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化羽也不怕孔雀妖临时反水,因他早在孔雀妖体内种下了一颗天魔种子,自此之后,孔雀妖的生死全在孟化羽的一念之间。
“我叫孔泽,我堂哥孔淼才是水脉嫡系,他也是下一任家主。不过下一个百年轮到火脉当家,而我们两脉向来水火不容。”
天妖城里的十大家里,以孔家为最。因孔家非是一脉单传,而是金木水火土五脉,每百年轮换一次,五脉轮流做主,底蕴深不可测。而这一百年恰好轮到水脉当家做主,这便是孔泽行事乖张的缘由之一,只不过他踢到了孟化羽这块铁板,不然水脉当家期间,天妖城里还真无人敢招惹他。
孟化羽奇怪道:“你们妖族寿元悠长,怎么也实行家主制?”
“我族本是族长制,可三皇子说了如今是人道纪元,族中一切需以人道世家为准。”
关于这点,孔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不懂三皇子为何如此。因为按理来说,妖族长寿,大多是妖力高强者为尊,由一族至强者率领全族。
“这个三皇子的确有些门道。”孟化羽倒是从孔泽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忽然对三皇子有所改观。
孔泽见孟化羽正自沉思,心中已有了阴影的他便不再多言,生怕说错了话,惹得孟化羽不快,又挨上几剑。
……
天妖城中,孔泽领着孟化羽来到了城中的人族禁地。这片区域涉及天妖城核心,乃是十大家的居所,妖族净土一般的地方,甚少有人族出现。
此处恍如世外桃源,且与外城不同。天妖外城与寻常城池相仿,但天妖内城却属于另一个次元,内中碧空如洗,一片澄净,花红柳绿,春光明媚,浑不像在小天魔星中。
孟化羽深吸一口气,望着蓝天白云:“这是两界分割之法,非得修成元神,方有此种法力!”
孟化羽虽是道门中人,见识过不少分割次元的法术,但拥有此种神通的法宝,却不曾见过!
“这天妖城的厉害还在我的预料之上。”老杜亦是啧啧称奇:“以宝养妖,增添气数,用以内开天地,看来这件法宝应当出自妖族之手,或是极其了解妖族的炼器宗师。”
“我听闻妖族不擅炼器,但这件法宝居然如此精妙,这背后一定有什么玄机。”孟化羽惊叹于天妖城的精妙之余,立刻看出了三皇子有问鼎九九至尊的心思:“三皇子的一切布置全是为了他日夺嫡所做。”
“真武不会太平多久了,你得早做准备。”
老杜活了足有五纪,见识过无数王朝更迭,但凡发生皇子夺嫡,那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何况真武王庭这般的万世不拔之基业,争夺起来,仙人都有陨落的可能。
“昔日武帝杀出重围,屠了大半个宇宙。此番轮到他的儿子们,这也算因果报应了。”
“慎言!慎言!万不可议论武帝的是是非非。”老杜左顾右盼,活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尽管孟化羽不屑老杜胆小怕事的个性,但之后也没有议论,埋头跟着孔泽到了五行孔雀一族的据地。
“此地有一处凰脉,乃是三皇子亲自从真武凤鸣山抽来的。”
孔泽十分傲然的说道,他自小在天妖城里长大,从未去过真武,只知三皇子是何其厉害,却不知比三皇子神通广大的大有人在。
“井底之蛙,莫过于此。”
孟化羽心道一声,大开天眼,果真瞧见了一道道五彩气流从地脉中蒸腾而上,化作凰形,守护这片土地。
“五彩雉兵参杂了五行孔雀的血脉,一喝之下,可以驱散天地元气,只比五色神光弱上一筹,堪称十支妖兵之首,但数量稀少。”
在五行孔雀一族的洞府门前,孟化羽就见到了这五彩雉兵,它们通体雪白,唯有尾翎五彩,是青、黄、赤、黑、白五种颜色。
如果可以,孟化羽真想抓一只,用来研究妖族之秘。
孔泽发现了孟化羽狼虎般的眼神,当即制止:“每只五彩雉兵都异常珍贵!少了一只,三皇子都会拿我族是问。”
“有你们五行孔雀一族在,这五彩雉兵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孟化羽有些奇怪,以三皇子的底蕴,豢养妖兵还不是手到擒来?
“五彩雉兵培养起来十分费力,我族每十年才能产出百只。”
孔泽不学无术,但族中常识还是清楚的。
孟化羽再问下去,孔泽便不知道了。因为五彩雉兵的豢养之法乃是族中机密,更是孔家的立身之本,即便他是族中一员,但只是不是嫡系皆无法得知真相。
“这不是泽老弟吗?你身边这位是?”
这时,孟化羽催发化龙诀,把一身真气转化为龙气。真龙乃万鳞之长,与妖族一般,是先天生灵,而且尊贵不凡。因此,来人已将他误认为妖族中人。
孟化羽这招,纵使真正妖王前来,除非细细查探,不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这人面生的紧,但气息却如蛰伏的荒古巨兽,孔泽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大妖。”
孔泽在众妖眼里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成天和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突然和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大妖结伴而行,总会惹人怀疑。
眼见孔泽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孟化羽只好抢先一步说道:“我名孟化羽,潜修多年,这次出山,听闻三皇子贤名在外,特此前来一观。”
如果孟化羽猜得没错,天妖城不止与小天魔星相接,应当也通往真武。
“原来是这样,三皇子礼贤下士,必不负孟兄所望。”
这妖族点点头,它显然更了解世事。真武中有很多潜修避世的大妖,三皇子早有意愿收伏这些妖族,纳为己用,所以时不时就会有一些不知名的妖族进入天妖城,成为客卿。
“莫非孟兄意在罗天大醮?”
“哦?此话何解?”
这妖族侃侃而谈,一副十分了解的样子:“此番自然邑邀请我们观礼罗天大醮,其实不怀好意,故意筹备了比试斗法的环节。孟兄若想为三皇子效力,自然得表现一二。”