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么把我写哭了T-T)
小幺越说越激动,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兄妹俩在房间里默不作声,空气就像凝结了一样。
萧羽诗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她已经出去了思考的能力,那张绝美的脸蛋泛着微微的白色,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离了一样。
她没想到小幺给出自己这样的评价,此时此刻,在这个狭小的走廊里,那个在中海叱咤风云的女总裁,就像个孩子一般孤独脆弱。
“哥,我现在已经毕业了,在米国也到了一家不错的企业实习,要不你跟我去米国生活吧,我赚钱的钱足够咱们俩个花了,你养了我那么多年,现在国家不养你,我养你。”
林遇无力的笑了一声,小幺并不了解萧羽诗。
她纵然强势到了让人无法接近的程度,但那只是她的保护色,在这样一个花花世界里,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被无情的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若是没有自己保护,她肩膀上的重担会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米国我就不去了,我在这里已经住习惯了。”
小幺抹了把眼泪,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不愿意跟我走,不过你和萧姐姐之间的事我就不管了,虽然她有点强势,但我能看出她人真的很好,就是怕她欺负你。”
“女人不都这样么。”林遇笑着说。
小幺昂着脑袋,很骄傲的说道:“别的男人可以被老婆欺负,但我哥不行!”
“你这臭丫头。”林遇笑骂道。
见俩人说完话了,萧羽诗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也没心思去想工作的事了,满脑子都是小幺刚才说的话。
“自己是不是太强势了?”
“是不是对林遇太差了?”
萧羽诗觉得自己活的很悲哀,居然到了被人嫌弃的地步。
实际上小幺一点都不嫌弃萧羽诗,反而还很喜欢她。
但原因就出在她太看重林遇了。
林遇发过誓,不会让萧羽诗受到一点伤害,而小幺也发过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林遇。
所以才会发生刚才的谈话。
第二天一早,三人都起的很早,因为今天是祭扫的日子。
和昨天欢快愉悦的气氛不一样,从早上起床之后,整个紫苑别墅就充斥在一股压抑的氛围之中。
三人都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林遇拿着之前买好的两大兜东西直接上了车。
五年前,林遇还是飞龙特种大队的大队长,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整个飞龙特种大队的九个人去索马里参加国际维和行动。
也正是在这次维和行动中,飞龙特种大队遭遇敌人埋伏,在索马里皇家实验室全军覆没。
林遇的八个生死兄弟,全都牺牲了……
自此之后,战神林遇,兵王炎龙就彻底消失在了人们视野之中,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养猪炊事员。
飞龙特种大队牺牲的八名烈士都被埋在了金陵的烈士陵园内,所以三人需要开车去金陵。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
萧羽诗的劳斯莱斯幻影在金陵烈士陵园门口停了走来,按照规定,这里面是不让开车的,无论路程多远,都要走着进去。
因为外面停车场的位置已经满了,所以林遇就把车停在了门口,刚要下车,就看见两个警卫朝着自己这边跑了过来,厉声喝道:
“这里不许停车,把车开出去!”
车门缓缓打开,林遇从里面下来,沉声道:“是我开来的车。”
“你,你林少校!”
两名警卫呆在原地,面对林遇,他们已经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敬礼!”
两名警卫立刻绷直了身子,朝着林遇敬起了最标准的军礼!
他们对林遇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每年的今天都会来。
他们首长亲自叮嘱过他们。
他是华夏最出色的特种兵,是当代军人的楷模,而里面的人,是他的兄弟,在此长眠!
下车之后,萧羽诗发现,小幺一直在掺着林遇,两人连走路的步伐都变慢了,林遇的手都一直在抖。
站在两人身后,萧羽诗忽然觉得空气压抑的叫人喘不上气来,因为站在她前面的那个男人好像忽然老了好几十岁,步履蹒跚的样子像个迟暮的老人。
萧羽诗泪眼朦胧,她知道林遇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艰难岁月,但却没想到这个钢铁般的男人竟然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林遇么,萧羽诗一直在问着自己……
飞龙特种大队被埋葬的地方距离门口的位置比较远,当林遇走进来的时候,凡是看见他的人都竟起了军礼,默默地注视着他。
“爷爷,好好的我们为什么要朝那个叔叔敬礼?”一个只有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娇声娇气的问道。
“他是我们的英雄,这是他应得的荣誉!”老人庄重肃穆的说道。
飞龙特种大队的八个人被安葬在了一小片高地上,三人到了之后,林遇直接坐到了地上,骂道:
“快点给我滚出来,老子来看你们了。”
林遇坐在地上,而小幺已经哭成泪人,躲在萧羽诗的怀里,泣不成声。
萧羽诗看了眼矗立在前面的八座墓碑,凉风瑟瑟,倍感酸楚。
林遇拿出一箱啤酒,分别摆在墓碑之前,叨念着:“你们最爱喝的哈啤,以前在金陵买不到,这次我给你们带来了。”
林遇随手起开一听,“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了下去,随手一丢,砸到了那座刻印着周小飞名字的墓碑上。
“他吗的,老子当年为了救你,硬生生的被砸断了一条腿,你他吗到好,说死就死,我的这条腿怎么办!老子白他吗救你了!”
林遇踉踉跄跄的起身,从那两个大兜子里拿出了好几张成人CD,一把砸在了王洪川的墓碑上,骂骂咧咧道:
“你小子最闷骚,有贼心没贼胆,每次都是老子带你冲女兵宿舍!”
萧羽诗微微皱眉,小声提醒道:“林遇,这里是陵园,不要拿那种东西出来。”
林遇猛地回头,虎目含泪,哭的就像个孩子一样,声嘶力竭:
“可他才十七岁啊,他死的时候才十七岁啊,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