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佑同离去的同时,乾家另一一小部分人也跟着离开了会议,这使得此时的气氛极为尴尬,很多人都没想到......乾家竟会和自己人过不去!
虽然,他们都知道乾家的内部斗争很复杂,可没想到这斗争竟如此激烈,已经上演到乾伯纶与左右两旁的人水火不容的地步!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乾家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不可能每一个细节都能被旁人掌握。据不完全统计,乾家其嫡系和旁系足足就有上百人之多,光是这上百个名字不可能有人都能记下,更别提这上百人之间的关系!
但除现场两个人外!
其中之一是掌握帝国情报机构,并秘密建立独属于自己的情报网(SVR)的狄士元。另一个则是会议还没开始十分钟......就已经离开的雷策!
说到雷策可谓是人尽皆知,他是雷薄的长子,从小聪明过人,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书看一遍就能完完整整背下来,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被人誉为神童。
于是,雷策从小被雷薄视为重点培养对象,在长期的严厉教育下,雷策的性格发生了变化,从乖巧变得顽劣,经常与雷薄对着干,罢工学习是家常便饭,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混迹于世,雷薄好几次气的要把雷策吊起来暴打一顿,却常常被雷厉行拦住,因为雷厉行最疼爱这个孙子。结果,雷薄是气没处发,训也没效果,实在没办法就任由雷策胡闹。
长期的放任使得雷策不学无术,蹉跎时光,表现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但雷策终究还是有优点的,比如......他酷爱与人打交道,善于言谈,好广交朋友,几乎其他三大家族......年轻一辈的,他都有交际,至于乾家这些事虽然外人不得而知,可雷策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因为他本人也很喜欢这种八卦。
至于现在的会议,随着乾家一部分人离席,以及结果的敲定,会议也算是结束了。
作为“胜利者”的乾伯纶回到家后......自然十分高兴,还没等乾佑同从老家探亲回来,他便迫不及待的打电话告诉了乾佑同这个消息。
刚听到这个消息,乾佑同就炸了锅,等到后面他听到乾伯纶与乾高荀的事时,气的头上都快冒烟。乾佑同连忙撂了电话,急匆匆从老家坐飞机赶到乾伯纶的家里,此时已是深夜......
平常这个时候乾伯纶早就呼呼大睡,不论谁来,他不仅不会见,还会说教人一番,当然除了他的老爹。可他一听说乾佑同连忙赶回来要见他,硬是等到了半夜三点多。
只见乾佑同一进门,就直接问乾伯纶“怎么回事!这开会议的事,我怎么事先一点都不知道?”
乾伯纶见到乾佑同,连忙高兴的前去迎接,而对于乾佑同的提问,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说了句“老弟,你可总算让我苦等一番!”然后让乾佑同坐下,得意一笑地向乾佑同又说道“老弟在我身边已经快六年,如果算上小时候做玩伴的日子,也快二十多年了,可谓是情同手足!简直要比亲兄弟还要亲!”
乾佑同听后气也消了点,没有之前上头,也微微起身答道“堂哥这份心意,我为之动容,刚才说话有些冲撞,还请见谅。”
乾伯纶微笑着说道“老弟现在二十有八,胸中立有壮志凌云,这点我比谁都清楚。且这六年来老弟推辞了很多官职,不管是圣部的还是上议员的职位都没答应......甘愿在我身边做参谋,我作为父亲的第五子却能有此地位,老弟当为第一功臣。而今,我终于帮老弟谋得财政部长一职,可是了我心头一件大事啊。”乾伯纶大笑道,等着乾佑同的夸赞,毕竟这次仅仅只靠他一人就做到了这些。
可令乾伯纶没想到的是,乾佑同接下来的回答,令他十分意外以及不解。
“糊涂啊!这乾高荀是蠢,堂兄也是愚笨!”乾佑同骂完之后,觉得言辞不妥当,又连忙补充几句“乾高荀自持顾全大局,却也没想到如此之蠢!”
