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打，还一边骂，“少给自己戴高帽！你给的？你给了个什么？你给司盛华拉个生意，你自己还要从中吃回扣，公司一年的收入，光你就要分走近一半，我们两口子没日没夜盯进度的时候，你在跟那些阔太喝下午茶！司盛华被你儿媳揍了，你屁都不敢放一个！出了事知道你还有个弟弟，没出事，你把我们全家当人了吗？说出这些话，你要脸吗你？”
司美华气得浑身发抖，“李燕燕，你疯了是不是？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弟妹立马满足她的要求——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她忍司美华好久了，她老公是不争气，好赌又没主见，但是司美华这个姐姐又做了个什么表率？
要不是她那些朋友带司盛华去玩，司盛华怎么可能让染上赌瘾？
给点小恩小惠，就指望他们都供着她，真把自己当老佛爷了？
司盛华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老婆压在司美华身上大打出手，他赶紧上前把两人拉开。
司美华头发也乱了，衣服也脏了，脸也有些肿，嘴里却还叫嚣着，让司盛华把他老婆赶出家门。
李燕燕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冷道，“司盛华，你要是还敢让她留下，你也一起滚！”
说完就上楼了。
司盛华是个怕老婆的主儿，不止因为他老婆强势，还因为他们夫妻感情也确实很好，而且司美华住在这里，确实加重了他们的经济负担。
毕竟她那种高消费水准，不是他们这种家庭可以长期负担的。
所以他老婆一发话，他就怂了，他低声对司美华道，“姐，我在北郊还有套房子，我这两天收拾收拾，你去那边住吧，我再给你找个保姆……”
司美华难以置信。
自己娇惯出来的亲弟弟，居然向着外人不向着她。
她气得浑身发抖，推开司盛华站起身，“你们都是好样的，不用你赶，我自己走！”
她起身指着司盛华骂道，“你个白眼狼，这些年我全当喂了狗！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弟弟！”
说完拿起自己的包，气冲冲地离开了司家。
司盛华追了两步，最终还是作罢。
他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掺和司美华的事。
她总归是沈司年的亲妈，就算回不去沈家，过得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司美华离开司家后，终于刷到了一条新闻。
【沈氏沈总携太太下榻XX酒店，结婚四年感情甚笃】
司美华愣了一下，她赶紧点开新闻，新闻并没有放配图，全篇都是口述，叙述沈司年对老婆如何如何，结婚多年还时常制造小情趣等等。
这条新闻被淹没在众多新闻稿中，一点水花都没有。
司美华不死心，继续刷，但是再也找不到有关沈司年开房的任何消息。
怎么会这样？
她赶紧给陈太太打电话。
陈太太这会儿正在和几位太太们打牌，看见司美华的电话，并没有接，而是把手机调成静音，屏幕朝下放在桌子上。
牌友问道，“不接吗？”
陈太太打出一张西风，“广告推销，烦得很。
——
江知鱼和沈司年都做了血检，好在那些药物成分都算正常，并没有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这两天只要多喝水，促进代谢就好了。
沈司年之前联系的妇产科专家也赶到了现场，专家开了几个单子，先让江知鱼去系统地做个检查。
沈司年全程陪同。
做超声的时候，江知鱼有些紧张，但看见沈司年皱着眉，一副比她还紧张的样子，突然有些好笑。
她开玩笑道，“你要不要也去查一下，看看你正不正常？别到时候我好了，你再有问题。”
沈司年一顿，“你巴不得我有问题吧？”
江知鱼笑了好一会儿，“以前特别讨厌你的时候想过，那时候恨不得你断子绝孙。”
沈司年：……
“没必要这样诅咒自己的。”
江知鱼：……
医护人员听着两人的对话，不免多看了他们两眼。
这么嘴毒的两口子，居然意外的和谐。
等所有检查都做完，两人等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医生便喊他们进去。
江知鱼本想说她自己进去就行，沈司年已经拉起她的手往诊室走了。
她便没说话，乖乖跟着沈司年进去了。
医生是个五六十岁的中年女人，中等身材，戴着眼镜，慈眉善目。
对方看完检查报告后，端详了一下江知鱼的气色，然后询问了一些问题。
比如例假是否正常，持续天数和经血量和颜色等等非常细致的问题。
江知鱼一一回答。
医生一边记下，一边问，“同房频率怎么样？”
江知鱼一顿，低声道，“几个月一次吧。”
医生说，“性欲淡漠，不愿意同房是吗？”
江知鱼：……
她说，“最近离婚了。”
“离婚前呢？多久一次？”
江知鱼沉默几秒，吐出两个字，“同上。”
“离婚前就有性冷淡的症状？”
江知鱼：……
沈司年终于开口，“之前是我的问题。”
医生一顿，“你们两口子都有问题？”
沈司年：……
沈司年抿起嘴唇，“她之前出过车祸，子宫附件受损，医生说她流产的概率大，我不想让她怀孕，同房的次数就少。”
医生说，“所以并不排斥性生活是吗？”
江知鱼艰涩道，“……是。”
医生又问道，“同房时候是否有疼痛，或者干涩。”
江知鱼：……
要问这么细致的吗？
江知鱼有点不好意思说，干脆把问题丢给沈司年，“您问他吧。”
沈司年很乐意回答，“一开始会有，爱抚过后会好很多，没听她说过疼，腿疼腰疼算吗？”
江知鱼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红着脸瞪他，“你有病啊！”
沈司年抽出脚，一脸无辜道，“医生要了解病情，我不实话实说怎么行？”
江知鱼磨牙。
他那叫实话实说吗？他那语气都恨不得炫耀上了！
医生瞅了眼两人，笑了一下，拿着笔开始开单子。
江知鱼见医生半天不说话，低声问道，“医生，我这病能治好吗？”
医生没有抬头，说到，“卵巢早衰是不可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