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权,不过没有人会不喜欢漂亮的东西,特别是漂亮的女人,除非那人是个傻子。
这不就有两个傻子,放着一堆的美人不看,躲在房间里面喝酒。不过当你闻到暖室里这醉人的酒香时,或许觉得与那些在冷风中欣赏美女的人相比而言他们也并不傻。
这是一种抉择,是选择“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还是选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很明显他们两人选择了前者,当然更多的人是选择后者,所以花魁大赛的现场还是人声鼎沸。
第一个上场的丽人身穿戏服,演的是《望江亭》里的其中智取圣旨和宝剑的片段。那人仿佛化生成了谭记儿,淋漓的演绎了她身上的冷静、机智、果敢。台下众人沉浸在她出场时的美艳,盗取时的惊险和成功后的喜悦之中。
第二个出场的弹了一曲《琵琶曲》,初起时“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高潮时“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鎗鸣”,其曲凄凄哀怨,引得坐下无不掩面而泣。
第三个出场唱的是一曲词牌,其曲唱曰“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接下去的几人也是或歌或舞,尽展柔美身段和美妙嗓音。真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在众人以为已经结束时,从潇湘馆里推出六只大鼓,左右各三只立于台中,接着一人身着水袖裙从潇湘馆里缓缓走出。莲步轻移,樱桃素口,杨柳蛮腰,冰肌玉骨,俏脸含春。
那人行到台中,微微作揖后突然水袖抛出连续击打鼓面,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鼓声唱的一曲《将军令》夺人心魄,场上鸦雀无声,唯余涛涛鼓声连绵不断。
最后一声鼓声消隐在天际时,花魁大赛也终于结束,意犹未尽的人围着平台迟迟不肯离去,可台上早已无佳人芳踪。而在平台后方的潇湘馆内此刻却是宾客满座,众人渴望着能成新继花魁的垂青。
酒还没喝完,他们喝的并不急,甚至可以说他们只是在品酒。喝酒的方式有许多种,无疑他们所采用的是最温和的方式。
房门轻叩声传来,两人同时放下酒杯,索浩开口问道:“什么事?”
门口的人回道:“少爷,老爷和夫人回来了。”
索浩道:“好!”
门口之人轻步离开,索浩与墨轩两人相伴重新回到了大厅。厅中角落放置了两个火炉,使得厅堂之上暖融融的,丝毫感觉不到冬日的寒气。
刚到门口,索浩与墨轩两人的目光同时被坐在索弘毅旁边一个人吸引。一个人要是长得美,无论到哪儿都能最先吸引眼球。两人见过那人,正是那花魁大赛决赛时十位丽人中的一个。
索弘毅同样好奇的看着自己儿子身边的墨轩。
索浩领着墨轩走进厅中,对着索弘毅恭敬的说道:“爹,这是孩儿的朋友墨轩。”
墨轩上前一步,同样恭敬的作揖拜道:“晚辈墨轩,拜见索家主。”
索弘毅早已听索浩说过墨轩,如今看他气宇轩昂,品貌不凡,嘴里高兴的说道:“贤侄不用客气,不嫌我倚老就叫我一声世叔吧。”
墨轩闻言,再次恭声说道:“拜见世叔!”
索弘毅能跟墨家搭上关系心里也是一阵喜悦,坐在他旁边妇人也是高兴的说道:“你们快坐,快坐。”
语气亲切,俨然一家之母的口气,墨轩知道妇人正是索浩提及的索府新的夫人,索浩称呼她佩姨。她年纪比索弘毅小十岁,虽也人至中年却风华犹存,可以想见年轻时也是个绝色美人。
佩姨见众人落座后,指着身边的女子介绍道:“这位唐婉姑娘,我刚收的义女。”
唐婉向索浩与墨轩两人微微作福,此时她已换下参赛时的华丽衣服,换了一身鹅黄色衣衫,在明艳下多了一丝邻家女孩的娇羞。
索弘毅笑着对索浩墨轩两人说道:“你们别看婉儿柔柔弱弱,可她那一曲《将军令》现在还激荡在我脑中。”
唐婉倩声说道:“义父夸奖,还得感谢义父、义母您二老的青睐。”
墨轩与索浩同时露出惊疑的神情,索弘毅便将比赛的过程仔细的告诉两人。两人也没有想到她居然就是这届花魁大赛的冠军,真的是应了那句最好的总在不经意间出现。
索弘毅笑了笑,接着向墨轩问道:“贤侄此次来青州,不知所为何事?”坐在他旁边的佩姨也认真的看着墨轩,等着他的回答。
索浩在墨轩开口前回道:“这次是我邀请轩兄来青州游玩几日。”
索弘毅点了点头,说道:“那浩儿你就好好招待他,不可怠慢,这青州之中却是也是不乏值得一去的地方。”
冬日的天晚的比较早,闲聊之中天色已黑。
索弘毅显出一丝疲惫之态,坐在他旁边的佩姨开口道:“你们三人应该都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屋子已经命人打扫好了。轩公子你就住“听雨轩”,那里里浩儿的住处近,你们也方便交流,婉儿你就住“翠竹阁”。”
唐婉轻声回道:“一切听从义母安排!”说完由一个丫鬟领着她去了位于索府西侧的“翠竹阁”
墨轩也是回道:“多谢佩姨!”
佩姨道:“不用客气!”紧接着她又说道:“浩儿,你带轩少侠过去。”
索浩道:“是,孩儿告退!”说完带着墨轩来到东侧的“听雨轩”。
回道房间,关了房门,索浩在确认没有什么人偷听的情况下,问道:“轩兄可看出什么端倪?”
墨轩微微颔首,嘴里说道:“你之前的猜测没有错,你父亲确实是被人下毒,不过毒性并不强,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索浩脸色一缓,问道:“可以解毒之法?”
墨轩摇着头,说道:“现在我还没有办法判断他所中之毒,只有亲自诊断才可判断和寻找解毒方法。”
索浩面露难色,喃喃道:“这恐怕有些难度!”
突然要一个别人和自己都认为没病的人去看病,与叫醒装睡的人一样困难,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一个现在几乎与索弘毅形影不离的佩姨。
两人思虑良久,索浩正想开口说话,墨轩却一声轻喝:“什么人?”
脚步声从远处向房门靠近,最后停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