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将军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如此重要的情报,吾很满意,下令领赏吧”桓温:“传本将军命令,斥候营的兄弟特别辛苦,每人赏酒半斤,肉一斤!”
在帐中的孟嘉看到这一幕,心中仿佛明白了,为何桓温可以在军中有如此高的威信,晋军士卒可以拒王命,而唯桓温之命是从。
桓温看到孟嘉,微微笑道:“万年,如何看到此事?”
“看来,冉明手中无人可用啊!”孟嘉想了想道。
“何以见得?”
“嘉看到细作传回来的情报,特别留意了一下。称冉明三个月前纳了一个小妾,此女之前乃土匪出身,麾下拥有千余名悍匪,悉数被冉明收编,并独立编为鸾卫军。”
孟嘉笑道:“还有更好笑的是,此女居然是一个老姑娘了,年纪大了冉明一倍有余。”
“哦”桓温听闻也是八卦心大起。“冉明独爱熟女?”
“想来亦然!”孟嘉道:“据闻冉明还在邺城纳了一个寡妇,还当了一个六岁女童的便宜爹。”
“什么?”桓温心中一时嘀咕起来。他的妻子司马兴男可以肯定就是被冉明派人劫持走了,司马兴男年方三十二岁,虽然善妒,但是也是美艳动人,难道是冉明看上了司马兴男?
也不能怪桓温多心,其实要怪就怪是冉明名声在外。
冉明如今在天下的名声不小,年纪轻轻,特别能打仗,不管什么样的人,在他手中,不出几个月,就会脱胎换骨。
另外就是冉明的才气过人,可以写出天下奇文《千字文》,也能写出兵家宝典《三十六计》。不过,冉明更出名的则是他的贵族嗜好。
冉明不爱幼女,独爱熟女。人言娶妻娶德,纳妾纳美。可是冉明却与众不同,不仅纳了三个寡妇为妾,更还纳了一个二十六岁的老姑娘。
想到这里,桓温不由得脸色大变。
桓温虽然不清楚冉明纳的几房小妾样貌如何,可是司马兴男长得是什么样子他可是非常清楚。不仅样貌出众,身材绝佳,更是风情万种。如果司马兴男到了冉明手上,岂不是羊入虎口?
桓温的妻妾不是有南康公主,还是一个成汉我见犹怜的李静姝。
李静姝虽然够年轻,够美艳,桓温倒是不太担心,必竟妾不如妻,寻常朋友间妾都可以随意赠送。但是妻不同,哪怕他与司马兴男的关系不太融洽,必竟这关系着桓温的脸面。
想到这里,桓温不禁担忧起来,他拿起酒杯,一杯一杯往下灌。
心情差的人喝酒容易醉,桓温就是这种情况,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居然喝高了。
桓温可是一个非常自制的人,这种情况在他身上可不多见。
孟嘉看到桓温喝多了,就用湿巾为桓温擦去嘴角的呕吐物。
……
毛安之与王芷的战斗仍在继续。
出乎毛安之的意料,杨曼猛攻半个时辰,不仅没有攻破鸾卫军的月底,反而陷入鸾卫军的分割包围。
哪怕杨曼左突右冲,拼尽全力,却无法突破鸾卫军的包围。
毛安之露出凝重之色:“想不到这群娘们倒有几分真本事!”
祁雨看了一会儿道:“将军,对方这群娘们武功并不太弱,而且配合严密,再加上她们手中的弩机犀利非常,而且其两翼的骑兵以及后备部队一直都没有动用。恐怕她们还有后招!”
“没有运用两翼的骑兵,对方主将肯定害怕,本将军率主力人马全线压上,前后夹击。”
毛安之手中的马朔握出了汗渍,冷冷的说道:“不过,现在看来,对面的那员女将也不简单啊。”
祁雨知道毛安之向来极为自负,很少直接夸奖他人,没有想到,他居然对一个敌人不吝赞美之词。
或许是看出了祁雨的心思,毛安之道:“自古以来,罕见女人上阵厮杀。但是这也有例外,当初汉光武帝刘秀的阴皇后就有一支军队,在光武帝东征西战中立下赫赫功绩。魏国这支女兵部队,也命名鸾卫,恐怕也是在效仿阴丽华。”
“女人无论力量和腥气皆逊色男人,所以在战场上,女人占据先天劣势。可是对方的主将居然把这种劣势和不足,尽用团体力量进而弥补,并利用弩机进而强化攻击力,最为难得的是,她们的纪律非常好,进退皆有据,每一次攻击,就疾如风,密如雨,退则如行云,毫不拖泥带水。若我们的对手是楚王殿下倒不出吾之所料,可是对方居然是一员女将,就让人刮目相待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士卒急火火的跑到祁雨面前,轻起嘀咕起来。祁雨呼到士卒的话,脸上当时就变了,他急道:“将军,有情况?”
