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番外
今天蓉姐姐是很失落地回来的,虽然她极力掩饰,可我还是知道她去找哥哥了,我感觉很不开心。
我的脸明明是按照着哥哥复制过来的啊,再说,父亲那么喜欢哥哥,一定会保护他的,哪像我……
我知道父亲很讨厌我,因为是我间接害死了母亲,因为我生下来的时候没有完整的五官,可是我也不想啊,我也想跟正常人一样,可以光明正大的四处玩耍。
父亲他们一定不知道我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是有意识的,我看到他们可怜的眼神觉得很讨厌,不过母亲是真的对我很好,她一直觉得对不起我,所以她喜欢一直抱着我唱民谣和摇篮曲给我听。
可是母亲的身体撑不了多久,我看着她慢慢地衰弱,我很伤心,然而母亲却一直挂念着我这个样子能不能好好长大,长大后会不会受别人异样的眼神和欺负,所以那时的我很想要一张脸,并且从未如此急切过,纵使那时我还是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可是,我没有想到它会实现的那么快。
那是在我极力想要一张脸的时候,我慢慢地发现只要给谁在一起,我就可以慢慢地拥有一张一摸一样的脸,虽然可能是十几甚至是几十年。
我知道父亲讨厌我,所以我根本都不敢奢望他会抱我,从他身上得到我想要的,而我的哥哥虽然当是只有四岁,却在母亲的教导下很是喜欢我,甚至是更怜爱我,所以我便接用这个一直粘着他,于是我可以拥有自己的脸了,哪怕不能离开哥哥的很久,哪怕我只有一瞬的存在。
但是我很快就被发现了,父母都知道我似乎在拓哥哥的脸,但由于哥哥也没有什么损失伤害,便放任了我,而且我可以在哥哥的带领下出去透风了。
也是在那段时间里,我见到了哥哥的朋友,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儿,哥哥叫她蓉蓉,嗯,她身上有母亲的感觉,暖暖的。
不过在最开始哥哥偷偷告诉她,我的秘密的时候,她有些害怕,但她很快就忘记了,而且跟我玩的很开心。我还记得,那天哥哥抱着我站在院里的树下,小姐姐伸出手指在我脸前逗我的“咯咯”笑声。
可是,不一会儿父亲便扶着母亲过来散步了,看到我们的时候愣了一下,便以我还小不宜见风为由,让哥哥抱我进去了,我不想,可我不能,父亲本就不喜欢我,要是我再吵闹,肯定就会被扔掉的。
庆幸的是,后来每天哥哥都会悄悄带着我去隔壁的社区玩儿,真是开心呐!
可是有一天,我们在玩耍的时候,没有注意,让小姐姐从台阶上摔下去了,流量好多血。
“呜呜呜”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远,也带着小姐姐越走越远……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小姐姐,听说她搬家了,不久,父亲调职,我们也搬家了。
小姐姐走了,没过多久妈妈也走了,父亲那段时间一直酗酒,都不理我们。不久父亲因事故伤了腿,退役了,他开始变得很暴躁,当然是对我而言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怪物的原因,我的体力,灵活度很好,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哥哥上学的时候,我就一直跟在父亲后面解决一些拦路的人。
或许我有力量摆脱父亲的控制,但我不想,不然我就没有家了。我一直装作心智低的样子,这样子父亲才会放心用我,而哥哥会更加疼爱我。
直到有一天,哥哥再次带我去买衣服的时候,我再次看到了我的小姐姐,她的身后跟着很多的仆人,我想上去打招呼,可是哥哥捂住了我的嘴,将我拉进阴影里,挡住了我。
“嘿,林木是你啊?你也买衣服么?”她显得很惊喜。
“嗯,是啊”
“要不我们一起……”
“不用了,你先去吧,我跟哥们约好了”
“那好吧,我先走了。”
哥哥回头就将我拉走了,那天我对哥哥说想见她,可是哥哥说我现在的样子会吓到她,我摸着自己的脸沉默了,不过快了。
一年,两年过去了……
那天中午我跟着父亲去了A市一中,我看到了她,我很高兴,悄悄地离开去见了她,可我似乎又吓到她了,而且她好像不记得我了,不过没关系我记得就好,趁着她昏迷的时候,我看了她好久,嗯,没错,是小姐姐。我把她放在一个屋子里,去给她找好吃的,可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只好空手而归。
然而当我回去的时候,看到父亲发现了她,并让我解决她。没办法,我只好装装样子,直到父亲离开。
可是当我放开她的时候,我们只对视了一会儿,她就用灰迷了我的眼,跑开了,跑开了我的世界,那一刻仿佛带走了我世界所有的光亮。
我的右手慢慢地拂上脸,没关系,马上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见面了。
那天,满天星、雏菊开得正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