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天气晴,风和日丽,正是出行的好日子。
虽然这个世界并没有上巳节,也没有陶然熟悉的歌圩,但是在和秋霜、画眉练过拳法之后,陶然还是带着两女上街了,因为陶然突然发现,自从自己开始修炼之后,就跟其他的修仙者一样,宅在了家里。自己来到镇西城之后都没有好好的逛过镇西城,几年来也没有带着秋霜和画眉逛过街。
逛街购物,无论是在上一世的地球,还是这个世界,都是女人很热衷的一项活动。陶然既然把秋霜和画眉当做家人来对待,那么自然考虑到她们的感受。
没错,陶然对秋霜和画眉没有爱情,有的只是亲情。过去数年,秋霜和画眉一直陪伴在陶然左右,照顾着陶然的生活。陶然不是木头人,即使没有生出爱情,但是亲情是有的。
镇西城非常的大,两座剑山之间的宽有一百三十多里,而东城墙到西城墙的距离更加的远,足有三百五十多里,一座名副其实的巨城!
镇西城大致可以分成三个部分,靠近西城墙的五十里内都是军区。这一部分包括镇西城军人的居住区、粮食仓库、装备仓库等等,很多地方都是戒备森严,闲人免进。
军区可以说是镇西城最安全,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因为这些既是拥有镇西城的绝大部分军队,也是最接近兽潮的地方。
然后在镇西城的中心,方圆数十里的地方都是商业区,不论是中华国内的商人,还是外国的商人,都是将货物运到此处售卖。这里有各种集市、客栈、酒馆、青楼......
商业区是镇西城最繁华的区域,这里只要不是兽潮攻城时,都是夜不禁宵,容纳了镇西城的所有娱乐活动。
除开军区和商业区,剩下的大片区域都是都是工农业区。这里种植的并不是普通的粮食作物,而是各种军需作物,比如最适合制作箭杆的箭木,比如适合制作枪杆的白蜡木。这里作坊也都是生产各种军需、军械,比如长枪刀剑、铠甲、床弩。
当然,这些都是陶然在得到镇西城地图之后的划分,这个世界的人们并没有这样笼统的划分,而是详细的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名称。
比如陶然现在要去的集市,就叫苑兰坊,是一个综合的集市,但是以售卖来自各国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而出名。
陶然带着秋霜和画眉来到了马厩,陶府的近两百匹马都放在这里。其中以乌骓和它的后宫最显眼,因为其它的马都被拴着,就这些马可以自由的活动。
“乌骓!”
陶然叫了一声,体型巨大的乌骓就嘚嘚的跑了过来,身后跟着几匹母马。乌骓小跑到陶然跟前,打了个响鼻,问:“找我干什么?”
“带你出去玩玩!”
前面的这些时间,陶然也是努力和乌骓交流,现在基本能理解乌骓表达的信息了。
乌骓雀跃的原地踩着蹄子,很是兴奋:“真是太好了,我在这都闷死了!”
陶然接过下人拿过来的巨大马鞍,原本很是高兴的乌骓顿时停了下来,侧着马头,一双大眼一闪一闪的看着陶然:“能不能不带马鞍,很不舒服的!”
陶然翻手取出一条风干的肉条,递给乌骓,嘴里说道:“这次不行,还要带秋霜和画眉。”
乌骓刚把肉条叼在嘴里,听到陶然的话顿时愣住了,急忙连打五个响鼻:“不止要带马鞍,还要带人。一根肉条不行,要五根!”
“三根!不能再多了!”
陶然又拿出了两根肉条,都是一品妖兽风鹰的肉。
乌骓先将嘴里的肉条咽下,又张嘴咬住陶然手里的两根肉条,囫囵咽下,然后才低下头来蹭着陶然,发出轻微的声音:“真的不能五根吗?”
“马鞍,一根,秋霜一根,画眉一根。就只有三根,现在你吃完了,可以带马鞍了吧?”
陶然先是伸出三根手指头,然后随着话语,一根一根的收回去。
乌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巨大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几圈,然后顺从转动了身体,半跪下来,陶然这才能给乌骓绑好马鞍。
一旁的秋霜和画眉愣愣的看着陶然于乌骓的交流,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匹马既然能喝人类交流,即使这匹马大一些。
陶然转过身,便看到了秋霜和画眉有些难以置信的模样,于是低声解释道:“乌骓不是普通的马,它是一只妖兽!就是民间传说的百年大妖!”
“啊!”
画眉惊呼出声,然后连忙捂住了嘴。而一旁的秋霜虽没有惊呼出声,但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两女皆是有些惊惧的看着乌骓。
陶然能理解两女的举止,“百年大妖”对凡人来说已经是世间最恐怖的存在了,关于百年大妖的传说往往都是能令小儿止啼的。
“不用害怕,乌骓已经被我收服了,不会伤害你们。”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并没有令两女放心,陶然见状继续说道:“乌骓能通晓人话,你们可以把它当做一个十三岁左右的淘气孩子。”
陶然的声音再低,也瞒不过乌骓的耳朵,见到陶然如此编排自己,当即打了个响亮的响鼻,表示不满。
陶然没有在意乌骓的态度,就像陶然说的那样,乌骓就相当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好哄得很,给点灵肉就行。陶然的注意力都放在秋霜和画眉身上。
听了陶然的话,两女果然注意力被转移开,惊惧散去了些。
“十岁小孩?”
秋霜更是开口道,语气里充满了好奇。
陶然转头看了看周围的护卫和下人,说道:“我们等下再说吧!”
两女注意到陶然的动作,顿时连连点头,都知道这种隐秘的是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细说。
“我帮你们上马吧!秋霜,你先来。”
陶然说着,将秋霜抱上了半跪着的乌骓,然后是画眉,最后自己这才翻身上马,将秋霜和画眉一起抱住。
拍了拍乌骓的肩膀,陶然说了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