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牢之说魏国将在半年内增兵五十万军队,卡梅塔·维拉桑和吉伯利·伯德·讷姆两人更是激动的双眼放光。大魏帝国提供的援兵,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安全保障。至少五十万军队的消耗,他们二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守着天然沃土,粮食要多少有多少,泰米尔人会被野兽吃掉,也会得病死掉,也有会被敌人杀死,还偏偏不能被饿死。大不了,多向那些百姓征税,征重税。
”另外,我还要提醒两位国王殿下。虽然这一次打败了笈多帝国,但是,这只是暂时的。笈多帝国的狼子野心,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多大的影响。他们依旧在处心积虑的消灭普利和潘地亚。一旦他们重新武装好了的话,必然会重新发动战争的。到时候,战争规模和激烈程度,极有可能超呼想象。”刘牢之好心的提醒道。
魏国肯定不会把魏军将士送到南印来送死,和一个总人口将近四千万的大国拼人口消耗,那绝对是一场灾难。在冉明的计划中,南洋土著都是可以被消灭的对象,不过南洋土著太能生了,他们的人数还相当多,杀肯定是杀不光的,还而会激起他们激烈的反抗,况且这些土著好吃懒做,又在骨头里敌视汉人,这样下去,肯定会造成冲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让他们在战场上充当炮灰,消灭在与笈多帝国的战争中。
而刘牢之说所说五十万大军,只有少量军官是汉人将领,而主体士兵以及基层军官都是南洋土著,特别是其中中加入不少凶悍倭奴人。这群土著仆从军战斗力肯定不高,不过在装备和魏国训练之下,也不能比笈多帝国这个奇葩的国度弱太多,大不了三四个人换笈多帝国一个人吧,反正怎么换魏国都不吃亏,损失一定的装备和钱粮,总比牺牲魏国将士要好得多了。
就在西域和南印都打成紧张万分时,魏国却仍然一副繁忙的景象,从魏国皇帝冉明到内阁大臣,都非常忙碌,新打下来的疆域要巩固,要建城,要修路,遍布天下的水利需要重新修缮,远征的将士需要奖励安抚,多年战乱之后,残破的城池也需要重建,还有教育,科研这两个吞金大户,可是朝廷每年收入实在是不够用。
此时的冉明面前就放着一座桥,准确的说是一座桥的模型,这是公输家族给冉明的第一个惊喜,一座可以联通南北的黄河大桥。这是修在洛阳城北的黄河大桥,桥长一千三百六十九步,宽四丈六尺,可以并排过四辆重型载重马车。
冉明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恐怕如今这座桥快要建成了。把权力放到内阁之后,冉明基本上不太过问了,结果就出了这个一个漏子。公输家族的申请居然通过了,选址、设计,拨款、调配工匠,开工建设冉明一直都不知道。等尚书令王简带着一个这么漂亮的黄河大桥模型让冉明前去观礼时,冉明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老天爷啊,他们这么疯子真敢想,居然不是搭架一座浮桥,而是一座永固式的钢筋水泥大桥,这要是出了问题就是全国性的大问题。
难道魏国科研行业也有了***的苗头?
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摇篮,母亲河,中华文明和五千年历史文化的发祥地,是华夏民族精神的象征,龙的图腾。黄河是中国历史第一大河,第二长河。整个黄河最早的桥是明朝洪武九年建造镇远桥。可是镇远桥只是一座浮桥,采取二十四艘大船充当桥墩,而镇远桥也不过只有八百三十米长。
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桥梁是平汉铁路黄河大桥,乃是由比利时公司承建,期间聘请美国、德国和意大利等国工程师参与设计,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国际合作项目。但是那个时代建造的也只是单向铁路桥。而摆在冉明面前的这个洛阳黄河大桥的模型,属于钢筋混凝土T型刚结构桥,无论数据还是设计指标,和后世银川黄河大桥非常像。
可是银川黄河大桥是中国九四年七月才建成通车的,当时施工技术是属于全国一流。冉明还没有自负的这个时候的魏国科技水平能和后世天朝相比。
冉明看着这个非常壮观的模型,拍案而起怒斥道:“这不是开玩笑吗?现在怎么能开工这么一座黄河大桥呢?”
