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绝望心死的感觉让她发了疯一样怒骂,手摸到什么东西就朝夜祭言砸去,枕头,床头柜灯,手机……
夜祭言恍若感觉不到痛,语气冰寒冷酷,“小姗,你不是说我是魔鬼吗?魔鬼又怎么会死?就算要死。我也要你在地狱里陪我。”
“我要杀了你。”顾烟姗眼里尽是仇恨的光火。
“好啊,欢迎你随时杀我。”
夜祭言笑得轻蔑,笑得嘲讽。
顾烟姗坐在床上,眼泪已经流干。
可暴虐的夜祭言没有怜惜她,看见她醒来,还以为他好了,摒退了医生和佣人变本加厉对她施虐,她哭着,求饶着,痛得快要死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发现夜祭言停止了对她的折磨,可他没有去管她的死活,而是把她扔在床上,就像用烂的抹布,随手丢弃。
顾烟姗躺在床上,身体的疼痛刺激感官,将周围的一切动静放大,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听到窗外水声嘀嗒,抽打在玻璃窗上,那摇晃的树枝如魔鬼的爪牙挥舞。
她就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一整天,少爷像发了疯一样对待她,导致她不主动出门,也没人敢去叫她。
于是,白天很快又转换成了黑夜。
她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刹车声,魔鬼又回来了。
夜祭言一进来,挥去西装上的雨珠,管家就迫不及待告诉他,“夜少爷,顾小姐一天没有下来了,我们也不敢上去,您快去看看吧!”
夜祭言脸色荫蔽,晦暗如渊。
他的眼神里并没有出现如往常一样的担忧,反而淡漠得不认识顾烟姗一样。
他从容地上楼,打开门,顾烟姗仍旧维持着白天他离开的姿势,没有挪动分毫。
他胸中怒气肆涨,语气也十分嘲讽,“怎么,要跟我玩绝食自杀的游戏吗?”
“你以为……”他冰冷的眼里没有一点爱意和柔情了,“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宠你吗?”
被她伤了心,他已经决定收回自己的心,不再对她好,就把她当个玩物。
至于他要杀了权司城,不过是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还心心念念别的男人。
顾烟姗恍若听不见,眼神空洞苍凉地盯着天花板,跟死了一样。
夜祭言憎恨这样的忽视,他怒极,坐下身,床塌进去一大半。
他的双手如铁钳一般钳住顾烟姗的胳膊,将她扳起来,用力地摇晃,“你说话,说话……”
顾烟姗不理他,不回他,冷视他,完全当他是空气,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毫无反应。
夜祭言突然泄气了一般将她推回床上,冷漠地站起来。
管家没敢上楼,看着夜祭言从容上去,清冷下来,有些懵。
夜祭言只是冷淡地告诉她,“病了就让人去请医生。”
他又走了。
管家看着宾利驶离别墅,简直是无语了,可她也不敢耽误,为了司空霖寒,她也要好好伺候顾烟姗啊!
是一个女医生给顾烟姗做的检查,当她看见顾烟姗身上的伤痕,眼眶都忍不住泛红,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怎么就受到这种非人的折磨?
虽然不知道是谁造成的,开了药,准备走的时候,她还委婉地提醒,“这位小姐身体受了很大的创伤,尤其是下面撕裂严重,有出血的迹象,所以还希望最近她可以节制房事。”。
管家老脸一红,活了这么久,也没被医生隐晦叮嘱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