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消息来看，陆百草那个所谓的在逃荒中身亡的丈夫并没有死，而且还已经摸到上京联系上了陆百草。\r
只是陆百草不敢亲自去见，就将沈小舟推了出去。\r
最为令人惊讶的还是沈小舟的身份。\r
所有人都以为陆百草是来到侯府之后才怀孕的，甚至都相信了大夫所说的早产，没想到其实是陆百草在来到侯府之前就已经怀孕了。\r
沈小舟根本就不是沈春意的孩子。\r
“难怪当时她即便是冒着被人发现后赶出去的风险都要给沈春意下药，原来是担心自己已经有孕的事情被人发现。”\r
张凤宁喃喃着，心底不自觉有些想笑。\r
沈灵儿得知这件事后，在脑子里回想了许久才记起来一点话本子里关于陆百草前夫的零星片段。\r
现在事情的发展变了样，话本子里提过几个字的人物，如今也成了重要角色，她不得不重视起来。\r
【只是不知道她这个前夫对她是什么态度，但只要沈春意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对陆百草改观，我们的计划就又能多前进一步。】\r
“对，但我们现在应该先盯着往后看看，不能着急动手。”\r
【嗯，这件事就算被我们揭发出来，他们也还能狡辩，甚至沈春意和老夫人也不会愿意相信我们。】\r
【所以还是要找个机会，让老夫人他们亲眼看到这一幕才行。】\r
商议好后，她们决定先按兵不动，派人继续跟踪陆百草的前夫，谭莫。\r
一段时间下来，他们发现陆百草并不拒绝与谭莫之间的联系，反而在那之后，定期让沈小舟出门一趟跟谭莫交谈着什么。\r
根据线人所看到的动作推测，是沈小舟在给谭莫塞银子，不知是在做交易，还是单纯想让谭莫保守秘密。\r
不过现在已经摸准了他们见面的规律，要抓他们的现行也简单，只可惜陆百草不肯出面。\r
将事情确认好，张凤宁便放话身体彻底恢复，带着沈芝芝去给老夫人请安。\r
“托菩萨保佑，我的身子如今大好，想着带芝芝一起去寺庙礼佛还愿，特来与母亲说一声。”\r
张凤宁说完，老夫人就直接点头摆手让她去了。\r
这种事她根本不在意。\r
可就在张凤宁起身离开的时候，她陡然听到了一个孩童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r
【老夫人印堂发黑，近日恐有灾祸。】\r
老夫人吓得拐杖都差点脱了手。\r
她环顾周围，唯一的孩童就是沈芝芝，可沈芝芝才几个月大，怎么可能开口说话？\r
但她也记得先前沈春意和陆百草似乎的确提到过，说沈芝芝会说话，是个妖怪，难道自己刚刚听到的也是沈芝芝说的？\r
只是看到张凤宁并没有什么反应，她也不敢确定自己是真的听到了，还是出现了幻觉。\r
“凤宁，等等。”\r
老夫人叫住了张凤宁。\r
“怎么了？母亲还有什么事吗？”\r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许久没去寺庙拜拜了。”\r
老夫人并没有直说，但脸色也有些不自然。\r
张凤宁只当什么都没看出来，点头应下了。\r
她们一同坐上马车，老夫人的眼神死死盯着沈芝芝，意味不明。\r
到了寺庙后，老夫人便随张凤宁一同拜佛，而后路过旁边的大师时，她拉着大师单独说道：“大师，我有一事想要问问。”\r
“施主请说，小僧一定知无不言。”\r
“我有个小孙女，总是能让人听到她说话，可她才不过两三个月大，而且听到她说话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张嘴，这……”\r
她说着，确认张凤宁不在边上才又继续说道，“这会不会是妖邪作怪？”\r
听完这话，小和尚也有些不解：“按理说，倒是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或许是听错了也说不定？”\r
“不，绝对不会是听错了，而且家中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r
见大师都不清楚这种事，老夫人心底更慌张了。\r
小和尚摇头：“如果真有这种事，那等小僧晚些问问师父，有了答案一定告知施主。”\r
“好，麻烦你了。”\r
担心张凤宁发觉异样，老夫人也没敢多停留，快速说完就与张凤宁一同回到了马车上。\r
回侯府的路上，老夫人一直心不在焉。\r
万一沈芝芝真是个妖怪，那她要怎么处理？\r
张凤宁是一定会护着这个孩子的，她也不敢因此得罪张家，况且听到沈芝芝说话这种事，外人恐怕也是不会信的。\r
倘若她多说几句，没准还会被人当疯子。\r
她正心烦意乱，就听到张凤宁的声音响起：“那不是沈小舟吗？怎么这个时间在外面，她这是在跟谁说话呢？”\r
老夫人下意识跟随她的视线看过去，顺着掀开的帘子看到街边巷口正在与一个中年男子拉扯不清的沈小舟。\r
“在这跟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r
老夫人一时间都顾不上思索沈芝芝的事情了，语气十分不悦，“停车，我倒要下去看看，这是个什么人。”\r
张凤宁的目的达到了，自然没什么意见，抱着沈芝芝一起下了马车，朝着沈小舟的方向过去了。\r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约在这个地方的，所以沈小舟也没什么防备，甚至在老夫人都已经快到跟前的时候还喊了声爹。\r
老夫人更气了，直接拿拐杖指着沈小舟说道：“你这个白眼狼，你冲着谁喊爹呢？我侯府给你吃给你穿，你倒好，跑到外面给自己又找了个爹？”\r
沈小舟被吓了一跳，一边的谭莫也不肯走，还理直气壮地说道：“这就是我的女儿，喊我一声爹不是应该的吗？”\r
“你别说了……我娘不让……”\r
沈小舟阻拦也来不及。\r
她不敢多说，怕一下子将陆百草也给牵扯出来。\r
以陆百草的性子来看，这件事被老夫人发现，她是一定会挨打的，今后可再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r
老夫人已经听明白了，对沈小舟质问道：“你说，你娘是不是在外面跟人厮混？莫非你是个野种？”\r
“不是的，老夫人，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这都是误会……”\r
不等沈小舟说完，谭莫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指着老夫人的鼻子开骂。\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