王简看着冉明怒发冲冠,顿时吓得不轻。王简怯怯的道:“回禀陛下,由于黄河阴隔,南北难以相通,如今在黄河两岸以摆渡为生的船只光注册的营运船只就多达六千五百余艘,然,由于运输能力有限,货物仍大量积压,多有百姓和商贾抱怨。在这种情况下,大魏皇家科学院院士公输绰上书请建洛阳黄河大桥的奏折,这个奏折在内阁很快获得了通过。”
冉明此时也冷静了下来,既然是内阁通过的奏折,这就是合法的,冉明既然把权利放给了内阁,就不会出尔反尔。
冉明又道:“朕为何不知这个洛阳黄河大桥何时审批的?朕虽把权力放给内阁,但也不是一个糊涂虫,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不需要送给朕御览吗?朕虽然平时也非常忙,但是朕绝对清楚,朕的御书房绝对没有收到过洛阳黄河大桥审批的奏折。”
冉明给内阁的权力非常大,像官员的任命,正五品以下的官员任免,内阁可以全部做主,甚至不需要把资料送成冉明御览,而正四品及以下的官员任免,才会报送冉明御览,只有州刺史一级或中将级别的文武官员任免,才会报给冉明审批。财政支出权限,万金以下的项目,只需要存档,甚至不用报送冉明阅览,至少三十万金以上的项目,才会报给冉明御览,百万金以上的项目才会由冉明审批。
冉明这话说得有点重,应该说是有点诛心了。王简满脸凄苦之色道:“回禀陛下,臣确实是没有把审批奏折报送陛下御览。”
冉明道:“朕给内阁的权限写得清清楚楚,但凡国家大型项目施工,必须报送给朕御览,然而,王首相,你太让朕失望了!”
听到这话,王简此时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不过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陛下,臣是按照内阁责任制度执行的。”
“什么?你还真当朕是傻子呢?”冉明突然怒极而笑道:“如果连洛阳黄河大桥这样的项目都不算大顶目的话,那你告诉朕,什么才算是大顶目?”
冉明在笑,不过笑得阴测测的,就连大殿内的温度似乎就都降低了几分。
“臣惶恐,这确实不算大项目!”王简道。
“不错,很有担当,你这个首相,不推脱,也算是一个男子汉!”冉明突然俯下身子道:“你这样做,是要置朕与何地?”
王简此时心中非常委屈,他很想哭,直到现在他仍没有明白冉明为何发怒。只是不住的磕头,喃喃的说道:“臣惶恐,臣死罪!”
冉明道:“朕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狡辩的,如果你的答案让朕满意,既往不咎。如果不能让朕满意,那么大魏只怕要提前改组内阁了。”
王简缓缓脱下乌纱帽,放在自己面前,然后道:“这确实不算是大项目,公输绰申请建造洛阳黄河大桥,内阁包括臣在内,财相、工相、商相以及海相五票赞成,两票弃权,一票反对,通过了这个奏折。财相批给公输绰建造洛阳黄河大桥的费用,只有八千五百金。所以臣就按照内阁责任制度,未让人送给陛下御览,若陛下认为臣失职,臣自愿请辞!”
听到这话,冉明这才感觉自己摆了一个乌龙。在冉明的认识当中,建造这么一座洛阳黄河大桥才八千五百金,如果折合成后世的人民币,恐怕还不足一个亿。这点钱够干嘛的?怎么可能造这么一座庞大的大桥,要知道冉明通过皇家特卫已经清楚的知道,魏国的物价如今上涨得非常厉害,特别是房产这一块,十年前在邺城购买一套三进的院子,有花园有池塘,假山亭榭,顶天了不过百万钱。可是现在城郭买一套两进的院子,都不止千万钱。翻了十倍不止,特别是位于朱雀大街两旁的店铺,如今已是天价。随便两间两层或三层门面,都不止万金。
八千五百金在邺城顶多可以购买一套二十来亩的豪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修建这么一座大桥,哪怕是设计费用都不止这个数。
原来,这个洛阳黄河大桥修建的模式和魏国不其至洛阳的高速公路是一个模式,由各大商号出资、出人、出力,按照股份分成收益。魏国朝廷以地皮入股,占四成股份,在战争时期,洛阳黄河大桥无论军队还是物资运输,将全部免费优先使用。
这样的话,这么一个庞大的项目,居然完全是民营资本,这让冉明彻底无语。不过,冉明虽然放过了王简,又对其好言安抚。其实这并不怪王简,要怪还是怪冉明,既然财政支出限定了,王简也无错。冉明不得不更改了内阁项目审批权限,最起码在送御览方面,无论国营还是民营项目,只要过到三十万金,必须让冉明进行审批。
