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俊才一脸忧愁,两眼神伤,想着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就这样香消玉殒,心里很是酸楚,迈着沉重的步子慢腾腾朝尸体走去。
“两人早已断气!”
“真是条疯狗!”
“死也要拉个垫背!”
三个哥们见华俊才姗姗来迟,望着他摇摇头、叹叹气,你一言我一语的感慨起来,心里很是惆怅。
华俊才心情沉重,脚步竟然有些飘浮,表情沮丧,两眼无光,原本明亮的眼眸就像死鱼珠子,很是呆滞,经过哥三面前时,二话不说,伸出双手将他们往走廊两边推开。
哥三被华俊才随手一推便跌跌撞撞,差点儿摔倒,完全被他的举动弄懵逼了。
华俊才动作僵硬,神态失常,一幅黯然神伤的模样,看了让人有点儿心疼,更多的是不解。
路就算长,终究有走完的时候!
短短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华俊才在走廊里却走了五分钟,如果是平常的步行,那么一分钟也就够了,要是使出幻影迷踪步,一毫秒的时间足以。
华俊才站在尸体旁边,心里百感交集,本想一脚将汪嘉驹的尸体踢到九屑云外,但是想起人死为大的仁道主义,因此才没有冲动,慢慢蹲下去将他的尸体推开。
尸体还有余温,人却早已断气,就算华俊才有通天的医术,也不能把死人救活。
“那可是剧毒,老头小心点!”觅波见华俊才神情恍惚,怕他碰上剧毒,因此忙提醒。
华俊才没有回答觅波的话,默默望着叶问秋那张铁青的脸自责,昨天见她印堂发黑,因此还取笑,想不到真是大凶之兆。
华俊才暗自调息一下,控制伤痛的心,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终于张嘴露出一口白牙,淡定道:“哥们!过来帮忙把尸体搬去太平间。”
“好勒!”觅波说着跑过来帮忙,为了哥们义气,连剧毒也不怕。
泰然跟瀚海紧随觅波而来,两人面无表情,一人伸出一只手在华俊才肩上轻轻拍着,以表安慰。
“泰然,你负责处理掉剧毒氰化钾。”华俊才望着泰然叮嘱,知道他一向小心谨慎,让他处理心里才踏实,然后抱起叶问秋的尸体,望着觅波跟瀚海,“千万别碰汪嘉驹的嘴。”
切!
我虽然有点儿色,但是还没色到打尸体的主意,更何况还是男尸,觅波瞅着华俊才,心里瞎嘀咕,然后同瀚海一起把汪嘉驹的尸体抬着跟在华俊才身后。
三人将尸体搬进太平间,轻轻的放在床上,对死者最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
这时杜校长带着三个美女来到太平间,望着尸体,一脸忧愁,两眼神伤,唉声叹气道:“叶主任还是没能逃过此劫,最终还是死在汪嘉驹手里,真是红颜薄命!”
“生死有命,半点不由人!”花夜桃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色彩,两眼神伤,望着叶问秋的尸体感慨万千,心里很是惆怅。
杜鹃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眼里透着淡淡忧伤,望着叶问秋的尸体,这两天还跟她呕气,没想到她走得这么突然,连遗言都来不及写,想着不由叹气一声,“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人生真是无常!”
“人生不如易的事十有八九,大家还是节哀吧!”谭惜彤倒是对生死看得很开,或许跟她一向冷漠的心有点关系,因此对生死不在乎。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静。”华俊才一脸忧愁,两眼无光,望着叶问秋的尸体说道。
“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杜校长伸手在华俊才肩上轻轻拍着,说完率先走出太平间。
其余的人只是望华俊才一眼,然后带着沉痛的心情离开。
华俊才愁容满面,双手抱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在太平间里徘徊,脑子则是高速运转,仔细回想叶问秋最近两天的状况,缠着自己想看神农鼎,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没弄清她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人就突然香消玉殒,似乎有点离奇。
华俊才在太平间来回走动,心里堵得慌。
噼啪!噼啪……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杂乱无章,一下将华俊才深深的沉思给惊扰,立刻回过神,扭头望着门外。
萧思寒带着两个跟班出现在门里,看起来有点风尘仆仆,火急火燎的样子。
“怎么回事?”萧思寒红润的脸上夹杂着几分苍白,疑惑的眼神望着举动怪怪的华俊才质问。
华俊才望着萧思寒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淡定道:“我在外吃包子,汪嘉驹突然打电话通知我来收尸。”
萧思寒听完华俊才的话,觉得莫名奇妙,于是走到汪嘉驹尸体旁查看,一眼瞧出是中剧毒而亡,俏脸一紧,眉头一皱,再次质问道:“那他怎么也死了?”
“这你就得去问他了。”华俊才摸脸蛋说道。
萧思寒听后直接气炸,趁华俊才摸脸的瞬间,逮住机会就踹他屁股一脚,愤怒道:“我看你是想跟着他去,正好送你一程。”
哇哈哈!
王兵跟李勇见华俊才屁股被踹,站在门口忍不住大笑。
笑声给死气沉沉的太平间增添了几分活跃的气息!
华俊才摸着屁股,龇牙咧嘴,牙磨得直响,鄙夷的目光瞅着萧思寒,阴阳怪气道:“你脑子不是好使么,这明摆着就是徇情呗!”
萧思寒怒目瞪华俊才一眼,心里很是不爽,然后望着两具尸体发呆一会,玉手抓着头上戴得歪歪斜斜的船檐帽,不知不觉在太平间里走动起来。
华俊才一脸忧愁,两眼神伤,望着警花有点儿扭动的臀部,踢起脚比划着,一幅想踹的模样。
两个跟班在门边瞧着,心里暗自偷笑,脸上露出怪怪的表情,眼里透着坏坏的光,心里百感交集,即想看华俊才是怎么踹霸道的大小姐屁股,又想提醒她。
“有点儿不大对劲!”萧思寒说着突然转过身,见华俊才踢着脚,做出一幅怪怪的动作,知道他是在身后戏弄自己,怒吼一声,“你要干嘛?”
华俊才见美女细腰软得跟没骨头似的,脑海里还瞎琢磨,听到怒吼声便回过神,望着她坏坏一笑,“没干嘛,脚有点儿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