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众人回到了公司。
苏安在沙发上闭目躺了一个小时,两点钟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喂,准备好了没有。”苏安拿出手机问道。
“准备好了,保证万无一失,我找的这些人都算是好手,保证让任何人都看不出丝毫的破绽。”苏安的手机中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告诉他们,事成之后每人五十万,不过他们必须得离开上陵。”苏安沉声说道。
“您放心,他们现在可都是穷光蛋,拿钱之后保证永远离开上陵。”对面那人说道。
苏安轻轻嗯了声,挂断了电话。
揉了揉眉心,苏安握在沙发上看起了书。
他手中拿的是约翰·斯蒂尔·戈登所著作的《伟大的博弈》,这名作者是美国著名的作家和经济历史学家,其祖父和外祖父均在纽约股票交易拥有很高的地位。
本书讲述了美国华尔街从一条普普通通的小街发展成为世界金融中心的传奇般历史,展现了以华尔街为代表的美国资本市场在美国经济发展和腾飞过程中的巨大作用。书中大量的历史事实和经济数据,让苏安可以更全面和准确地认识和了解美国资本市场的发展过程。
这本书,也可以称为《华尔街金融帝国的崛起》。
世界上不会有任何其他地方的历史会像华尔街历史一样,如此频繁和千篇一律地不断重复自己。当你看到现实生活中上演的资本市场的起起落落时,最让你震惊的是,无论是市场投机还是市场投机者本身,千百年来都几乎没有丝毫改变。这个资本的游戏亘古未变,同样亘古未变的还有人性。
苏安很喜欢本书中的这段话,资本市场本身有起落兴衰,而主导兴衰的,却是在其中玩弄资本市场的人,这像是一场更高端也更大的游戏。
谁是主宰,谁主沉浮,是其中最大的关键。
在资本市场从不缺乏失败者,但也从不缺乏成功者。
晚上七点,苏安来到了一家酒吧。
要了杯红酒,苏安坐在角落里静静等待着,十几分钟后,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微信上显示出张子谦的信息。
“我们到了,安哥,等下我怎么做?”
“等下我会过去,然后将我介绍给她,五分钟之后你找借口离开。”苏安回道。
“OK。”张子谦发了个OK的手势。
苏安看了眼,发现坐在角落里的张子谦和秦白芍。
端起酒杯,苏安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向着二人走了过去。
“子谦,你怎么在这?”苏安一脸惊喜的问道。
张子谦一抬起头,道:“安哥,你也在啊。”
“我在这跟秦总谈点生意。”张子谦笑道。
“行,那我先走了,等下你们谈完了我们一起喝酒。”苏安笑道。
“别啊安哥,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我们这生意也不是啥机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安哥你就过来跟我们一起坐吧,正好我也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都是这个圈子的。”张子谦道。
苏安笑着点了点头,道:“那行。”
他向秦白芍伸出手,笑道:“苏安,永安金融总裁,我们应该见过面。”
秦白芍伸出手与他握了握,笑道:“秦白芍,青木集团总裁,我们的确见过面,就在今天中午的咖啡厅内,还帮你付了两杯咖啡钱。”
“那今天酒钱我请好了。”苏安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他挥了挥手,让服务员走了过来。
“一瓶04年的ChateauLatour。”苏安说道。
“好的先生。”服务员道。
“在法国有一句谚语,叫只有能看得到河流的葡萄才能酿出好酒。波尔多的吉伦特河口处矗立着一座古老的白塔,曾经是古代用于防御海盗的要塞。而在这座石塔下面,离吉伦特河岸大约300米有一座被玫瑰花环抱的葡萄园,那里就是波尔多著名的酒庄――ChateauLatour。”
“所以ChateauLatour又称为能看的闻到葡萄香气的红酒。”苏安笑道。
“那你为什么不拿09年的却要拿04年的呢?以拉图尔最佳年份来说,09应该比04高上不止一个档次吧?”秦白芍笑道。
“呃。”苏安一愣,紧接着道:“09年的太贵了,一万六千元一瓶,04只需要六千块。”
“噗嗤。”
他这话一说,张子谦和秦白芍两人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以他们两人的身份,价格只要不超过十万,红酒多少钱他们都不会太过于在乎,哪里会想到苏安拿04年拉图尔的原因是因为比09年的便宜一万块,所以顿时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秦白芍不知道,张子谦确知道苏安在演戏,以苏安现在的身价,完全可以不在乎几万块一瓶的红酒,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总觉得很有意思。
秦白芍好看的眸子转了转,里面露出一抹狡黠的光芒。
她挥了挥手,对着那名服务员淡淡的说道:“先生,这瓶04年ChateauLatour我们不要了,换瓶人头马十年至尊吧。”
噗嗤!
苏安刚刚吃进嘴里的一块西瓜,直接喷了出来。
这次他可没演,真实的感受。
人头马十年至尊,这女人在玩我吧。国内一瓶人头马十年至尊还是酒吧里卖的那种,怎么也得十几万一瓶。就因为中午让她付了两杯咖啡的钱,至于吗……
张子谦一听,也是吓的愣了片刻。
这种酒他想喝平时都喝不到,十几万一瓶的酒,太贵了。
“小姐,确定吗?”那名服务员激动的问道。
酒吧酒品销售可是有提成的,一瓶十五万的人头马十年至尊,卖出去一瓶,他能得到起码七八千块的提成,这能不让他激动吗。
“问这位先生。”秦白芍眨了眨眼,指了指了苏安。
“先生?”服务员满是渴望的眼神望向了苏安。
苏安无奈道:“换吧。”
都这个时候了,不换也不行了。
“多谢先生。”那名服务员闻言,快速的离开了这,生怕苏安会后悔叫住他。
“我说,你至于这么记仇吗?”苏安没好气的问道。
“记仇,记什么仇?我们有仇吗?”秦白芍眨了眨好看的眼睛,一脸茫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