乾伯纶平时脾气很不好,尤其对下属经常训骂,很少被别人说教,并且他这次明明是做了好事,怎么会得到如此“回报”,要是放做别人,这种不识好歹的做法,他早就暴跳如雷,可唯独乾佑同......他不能这样做!
乾伯纶忍着性子问道“老弟,你这话怎么讲!”
乾佑同答道“乾高荀自以为聪明,却是个蠢货,他看出这件事的端倪,可他为什么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详说出来?按照当时的局面,堂兄与狄催已是催僵持不下,会议的结果肯定是不欢而散!”
“谁都知道他是乾伯堂的人,而堂兄心中也一直就对此人心有芥蒂,这种话不仅不会阻止堂兄推荐人选,还会适得起反,而其他人又一忽悠,堂兄必然跳进这个陷阱里面!”
其实当时,乾伯纶听到乾高荀的劝告,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已然觉得乾高荀所言不假!可他就是看不惯乾伯堂,才会极力反对。
现在,再经乾佑同这么一说,他是恍然大悟,然后起身大声骂道“这乾高荀真是奸邪小人!竟然故意设计害我,亏我平时很少找他麻烦!”
乾佑同摇摇手,说道“乾高荀并非故意。”
乾伯纶立刻答道:“他当众反对我,这还不是故意!”
乾佑同说道“你不了解,乾高荀这人,我和他打过很多次交道,经我观察,此人不过是个两面派,虽然明面上是乾伯堂的人,却是个谁也不愿得罪,爱和稀泥的混子。他说这些话,实在是为乾家考虑,心是对的,可是做法却很蠢!”
乾伯堂越想,越不是滋味,心中顿生懊悔,而对乾伯堂以及乾高荀的憎恨不减反而加深了几分,他问乾佑同“可事已至此,三天以后的大会选举,我都已经把话放出去,总不能把说过的话给收回来吧!”
乾佑同面对乾伯纶的询问,竟然一时间无从回答!这下遭了!他光顾着生气也没琢磨解决的办法,于是开始在那里冥思苦想。
乾伯纶见乾佑同不说话,一个劲在那想,于是他便坐不住,在房间里来回的走来走去。好久之后都不见乾佑同吭声,乾伯纶也是没辙了,干脆说道“论到底,不过是个面子问题,大不了我明天亲自会见狄催与雷薄,告诉他们我大会弃权就是。”
乾佑同听后,缓缓摇摇头说道“这事要这样做,也算不了什么,可要是狄催和雷薄管不住自己的嘴把这事捅了出去,这话要是传到老爷子耳朵里那可就坏了。老爷子就好面子,而且对嫡系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现在听到有人说他的亲儿子干出这些出尔反尔,而且被别人将了一军的事.......都会被给气坏。而且堂兄的能力本来就被老爷子看中,身为咱们家的政府主事,自然会更加严厉!至于后果,虽然最多就是说堂兄两句,可是就怕老爷子对堂兄心中有了隔阂啊!”
此话一出,乾伯纶是大为失色,在争继承人这条钢丝线上,他要是稍有不慎就会摔得尸骨无存,要是他与父亲之间有了隔阂,虽然现在的地位还能保住,就怕是一辈子都与元老继承人无望!
乾伯纶有些后怕,小声道“我,我,我让他们别说出去,你看行吗?”
乾佑同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这实为下策,若非绝路万不可这样做。就算......他们守住嘴不开口,日后此事怕会被人授之以柄,以来威胁堂兄啊。”
如果真如乾佑同所说,乾伯纶根本承受不起,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思来想去......实在没别的办法,也只好认了,连忙问乾佑同“那,那我背这个黑锅总可以吧!”
乾佑同听后,却是摇了摇头,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放大了声说道“背?背不得!雷家可以背,狄家可以背,甚至江家也可以背,可唯独我乾家,你乾伯纶不能背!”
乾伯纶很不解“凭什么?这件事最多是别人看了我一场好戏而已,钱筹不到,可以从别处搞,赋税,盐税这些那个补不了?大不了背个骂名,也就过去。”
乾佑同盯着乾伯纶的眼睛,严肃地问道“你可知道这件事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