那只手的小臂处敲了敲,“关键时候,怎么能抛弃盟友?不厚道,不厚道啊。”
心如死灰的挥完了三百下的木剑,几人的手臂都有点麻木。
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后,烟花提问,“别的人呢?”
明明昨天到场了六个孩子,今天却只看见了他们三个。
秦易文喘着气回答,“听说一个昨天扭伤了脚,另外两个转去了别的峰。”
“去别的峰?”烟花不解,才第一天就走了吗,那要是别的峰也不喜欢怎么办。
“是的,玄鸿门以剑修闻名,其中最出剑修的便是我们鸣峰。”秦易文擦了擦头上的细汗,清秀稚嫩的声音继续响起,“但是与此相对的是剑修们严苛的修行。所以哪怕鸣峰有大师兄二师兄他们坐镇,每届进鸣峰的弟子也不多。”
“太苦了,坚持不住。”卫黎补充道。
“抱着试一试心态进来的,大多一个月之内就退出。所以,转峰这件事对于鸣峰来说是常态。”
烟花琢磨了下,然后面无表情的感叹,“鸣峰真可伶。”
“其实因为弟子稀少,所以之前也有人提出,可以适当放宽鸣峰外门弟子的要求。”秦易文这话吸引了两人的目光,“不过这个提议被大师兄和刘肆先生否决了。”
“作为第一门派,玄鸿门里的人才还是不少的,因此鸣峰虽然严苛,依旧有源源不断的人奔着这里过来,也不用太担心会冷清。”
“就比如你吗?”烟花看向他。
秦易文有些腼腆的点头。
卫黎打量着秦易文,这男孩看似羞涩文弱,但是所见所闻极为宽广,不像是一般人家出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