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诗咏才释然笑道:“他应该今天就回来了,不用担心,就算他不在,这里这么多医生护士,我也不会有事的。”
李星瑶想想也是,又叮嘱了伍诗咏两句,便转身离去了。
当她前脚离开医院,李展才后脚就来了。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从机场赶来,李展才边走进医院边问助手。
“昨天,医生已经帮她做过手术,今天早上医生帮伍小姐做过检查,说昨天的手术很成功,不过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
听着助手汇报,李展才点了点头,又问:“抓住开车撞她的那个人没?”
助手道:“已经抓住了,他也招供了,是张宝辕指使他那样做的,那么,现在是把他送到警局?”
李展才笑了笑没有回话,助手立即会意应该怎样做了。
“老板,这回能抓住张宝辕的把柄,应该能将他扯下来了,只是辛苦伍小姐了。”
李展才嘴角勾了勾,“养兵千日,用在一朝,我这么疼她,为了成就我的大业,相信她也很乐意为我吃些许苦头的。”
这些年来,张宝辕跟李展才为争富山集团主席之位明争暗斗,斗个你死我活,但双方势力不相伯仲,一直都没办法彻底将对方打压下去。
直到近年来,李展才日渐坐大,把张宝辕逼入穷巷,但后者却像只打不死的小强般,让李展才厌烦不已,却又拿他没办法。没想到这次伍诗咏的受伤,却给了他一个铲除对方的机会。
助手问:“老板,就算那人肯指证张宝辕,如果没有确凿证据,将来在法庭上也不一定能将他入罪呀。”
李展才冷笑道:“能不能将他入罪是其次,我只需要一个机会罢了。现在他买凶撞伤我的女人,我就有道理对付他,我倒要瞧瞧他怎么一边应付官司,一边要对付我。”
助手秒懂李展才的意思,李展才示意他收买开车撞伤伍诗咏的人,让那人指证张宝辕的目的,并不是要让他坐牢,而是造势罢了。
毕竟富山集团是张宝辕一手创建,当年没有他提携的话,李展才也没有今天的光景,因此,他若要出手对付张宝辕一定要有一个分量足够的理由才行。
现在,张宝辕涉嫌买凶撞伤李展才的情人,李展才要出面对付他,其他人也不能说他不对了。
“李老板。”此时,一个护士朝他们走过来。
助手认得那护士是负责照顾伍诗咏的,便细声提醒了下李展才,他朝护士亲切一笑,多谢她照顾伍诗咏。
护士没想到李展才如此亲切,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了,又想到什么似的对助手道:“对了,这条手链不知道是不是送伍小姐进来的那位小姐的?”
助手伸手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手链,看了看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星瑶的,正想说什么,眼前一花,掌心上的手链不见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手链被李展才抢过去了。
李展才把那条白金手链翻来覆去看着,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似的,下一刻,他抬起头,黑眸直瞪向助手,锐利的眼神吓了助手一跳,还以为自己哪里出错了,对方要责罚他,却听到李展才问。
“昨晚,谁送伍诗咏进院的?”
助手结巴地道:“是伍小姐的好朋友李星瑶小姐呀,老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李展才用力握紧手链,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你说什么,她叫李星瑶?”
助手也有些不肯定地道:“应该是吧,昨晚办手续时,我瞄了一眼她的护照,上面是写着李星瑶这个名字,对了,今天早上我好像听到伍小姐喊她表姐。”
李展才嘴唇颤了颤,像是不敢置信,又似是害怕什么,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到助手担心地喊了他一声。
“老板,你没事吧?”
李展才回过神,语带哽咽地道:“原来,我女儿没死,她没死!”
助手愣了愣,老板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怎么这么多年,他从没听他提起过?
李展才用力抓住助手的肩膀,“帮我去查清楚!”
H市。
从机场出来,就看到来接机的罗梓江,知道他们有事要去办,李星瑶就让他们先走,她打算坐出租车回去。
“还是让司机先送你回家吧。”秦纵横不放心地道。
昨晚听李星瑶说了,那件事是人为不是意外,直到现在也查不到事情是谁做的,就算现在回来了,他哪会放心让她一个人的。
李星瑶觉得秦纵横太小题大做了,不以为然地道:“你去忙你的事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有小妮在,她会保护我的。”
小妮立即会意地站出来,展示自己的实力道:“秦总,我可是黑带高手,等闲之辈都不是我的对手,总之,我会把她安全送到家的。”
罗梓江也在一旁催促道:“你就放心吧,我也不是小妮的对手,有她在星瑶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迟则生变。”
秦纵横只好妥协,跟李星瑶分别,上了罗梓江的车,同时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尽快揪出谁在暗中想要害她。
“跟我说说,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见秦纵横回复状态,罗梓江立即把现在的形势交代清楚。
“自从你跟郭美铃到京城签约后,你那便宜弟弟就跟许庭那老狐狸在背后做了不少手脚。他们把你负责的项目全部抽起,把你的客户抢走,打算架空你在公司的权力。
最麻烦的是,现在他们竟想诬蔑你收取回佣,出卖公司利益。他们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但等他们收到消息后,一定会让你回公司交待清楚,轻则让你辞去主席之位,重则会报警处理。”
秦纵横垂下眼睑,半晌再抬眸,脸上已经有了决定。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一会儿后,电话另一头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
“回来了吗?那件事你考虑得怎样?”
“我考虑清楚了,就按照你之前的提议做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见面再说。”
在秦纵横挂断电话后,罗梓江脸带不赞成之色,“你真的要那样做?”
秦纵横苦笑了笑,“除了这样做,我还有其他选择吗?好啦,别一副好像我被逼良为娼似的样子。”
罗梓江扬了扬眉头,“这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