此时揭过,不过对于洛阳黄河大桥,冉明也是非常上心,他生怕因为质量不过关,弄出一个豆腐渣工程,这样害的将不是一个人。要知道宽度跨越一千三百六十九步的大桥,一旦坍塌,将会造成数十上百人的伤亡,这个代价太大了。
反正,冉明窝在邺城皇宫内太久了,冉明也想趁机出去转转。结果倒好,冉明准备离邺入洛阳的消息传开,谢道韫不乐意了,她直接对冉明道:“臣妾也要去!”冉明当时想也不想就点头同意了,结果这下又惹了马蜂窝,刘嫝见谢道韫要去,她也向冉明撒娇。冉明又同意了,这下条纹也要出去,李静妹也要去,海伦娜也要去。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冉明也不管了,全当全家出去春游。结果一大帮皇子公主,外加冉明的十几个嫔妃,这让负责安全工作的林黑山和皇家特卫张平感觉压力倍增。
邺城如今越来越繁华了,几乎成了一个庞大的大都市,圣驾出皇宫直进朱雀大街,顿时引得这些长久不出宫的嫔妃们感觉惊奇万分。冉明并没有净街,好想瞻仰天颜的百姓们都围在朱雀大街两旁。当时朱雀大街道上不止汉人百姓,还是不少胡商或南洋诸国的土著留学生们。
就在快要出城门的时候,异变发生了,城门口传来一阵骚动,还有哭喊声传来。林黑山顿时大急,策马快速抵达城门口处。很快事情就弄清了,原来冉明出行,禁卫军净街,一群被赶到路边的胡商挤倒了一个菜农运菜的车辆,顿时发生了争执,从而演变成打斗。
当然在魏国挨打的都是胡人,哪怕是一个魏国的乞丐,也不是一个胡商可以欺负的。更何况是一个农民?别看农民穷,人家可是政治地位仅次于士的第二阶级。这个疯狂的菜农挺狠的,拿着赶牛的鞭子净往上三路招呼。
林黑山大喝一声住手,菜农回头看到林黑山禁卫军将军服,顿时嚎起丧来:“军爷啊,你一定要为草民作主,草民全家九口人可指着这些菜过日子呢,这些胡人挤翻了草民的菜车,这一车菜还有鸡子全毁了,他们还不愿意赔钱。”
见众人都消停了,林黑山怒斥道:“这块谁负责的,马上处理好,否则滚回家抱孩子去!”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九品官绿袍的官员三两下就现场断案:“胡人全部包赔菜农的损失。没钱,容易以身作奴,直接卖了抵价赔偿。”
至于几个胡人被打事件,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自觉的忽略了。当冉明看到这一幕,感觉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冉明亲眼看到那几个挨打的胡人,都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弄不好就是拜占庭帝国因为宗教战争流落邺城的宗教人士,否则他们不会那么穷。什么时候洋大爷七八个人被一个菜农鞭打,居然连还手的胆量都没有?
冉明突然才明白,这个时候不是后世,汉人的民族自信心还没有被彻底压跨。当然冉明也明白,魏国从来不是胡人可以放肆的地方,哪怕是一个魏国的乞丐,接受胡人的赏赐都会被认为是一件奇耻大辱。汉人的腰杆硬,哪怕是再穷的人,他们也不会惧怕腰缠万贯的胡商,一旦有争执,不用说,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魏国汉人。
如果魏国官员敢偏袒胡人,他的官肯定就当到头了,不光是丢官的问题,这样的官员会被周围的人认为是民族的叛徒,他会被周围的人孤立起来,哪怕是喝水都没有地方喝,除非他可以真正做到自给自足,这样有污点的人,拿着钱也找不到地方吃饭。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冉明下首的皇六子冉曻道:“父皇,那些胡人太可怜了,那个菜农太过份了!”
皇六子冉曻是李静姝的儿子,已经六岁了。
“愚蠢,这种事情那里有忍让的道理,一旦忍让,他们就会得寸进尺。”冉明怒斥道:“古往今来,国家统治无非是外圣内王,这是何其愚蠢的作法啊,记住,他们不是朕的子民,朕的怜悯不会用在他们身上哪怕是一丝。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有妥协,一旦开一个小口子,就会慢慢形成惯性思绪,我汉人百姓那温顺的性格就会被胡人骑在头上,所以必须要严,要形成规矩,要让天下所有百姓感觉,汉人是顶天立地的一个群体,无论何人,无论何时,在他们受到委屈的时候,国家都会为他们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