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结结巴巴半天,急火攻心便喷出一口鲜血,两眼睁得大大的,身子突然往后仰。
啪!
光头摔倒在地,双臂伸展开,两腿一蹬,嘴里还流出鲜血,表情很是恐怖。
华俊才忙蹲下查看光头的状况,已经是奄奄一息,不过还有点脉搏,全力抢救的话还能救活。
郝念春见光头表情很是恐怖,吓得脸色苍白,身体直哆嗦,匆忙蹲下,抓住华俊才的手问,“他怎么样?”
华俊才一脸焦虑,两眼神伤,抓住光头的手把脉,扭头瞅着郝念春,“还有点气息,要是我全力抢救……”
“你敢!”郝念春匆忙打断华俊才的话,立刻拿开他的手,阻止他救光头,趴在王大身上放声痛哭,“大王!你这是咋了,别吓唬我。”
四条A闻声便奔跑过来,见老大躺在地上,胸膛已经被血鲜红,嘴角还残留着血迹,个个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冒出虚汗,战战兢兢的。
黑桃A匆忙蹲下,伸手在王大鼻孔处试试,感到没任何气息,心里顿时大吃一惊,拔凉拔凉的,忍不住好奇便问,“春姐!老大是怎么死的?”
闻声,华俊才伸手抓住光头的手腕把脉,脉搏已经停止跳动,完全没一点气息,一命呜呼了!
华俊才因被郝念春阻止,犹豫一下便错过抢救光头的最佳时机,黑帮老大就这样被活活气死。
王书豪在监控室里盯着大屏幕,瞧见王大死亡的整个过程,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很是冷漠,漫不经心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动起来。
此刻,离拍卖会举行的时间只有一刻钟,大厅里的气氛很是高涨,众人议论不断,牢骚满腹。
杜校长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想也不想便从兜里摸出来瞧瞧,见是王书豪来电便接通。
“校长!华俊才已到酒店,不过王大在走廊里突然爆毙了。”听筒里传来王书豪急切的声音。
“什么?”杜校长听完王书豪的话,顿时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慌慌张张呼喊一声,便匆匆忙忙挂断电话,立刻起身走到戴波身边。
戴波瞧杜校长脸色特别难看,眼里透着恐慌,表情很是紧张,疑惑的眼神望着他问道:“老杜!出什么事了?”
三大巨头还有花豹同时望着杜校长,脸上露出怪怪的表情,都想知道他是因什么而慌张。
“王大在走廊里突然爆毙了!”杜校长一脸焦虑,两眼忧愁,说完便拽着戴波匆匆而去。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真是祸福难料!”萧海龙说着便站起,转身跟随而去,毕竟死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五四帮老大,得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萧思寒听后也觉得奇怪,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作为警察,又是破案专家,理所应当去查看,于是紧跟在父亲身后。
顾鹏承跟洛国茂的脸色变了变,二话不说便跟随而去。
“大王!你怎么说走就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该怎么活。”走廊里不断传出郝念春伤心欲绝的哭泣声。
华俊才站在走廊里,一脸沮丧,两眼忧愁,摸着鼻梁,望着走廊尽头。
这时王书豪带着几名保安匆匆忙忙跑来,个个拿枪对着华俊才,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很是唬人。
“别动!我怀疑你有杀人动机。”王书豪一脸冰冷,目露凶光,枪对着华俊才,边说边朝背包走去。
华俊才那张迷倒万千少女的脸蛋冰冷如霜,冷眼透着寒光,怒目瞪着王书豪,冷冰冰道:“别动的是你,敢碰一下背包,手碰废手,脚碰废脚,不信可以试试。”
王书豪的手差点儿就碰到背包,听到华俊才冰冷的声音后忙缩回,一万个相信他不是说大话来吓唬自己,早对他牛逼的本事惧怕万分。
“到底怎么回事?”萧思寒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见保安们用枪对着华俊才,边说边走到他面前。
华俊才依旧是一脸冰冷,两眼有神,完全没一点儿惧怕的意思,牙根就不把这几个保安放在眼里,望着萧思寒道:“这几个鸟保安怀疑我杀了光头,想想还真是笑话。”
萧思寒瞅着眼前的几个保安,右手习惯性摸着腰间的枪套,怒气冲冲道:“都给我把枪放下,查清楚再说。”
警花脑子是好使,但是说的话却不好使,王书豪跟几个保安完全不搭理,当萧思寒说的话是空气,鄙夷的目光瞪着她,恨得咬牙切齿。
萧思寒见这些鸟保安不给面子,气不打一处来,怒火涌上心头,匆忙走到王书豪身旁,立刻拔枪顶着他的脑袋,左手拍拍身上的警服,俏脸一紧,皱起眉头,得瑟道:“难道你们身上穿的皮比我这身警服还管用!”
“先把枪都放下,拍卖会马上举行,别引起慌乱。”戴波一脸死灰,两眼无神,说着朝几人走来。
闻声,王书豪率先把枪放下,其余几名保安也随之放下枪,个个瞪着萧思寒,气得不要不要的。
萧思寒见此,不得不放下枪,咬着性感的嘴唇,横眉怒目瞪着保安们,恨得不要不要的。
堂堂大局长的话就是好使,开口就控制激动的场面。
戴波嘴角抽搐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右手拍拍身上的警服,很是得瑟,言外之意就是告诉萧思寒,自己这身警服才管用。
萧思寒瞅着戴波那幅得瑟的嘴脸,怒火从脚底直窜脑门,很是恼火,但是又不便发火,只得默默忍耐,把一肚子怨气憋在心里难受。
一个比一个会装,一个比一个摆谱,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郝念春见戴波来到现场便停止哭泣,一脸悲伤,两眼泪汪汪,怕华俊才胡说八道,于是抢先开口,“这事跟华神医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说我可能会流产,大王听后很是激动,结果……结果……”
结果是郝念春说不下去,也不想说下去。
结果就摆在眼前,光头激动得突然爆毙。
因激动而死的人多了去了,一点儿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