“什么情况?”
祁雨道:“大将军的主力兵马在彭婆镇安营扎寨了,而且扎的是战营,恐怕他们今天没有出兵的打算了!”
“该死”毛安之气得用狠狠的向一块凸起的冻土踢去,冻土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硬度丝毫不亚于混凝土,毛安之这一脚含恨而出,力量极大,虽然将冻出块踢飞,同时由于力的反作用力,让毛安之感觉脚尖痛苦异常。
毛安之面上露出凶狠的光芒:“传本将军命令,鸣金收兵!”
“铛铛铛”的金鸣声响起,杨曼闻讯急忙下令士卒交替掩护撤退。
王芷见对方进退有据,颇有章法,而且对方尚有一千余兵马由始至终都没有上战场,知道他们是撤退,并是败退,也没有下令追击。
杨曼喘着粗气,解下头盔,只见他脸上血迹斑斑,汗流满面。
“末将无能,未完成将军交待的任务,请将军处置!”杨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拳道。
毛安之扶起杨曼后,淡淡的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杨司马不必自责!”
杨曼看到毛安之表情依旧怒气冲冲,心中忐忑的道:“此时末将并未战败,将军为何收兵罢战?”
毛安之道:“没有什么,我们的大将军并没有率领主力跟进。此时应一鼓作气,趁士卒士气正旺,一举拿下魏军阻击部队,亦可兵临洛阳城下。大将军不着急,我们何必着急?”
杨曼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
对面的魏军虽然人数并不太多,但是和他们兵力相当,若没有主力大军的支援,就算他们可以击败魏军,与战事同样无补。况且这些女人可够彪悍的,仅仅交战一个半时辰,他们就阵亡了两百多人,几乎人人带伤。
可是,战果嘛!
就连杨曼自己也羞愧得不敢提起。对方阵亡的人肯定不会超过十个,伤者也不会太多。
没有办法,这群女人根本不与他们近身缠斗,几乎人手一具的弩机,弩箭像不要钱似的射来,准头却非常刁钻。
晋军毛安之部的临时大营中,杨曼快变成红脸关公了。
其他几个司马不停的打趣他,语言可比现在的北风刺骨多了:“哟,真乃猛士,连群娘们都收拾不了!”
“我要是你杨曼,就找到田鼠洞,躲在里面不再出来见人!”
“连女人都打不赢,还是爷们吗?”
诸如此类,反正杨曼和他的部曲都窝在帐篷里,不敢出来见人。
“真他娘的憋屈!”杨曼斯里揭底的吼道。
随手将帐篷里的物什摔得七七八八。和晋军的愁云惨淡不同,而魏军鸾卫军大营中,却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殿下,若不是他们晋军太耸了,今天本将军一定会将他们全歼!”王芷在冉明面前耍宝似的卖弄道。
“全歼!全歼灭什么?”冉明调侃道:“毛安之并没有尽全力,如果孤所料不差的话,毛安之退军,并非不敌鸾卫军,他其实是在试探你们,女人在耐力并不如男人,现在你看看你们鸾卫军士卒,还有多少人有继续战斗下去的能力?若不是毛安之兵营出了变故,恐怕他将会一鼓作气,冲破你的军阵。”
王芷虽然知道冉明所说的是实情,可是她却不服气的道:“我军两翼骑兵尚没有出动……”
冉明白了一眼王芷蕾:“你没有看到晋军中的五百脚踏弩手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吗?晋军的脚踏弩虽然没有马公弩的射速快,也没有马公弩威力大,但是五百脚踏弩手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视的,你的五百骑兵只要出动,在五百弩阵前,就幸存多少?”
“殿下!人家好歹也是一军之主,多少应该给人家留在面子!”说不起冉明,王芷蕾却耍起了赖。
冉明笑道:“好好,今后孤逢人便说,谁能横刀立马,唯我王大将军如何?”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远处十几骑飞快而至,冉明没有担心,外围此时至少有十几道明暗哨,外人根本没有机会靠近这里。
就在这时,十几个骑兵在冉明八十步外开始减速,其中一个人骑士停在荆展面前“荆校尉,某有要事面见楚王殿下!”
荆展一看来人,胡子和眉毛都凝结成了霜,像一个白胡子老头。此人满脸病容,异常疲惫,居然是楚王府的参军杨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